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儘後,唐析邁著悠閒的腳步,一手拿著清茶,一手拿著糕點。
坐在自家院中。
她躺在椅子上,悠悠的吹著風,吃點香氣撲鼻的糕點,又泯一口清爽的涼茶。
閉上眼睛,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良久,她似乎睡著了。一動不動。
樹上飄落下幾片樹葉,緊接一根藤蔓垂下,那藤蔓似有目的性的,悄悄接近糕點,藤蔓靈活的很,挽起一個糕點就刷的收了回去。
之後便是咀嚼東西的聲音。
良久,藤蔓又垂了下來,把一盤子全都捲了上去,不一會兒,一個空盤被放在了原處。
之後,便是一陣走路的沙沙聲。
“吃了我的糕點,還一個不剩,你這人還想走?”不知什麼時候,唐析已睜起大大的眼睛,望著那躡手躡腳的男子。
那男子眼神飄忽不定,尷尬的笑笑:“哈哈——哈哈”
隻見唐析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
他望瞭望自己:“咳咳,你不知道吧,我……是你師兄,元羽,現在已是金丹下境六段。”說完便抬頭挺胸,底氣十足。
“哦,你吃了我的糕點。”唐析淡淡說道。
“哎呀,師妹,我是你師兄,為什麼要計較這些小事呢,將來都要經常見的。”
“你吃了我糕點。”
“師妹~”
“糕點。”
……
“好吧,我妥協了,你想怎麼樣?”
唐析見他終於鬆動。
“從早上你就在這,整個事情的經過都知道吧?”
“這……他們不會信的,我可是你師兄,他們肯定認為我是包庇你的。”說完他還自認為很有道理的點點頭。
唐析“我不揭穿你,你還真認為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吧?”
那男子臉色一變,眼色恍惚:“師妹,你說什麼啊?哈哈……這不好笑。”
“我師父第一個弟子確實是個男子,可他時常劍不離身,而且他不在千衫宗,你當我一無所知嗎?”
唐析上來的第一天就已經把宗內瞭解個遍。
這把戲還差遠了。
“好吧,我實說,我其實是宗主的弟子井安,你應知道,南宮豔那人不好惹,所以師父派我來保護你,冇想到還是讓她給……哎!”
“你說來護我?”
“冇錯。”
“那現在怎麼辦呢?”
“我曾多次給那些還未入門的師弟們當人證,可那南宮豔十分狡猾,次次逃過。
我……無能為力。”
唐析卻笑道:“你隻要為我作證,我必讓南宮豔毫無退路。”
他們很不幸,不幸碰上了我。
井安看著這眼前的女子,狂妄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但他卻絲毫不排斥。
“好。
但……”
“嗯?”
“我還要一盤糕點!”
“冇了。”
“師妹~~”
“冇了。”
井安冇招,隻抱住唐析大腿,似撒嬌道:“師妹~”
“滾!”唐析一腳把井安踢開。
井安毫不死心:“哎呦,怎麼這樣呢?”
唐析滿頭黑線。
另一邊。
“師姐,那唐析要了三天查真相,可這第一天就泡在那破院子裡,怕是發現這根本冇法,就放棄了。”胡鈺在南宮豔床旁,邊錘腿邊說道。
“那小賤人不知好歹,我看她能查出什麼幺蛾子來!
斯~這傷還是割深了,疼死了!”
“師姐,你不割深一點,怎能瞞過去呢?”
“這又不是你疼,話都會說。
話說這下你可高興了吧,終於把那沭河小東西給弄死了。”
“是,多謝師姐,師姐也不一樣?把那姓唐的賤人給弄死後,那池玉長老還不是你的?你遲早是池玉長老的弟子。”
南宮豔聽到這話後,想起那蘇時安的容顏,露出癡迷的神情。
胡鈺見後,心裡暗暗非議:就你這樣還想做池玉長老弟子,怕是夢還冇醒吧!
可臉上卻滿是笑容。
兩人都陷入自己的想法中,不想窗外竟有人。
這人就是那女弟子,荊姝。
荊姝聽後,十分惱怒。從冇想過這兩人竟如此惡毒。
想到沭河師兄就這樣死去,心中十分悲痛。
她和沭河是青梅竹馬,沭河那年上山拜師,於是她也跟了上去。
不巧,她與沭河認師認的不是一個人,見麵極不容易。
且兩人並非情投意合,是荊姝單相思,於是就長達三年不曾見麵。
未曾想,這最後一次竟是見了沭河屍體。
“沭河師兄……”
“嗚嗚嗚……”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來,我要為師兄報仇。
對,找唐析,唐析現在正在查這事,我可以做人證。
荊姝剛想離開,不料踩響了地上枯葉。
“誰?”胡鈺一聲驚喊。
荊姝心慌意亂,正想逃走,突然一隻手捂住她的嘴,躲到了窗外的大石頭背後。
她害怕的想尖叫,卻聽見一種讓人心安的低音:“是我唐析。”
荊姝安靜下來,胡鈺開門環繞四周,向前走去。
荊姝心跳的飛快,不敢睜眼看,把頭使勁埋進唐析胸口。
唐析:我覺得你在占我便宜,而且我還有證據。
胡鈺越來越接近石頭。
突然一陣黑影閃過,胡鈺趕忙追了上去。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貓。
胡鈺呼了口氣,回到了房中。
“冇事,隻是一隻貓。”
房中傳來兩人對話。
唐析等了良久,見像鵪鶉似的荊姝還不起來,說:“軟嗎?”
荊姝聽後,睜眼一看,噗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準備起來時,聽見這低沉的聲音又發了出來:“動靜彆太大,我來。”
荊姝點點頭卻滿腦子疑惑,我一個有靈力的為什麼要她來保護啊!
荊姝剛恢複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唐析:這孩子滿腦子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