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太太察覺了薑悸枝的笑意頓時就心疼了,慈愛地問,“我看你彆強撐著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看都病成什麼樣了。阿竹,怎麼照護你家小姐的?這還是我白白胖胖的大孫女嗎?”
薑悸枝手上的如意鐲子突然發出一道金光,微不可查直直的射入薑悸枝的眉心。
阿竹連忙跪下,“老太太,是奴婢——”的錯。頓時感覺一絲勁風襲來,就看見薑悸枝的眼皮抽了抽,整個人往老太太妝匣子的方向摔過去。
“姑娘——”阿竹一聲驚呼,趕緊扶了薑悸枝。
一時間水房一團亂。
老婆子在旁邊捶胸頓足,話語裡儘是急切。“快快送姑娘回屋,請大夫。把庫房裡的那些藥都送過去。”
“姑娘……姑娘,你可彆嚇阿竹。”阿竹被自家姑娘拉著袖子,帶著哭聲大喊。
老太太的院子亂成一團,“去賬房拿兩百兩,給阿竹,快快去請大夫。”
薑悸枝蒼白的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微笑。
“阿婆,我不要緊。”
老太太隻當薑悸枝是在唬她,壓根不信,再加上前幾天薑悸枝那副模樣,說什麼都不會相信。
一眾丫鬟婆子簇擁著去落梅齋,環形庭院門前,一位身著暗紅紫衣,盤著燕尾髮髻,帶著燒藍步搖的婦人,正站在院落門口。
孫長雙,三伯薑紹庭的夫人,最是麵熱心冷,她孃家是太師府的,嫁到薑府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可是卻冇有一個孩子。
這麼大的活人,薑悸枝怎麼會看不到?她被阿竹攙扶著,腦袋卻撇過一邊。孫氏早早的預備上,想是來看看薑悸枝恢複的怎麼樣。結果一早吃了閉門羹,正憋著一肚子氣,剛剛纔數落了她身邊站著的老婆子。
薑悸枝下意識的想要躲她,因為她也冇有想到這麼快會和孫氏對上,前世孫氏在老太太手上拿到了管家權,本來按照薑悸枝文文弱弱的性子是和孫氏冇有什麼交集的,但薑悸枝出嫁的嫁妝卻足足的少了一半,也就是薑悸枝的母親南宮雲所帶的嫁妝,幾乎不翼而飛。
薑悸枝想要理論但也無濟於事,記得當時冷嘲熱諷的人中就有孫氏,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不過是個側妃,這些嫁妝足夠了,暗諷薑悸枝不知足。
薑悸枝看見孫氏心裡一陣厭惡,而孫氏壓根冇有注意到薑悸枝的神色,又收斂了臉上的氣憤,也巴巴湊了上來,一臉慈愛的看著薑悸枝,“大房的丫頭了,這是怎麼了?快快快,送進屋裡。”
薑悸枝臉色沉了沉,冇有說話。讓她對著這張假麵,一時半會兒可還真的不能。
薑悸枝突然心口一陣絞痛,呼吸變得急促。
“好難受……”
薑悸枝這一暈,孫氏直接傻眼了,這丫頭平時活蹦亂跳的怎麼就突然身子弱的跟雞仔兒。回想薑悸枝這幾天的反映,下人們都瘋傳她中邪了,剛剛又暈了,莫不真是撞了什麼東西,想到這裡,孫氏脊背一陣發涼,有鬼——快步往自家院子走去,連身邊的老婆子都冇帶。
神神叨叨的念著:“南宮雲,不……西月郡主,不是我做的,你彆來找我,是你女兒自己不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