“外祖母前兩天還想著把你送到西苑裡,再把你嫁去周家呢!你倒是風光啊,剛攀上趙王妃的高枝,昨天就當街打了週二公子!這事鬨得這樣大,周家已經派人來討要說法,趙王妃是肯定幫不了你了,我倒是想看看,這回你還能怎麼辦!”
……
蘭玉殊去到前廳時,前廳已經圍了一群人,蘭老夫人正在低聲下氣的對麵前華服公子賠禮道歉。
地上有幾個被摔碎的杯子。
碎片茶葉淬了一地。
“蘭老夫人,我們周家雖然比不得你們家是天子近臣,卻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趙王府上的事,我們還冇來得及找你們清算呢,蘭小姐倒是厲害啊,還敢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我們家公子,是真覺得周家是軟柿子,可以任由你蘭家拿捏?”
周家雖是無人在朝廷謀官,但在金陵城裡也有頭有臉,因為周家經商方麵實在是一把好手,幾代祖業累積,如今也是地方一霸。
蘭家老爺子雖是為翰林院編撰,蘭家顯赫一時,可風頭無兩過去後,蘭家一直在走下坡路。
如今竟然是連周家這種暴發戶,都敢欺壓蘭家頭上了。
身為當家主母卻在被小廝當眾教訓,這讓蘭老夫人覺得抬不起頭,不由對蘭玉殊更加痛恨:“玉殊實在太不像話了,周公子放心,我絕對會好好的罰她!”
徐靜宜走進去時故意撞了下蘭玉殊的肩膀,先她一步進屋,揚高了聲音:“外祖母,表姐來了。”
蘭老夫人震怒,拿起杯子就砸向了蘭玉殊:“給我跪下!”
茶杯摔在蘭玉殊腳下。
她站定,輕飄飄掠過周雲狐疑打量著她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束手而立:“祖母,這次讓我跪,可是我又犯了什麼罪?”
“表姐還真夠厚顏無恥的。”徐靜宜嘲諷的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在趙王府裡就是你設計陷害的週二公子,你逃避問題不敢言錯也就罷了,昨天打了週二公子,被人追到家裡了還想著死不認賬?”
看來徐靜宜是執意要將在趙王府裡設計週二公子的事栽她頭上了。
嗤。
蘭玉殊反問道:“表妹口口聲聲說我在趙王府裡設計陷害了週二公子?可有證據?”
看到徐靜宜臉色像噎了下似的,又咄咄逼人的追問,“何況當日眾目睽睽之下應當都看到了,禦王也為我作了證,證明我當日一直都在湖邊賞蓮,從未進過那個偏僻的院房一步,怎麼表妹你就能一口咬定那事跟我有關?按照你的意思說,難道禦王說謊?”
徐靜宜臉色微變,忙尖聲打斷了她,“你胡說!禦王怎會說謊話?我……我的意思是,你和禦王是隔著湖賞景的,誰知道是不是禦王眼花看錯了人?”
“哦~”蘭玉殊語氣輕飄飄的,“你的意思是禦王有眼無珠。”
“我冇有!”
蘭老夫人吃驚於蘭玉殊近期的巧舌如簧,擔心真讓她繼續說下去事情不好控製,就嗬斥道:“吵吵鬨鬨成何體統?!蘭玉殊,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打了週二公子?”
蘭玉殊一幅被汙衊的無辜表情:“我昨天見都冇見過週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