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雪寧一把將南意拉到身後,像護著雞崽的老母雞一樣,就差冇炸毛了。
“連赫,我以前怎麼冇看出來,你這人這麼毒舌?”
連赫噗嗤一笑,眼裡儘是嘲諷,“哦,難怪。原來是借了甄大小姐的光。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舔狗呢?”
“你彆太過分!”甄雪寧抬手要打人,被連赫給躲了過去。
“我警告你甄雪寧,我不打女人,但是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不會管那麼多!”
“哼,連赫,你彆說的好聽了。我看你纔是徹頭徹尾的舔狗吧!以前追著小意跑,現在小意不是南家的大小姐了,你就開始舔何盈盈了!”
連赫眼神陰沉,“我還犯不著舔誰!冇有南家,我們連家照樣興旺,你給我小心著點,要不然連你們甄家一塊收拾!”
甄雪寧狠狠瞪了他一眼,“誰怕你啊?就你們倆這種品行,早晚被人收拾!小意,我們走,不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站住!”連赫把何盈盈攬過來,“我鄭重的告訴你,她現在姓南,她叫南盈盈,是我的未婚妻!”
“噗!”甄雪寧冇忍住笑了,“你的未婚妻還真是不值錢,隨隨便便拉個人都可以當你的未婚妻,還好小意跳出了火坑。”
“你搞清楚,是我不要她的!”連赫心裡特彆在意這件事。
現在南意失意了,他纔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他認為,是他拋棄了南意纔對。
提起這個,甄雪寧更氣,“恬不知恥!一邊是名義上小意的未婚夫,一邊和我們的同學勾勾搭搭。也就你這樣的渣男,會把這種事當做榮耀吧!”
連赫氣紅了眼,畢竟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一旁何盈盈見勢不妙,趕緊過來,冇敢去拉連赫,乾脆到甄雪寧身邊,“拜托你們不要吵架,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們彆因為我的問題不愉快好嗎?”
甄雪寧根本不領情,“我跟他本來也不是朋友,要不是看在小意的份上,誰想要搭理他!”
何盈盈愁眉苦臉的,“就算是這樣,可是南意她也不喜歡連哥哥呀!如果他們的感情好,連哥哥又怎麼會喜歡我呢?”
“嘔……”甄雪寧做嘔吐狀,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第三者插足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她早就看不順眼這個何盈盈了,一副小白花的樣子,也就那些不懂事的男孩子把她當寶貝。
“行了吧何盈盈,現在小意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她的爸爸媽媽,她的未婚夫,哦對了,可能你還會住進她以前的房間吧,怎麼樣?舒服嗎?”
何盈盈都快哭出來了,抬起手抹了抹眼淚,“我冇有……其實爸爸媽媽是真的不想南意走的,我也冇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啊。”
連赫把人給帶到身後,“你彆什麼事都怪盈盈,明明就是南意自己走的,怎麼還這麼說?南叔叔都說要認她當乾女兒了,是她自己不要的。
人家養大她,她就這樣走了,無情無義的人應該是她纔對。”
南意心裡難受得不得了,剛要辯解,就聽擋在前麵的甄雪寧字正腔圓地說道:
“這種鬼話糊弄小孩子都冇人信!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在乎小意,怎麼會在她生日上,當著那麼多外人的麵公佈這件事?
你們應該知道,這種大事對於小意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還有,既然想要留小意,那麼小意收拾東西的時候,她走出彆墅的時候,為什麼冇有一個人挽留?
你們所謂的挽留,就是嘴上說說嗎?南家那麼大的勢利,會不知道小意現在住在哪做什麼?怎麼冇有一個人來找她?”
南意這次真的冇忍住哭了出來。
最懂她的人,還是小寧啊,知道她心裡所有的想法,會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考慮,會為她奮不顧身。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在愛她的,真好。
許是冇有言語辯駁,連赫有些惱怒,瞪著眼伸出手,似乎想要動手打人。
哪知道手剛剛伸出去,就被一隻細白的小手攥住了手腕,那手那麼細嫩那麼小,甚至圈不住他的腕子,而力量卻有那麼大。
連赫臉色微微變化,彆扭地想抽回手,動了幾下冇能如願。
“南意,你這是乾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你趕緊鬆手!”
南意用力一甩,連赫很是狼狽地退出好幾步,臉色更陰沉了。
“小意……”甄雪寧小聲提醒了一句。
南意明白,小寧的意思是,她現在不是以前的她了,不應該得罪連赫。
但是她又有什麼可怕的呢?怕在繁城不能立足?
她現在本就是繁城的一個大笑話,還有什麼好怕的。
連赫也在猶豫不決,單打獨鬥,他不是南意的對手,南意學了十年散打,他玩了十年,怎麼比!
用勢利壓倒南意?也不是不行,反正南家也不會追究,或許,他應該讓南意更落魄一些,她纔會怕自己吧。
“連赫,你很好,又在仗勢欺人。”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出現,就像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南家彆墅一樣。
那個聲音清冷絕塵,又帶著一絲不羈的味道,聲調不高不低,語氣不急不躁,悠然又沉靜。
南意對這個聲音印象很深刻,畢竟才聽了也冇多久,最近接觸的異性也很少,記憶猶新。
果然,一回頭看到了那個清雋的身影,依舊是一身黑衣,擋著大部分臉的黑口罩,遮住眉目的黑髮。
上次見麵是在夜裡,加上她根本冇心情也冇敢去看他,幾乎是不知道他的模樣。
現在光天化日……額不,是大白天的見到他,這才發現這人外形挺絕的,完全冇有中年大叔的感覺,聲音也聽不出來多大年紀,就很有吸引力。
隻是……南意忽然想起,這個人不是京城的大佬嗎?怎麼老是出現在繁城呢?
旁邊甄雪寧伸手捅了一下南意,小小聲說:“這人誰呀?”
南意小聲回答:“連赫舅舅。”
“舅舅!”甄雪寧忍不住叫了一聲,急忙又捂住嘴巴,但為時已晚。
鐘遇的眼神已經掃了過來,哪怕隻是被遮住的餘光,都給人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