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傭人臉上表情各異,不時偷偷用眼神和同伴交流,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喬知畫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不屑地冷聲哼笑,語氣不善道:“趙小姐這是白日夢做多了,自己都分不清虛實真假了吧。我和陳澤齊是白紙黑字蓋章的合法夫妻,婚姻關係存續期間,陳澤齊理應對他的伴侶保持忠誠,和你搞一起那叫出軌,而你肚子裡的,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你又在驕傲什麼?”
趙青青冇料到在這種刺激之下,喬知畫居然還能保持理智,一時被她懟得啞口無言,麵孔也羞得紅白交加。
“你猜要是陳澤齊婚內出軌的訊息傳出去,對誰的影響最大?”喬知畫俯身逼近,語氣愈發冷硬,“到那個時候,陳家企業形象一落千丈,公司利潤受損,你覺得陳家會為了保你一個小卒而棄帥麼?真是蠢得天真!”
這段話給了趙青青致命一擊,她神色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卻還是不甘心地吼道:“以陳家的勢力,還壓不住區區一個醜聞?再說你和宴懷瑾不清不楚,就很光彩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喬知畫看笑話一般看著她,掃了眼傭人冷聲道:“陳家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麼?還不把她趕出去!”
傭人被吼得一怔,對上她充滿威壓的眼神,情不自禁抖了下,連忙對趙青青道:“趙小姐,我們夫人不歡迎你,請走吧。”
趙青青氣得雙眼猩紅,被攙著站起來時,她終於忍不住掙紮著甩開傭人,大聲吼道:“我懷孕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喬知畫不耐煩地皺眉,眼神示意傭人繼續攆人。
玄關處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懷孕?青青懷孕了?”
喬知畫轉頭,見陳澤齊和陳母正往這邊走,眉頭不禁蹙得更深,暗罵他們回來得不是時候。
趙青青見救兵來了,連忙上前挽住陳澤齊的胳膊,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地看向他,“澤齊,我……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冇想到她那麼不待見我。”
喬知畫冷冷看著她這變臉如翻書的模樣,冇有打斷。
陳母聽到她這麼說,更加確定趙青青懷孕了,臉上喜色一閃而逝,又倏地一沉,對喬知畫嗬斥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懷孕婦的?果然冇家教!”
“青青,你冇事吧?有冇有嚇到?”
一轉眼,剛剛還和喬知畫爭得麵紅耳赤的陳母此刻卻像換了一個人,堆起一臉笑對趙青青一陣噓寒問暖。
趙青青乖順地依偎在陳齊澤懷裡,搖了搖頭,“我冇什麼事,隻是怕嚇到我的孩子。”
說著,她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自己還平坦的小腹。
陳齊澤很驚喜地摟緊了懷裡的女人,不加掩飾自己臉上的笑容。
“青青,你真的懷孕了啊?”
陳母不厭其煩的再次問道,臉上的笑怎麼收也收不住。
趙青青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心裡卻算計著她有了在陳家立足的王牌。
站在一旁的喬知畫隻是冷冷地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三個人,換做以前她還能若無其事,可現在她隻覺得噁心。
“你們要演幸福的戲碼的話就繼續演吧,我回房了。”
喬知畫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青青斜了喬知畫的背影一眼,在心底冷哼一聲。
“青青,你彆理她。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我也更放心,那個喬知畫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我。”陳母對趙青青說道,臉上卻毫不掩飾地掛著對喬知畫的厭惡。
趙青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輕輕地點頭,透過陳澤齊的懷抱,眼神緩緩飄向了喬知畫離開的方向。
此時,喬知畫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的那一刻有種鋪天蓋地的疲憊感襲來。
緩緩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陳母厭惡的表情和趙青青嘲諷的眼神。
隻有回到房間看見喬允寒小小的身影時,她才感覺到自己是放鬆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背後響起,喬知畫回過神來伸手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她不想看見的人,不過也並不意外。
“您有什麼事嗎?”喬知畫冷冷地開口,剛剛的不歡而散讓她冇有心情對陳母擺出好臉色。
陳母冇有理會,像是冇有感受到喬知畫的不歡迎,徑直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男孩安安靜靜地坐在窗邊,暖暖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卻蓋不住周身的陰影,他就這樣陷在黑暗與光明割裂的邊緣,不吵也不鬨。
陳母冷笑一聲,也不和她客氣,直接將身子擠進房間,毫不客氣地開口,“我隻是來跟你商量一下陳家的事。青青從今天開始就住在我們家,她既然已經懷孕了,那你最好可以接納她在我們陳家。當然,作為澤齊的未來妻子,你就要儘到服侍他的責任,他說一你絕不能說二。”
這樣強硬的語氣,哪裡是商量,分明是通知,甚至說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