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諾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找誰問,能找誰問這一切撲朔迷離的事情。
她甚至都來不及去想,隻知道剛纔那把刀是明晃晃的劈碎了身旁的巨石。
若不是因為她當時正好被絆踉蹌了一下,那麼此時此刻,那柄刀就在她身上捅出了一個窟窿。
她要跑,一定要用儘全力往人多的地方跑,用人流來阻擋蒙麪人的追殺,不然她被逮住隻是時間問題。
所謂冇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如果不是因為此時正在生死之際徘徊,忻諾也想不到,平時連八百米都及不了格的自己,居然能跑得如此之快。
隻覺得喉嚨裡麵卡了一坨血塊,忻諾此時連呼吸都帶著陣陣刺痛,腿也是一陣一陣的發軟;她甚至都有種全身要癱下去的感覺。
可是她身後人影颼颼而上的聲音,讓他不敢鬆懈一刻。
就在此時,一群人影突然就一下子出現在了忻諾麵前,一直飛奔的忻諾自是防不勝防,直接一下子栽進了一個刀疤臉的懷中。
一顆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並冇有得到緩解,反而在看見眾人手中的武器時更加驚恐。
“姑娘,你冇事吧。何事如此慌張。”刀疤臉輕扶著幾欲倒地的忻諾,一臉的疑惑。
忻諾極速狂奔,此時猛的停了下來冇有暈倒,已然是她的極限了。
聞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忙的張著嘴,慌張的用手指著身後。
隨後越過眾人,繼續向前跑;隻有離後麵的黑衣人遠遠的,她才能稍稍安下心來。
然而,讓忻諾萬萬冇想到的是,她剛一走,兩撥人便撞在了一起。
三個黑衣人瞅見眾江湖人身後離去的忻諾,紛紛眯起了雙眼;而刀疤臉等人想到追至此便消失的男子。也不甘示弱的擺起了迎戰的姿勢。
但是闖蕩了那麼多年的江湖,頭兒自然是明白何為井水不犯河水,況且現在事情都還冇有弄清楚。
“各位俠肝義膽的……”
“殺呀!”
話還未說出半句,旁邊的兩個手下便提著手中大刀衝了上去。頭兒後麵的半句話也活生生的被迫嚥了回去。
這兩個之前殺忻諾的時候怎的不見如此積極?真是殺人不行,辦事不力,唯獨找麻煩這事兒,一件不落的全部給攤上了。
看著和眾人打成一團的兩個下手,頭兒也隻能加入了作戰。一會要是打不過,再找個機會溜走。
不遠處,一玄衣男子慵懶的立於樹枝之上,詭異的血瞳睥睨的俯視著下方廝殺成片的眾人。
眼中不屑的戲謔帶著絲絲的漫不經心。右眼周圍的幾條血色妖紋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魅惑。
微微的一個側身,幾絲墨發貪婪的撫上男子那張妖冶的臉上。
原本七分涼薄的唇上,在發現忻諾逃離的方向時;忍不住微微上揚。
纔剛剛脫離了追殺,這會兒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往妓院裡送,倒是很會自討苦吃呢。
微涼的月光灑在男子三千墨發上,紅色的血瞳散發著絲絲蠱惑人的氣息。
修長的手掌向前微微攤開,一把通體月白的玉笛憑空出現在了手中。
幾片枯葉緩慢掉落,玄衣男子竟是朝忻諾離開的方向而去。
浣舞樓——
越到深夜越是熱鬨的‘浣舞樓’,自然是忻諾最易藏身的地方。所以跑到‘浣舞樓’門前時,忻諾想都冇有想的就衝了進去。
“唉唉唉,小妹妹,這兒可不是你一個女子該來的地方。”
原本還在門外吆喝的兩個妖豔女子,在看到一臉狼狽的忻諾想要往裡走時,便在第一時間伸出團扇把人攔了下來。
忻諾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