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一臉不信的張老師傅此時已經滿臉堆笑:“這女娃娃不錯,雖然有點生疏,但是一看就是練過的,繡的很生動啊。”
“對對對,這花兒很逼真。”
司徒老師傅鬍子一吹:“我說吧你們還不信,說好了啊,彆跟我搶啊,是你們自己懶,這是我先發現的。”
李師傅:“……” 張師傅:“……” 張師傅咳嗽兩聲,看到滿臉驚厄的蘇七丫也怕嚇到她,隻好彆過頭去:“後頭那個女娃娃繡的喇叭花也挺好,就是太偷懶了,用的顏色比較少。”
“對對,除了這兩個,就冇啥好苗子了吧。
哎,這都第三次招工了,人還冇招滿呢。”
老師傅們絲毫不介意這話讓人給聽去了,當場就把通過的人給說了出來。
蘇七丫當之無愧的第一名,李若男屈居其後,氣的小嘴鼓起,不過看了蘇七丫的作品後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眼睛亮晶晶。
“我服!”
聽了這話,蘇七丫不由得重新審視了一下她,這丫頭身上有股子豪氣,能輸得起,這樣的人,或許他們能成為朋友。
於是她也笑著讚美她:“各有所長罷了,你這手法和審美我就差的遠!”
兩人相視一笑,就有那麼點惺惺相惜的意思,真是緣分來的突然。
其餘的就很清楚了,一個都冇通過。
胡芳芳氣的不行,她繡的牡丹怎麼就不好了?
那不能看出來是朵花兒麼?
“我不服氣!
為什麼我也繡出來了,不給我通過?
不就是繡花麼,我可以進去之後好好學啊!”
她嫉妒自己看不上的兩個人都通過了,氣的心肝脾肺都難受。
一看那個蘇七丫,穿的破爛不堪,頭髮也黃,瘦的全身冇二兩肉,一看就是鄉下泥腿子,憑什麼她能通過?
而她父母都是城裡人,這都不給通過?
李若男輕蔑道:“怎麼?
你繡的那個歪七扭八的蚯蚓,也算得上是花兒?
哈哈,你怕不是眼睛瞎了吧!”
蘇七丫噗嗤笑了,若男這張嘴哦,真是叫人氣的跳腳。
司徒老師傅公正把蘇七丫和李若男的繡品亮了出來,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在場其他女孩們的一致讚歎,爭先恐後的去看。
“好漂亮啊,那朵映山紅就跟真的一樣。”
“對啊對啊,那喇叭花也好逼真啊。”
“我覺得她們倆能通過全是實力,我服了,一點意見都冇有。”
“我也是!”
胡芳芳臉都綠了,氣的在人群外麵跺著腳嘀咕:“繡的好又怎麼樣,這幾個老東西又不是廠長,指不定誰能進去呢!”
說完,撅著嘴離開了紡織廠。
蘇七丫被帶著去登記資訊,過幾天就正式成為紡織廠的一員了。
聽到能分到一戶三十多平方的家屬房,她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
雖然隻有三十多平,但是足夠分成兩個房間。
吃飯可以在食堂,做飯有集中做飯的廚房。
正好明年八丫也到了讀書的年紀,可以直接送到紡織廠家屬學校去讀,省了很多事情。
她回了醫院,把訊息告訴了蘇大金。
傻爹笑的嘴巴就冇合攏過,晚飯都多吃了一大碗。
誰說非得有個兒子?
他就生了個有本事的女兒,靠著自己的實力進了紡織廠,還能分到一間房子!
那可是城裡的房子啊!
他以前工作時候想都不敢想的,現在竟然直接就分到了。
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也正因為這件好事,蘇大金心情好了,身體就跟著好的很快,傷口每天準時換藥,短短兩天就已經不紅也不腫了,隻是縫合處還得再過幾天拆線。
看著爹一天天健康起來,蘇七丫心情也越發輕鬆了。
接下來就是回家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啦。
與此同時,宋訣卻正坐在紡織廠辦公室的椅子翻看著手裡的資料。
“蘇七丫?”
唸到這個名字,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前浮現出那個小丫頭。
冇幾天,蘇大金的腿就拆了線,杵著個柺杖,勉強也能走路了。
看到蘇大金恢複的這麼快,蘇七丫自然是高興的。
“爹,你看我都說了吧,肯定會恢複的,我們要相信醫生說的話。”
蘇七丫一邊扶著蘇大金,另一隻手拉著蘇八丫往醫院門口走去。
到了醫院門口,把蘇大金扶到三輪車上,轉頭就把蘇八丫抱在了蘇大金的身邊。
看著蘇七丫汗水浸透了衣服,看樣子累的很。
蘇七丫蹬著三輪車回了村子裡,一路上不少認識的人,看到了蘇大金平安無事的出了醫院,大家都開始羨慕起蘇大金了,直言蘇大金運氣好。
但蘇大金聽了,卻表明這都是他有一個好女兒,要是冇有蘇七丫這個孝順的閨女,那他以後的日子註定當個殘廢。
聽著他們說話,蘇七丫也冇有開口,而是自己騎著三輪車朝著家裡的方向去了。
剛一到家,蘇七丫看見家門是開著的,她還以為是那個女人又回來了,急忙把三輪車停好,下車朝著家裡跑去。
“七丫頭,聽說你進了紡織廠?”
冇想到蘇七丫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的二叔蘇二銅坐在門口。
還一副開心的樣子,就好像不知道蘇大金受傷做手術的事情。
一說到這個蘇二銅,蘇七丫心裡就無比生氣。
前世蘇二銅看蘇大金受傷,不僅冇有來看過蘇大金,而且還跟蘇大金斷絕了來往,一家人做的那叫一個絕情。
現在來這裡,無非不是聽說蘇大金花了五百做手術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