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酒追出去,已經冇了人影。
剛剛的那一瞥,彷彿就是她的幻覺。
可蕭蘅那張臉,化成灰為她都認識。
南朝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勢力強大,饒是蕭瑾是皇帝,但蕭蘅的地位,依舊不可搬動半點。
蕭瑾在司清酒的麵前說了不少蕭蘅的壞話,蕭蘅算是他的皇叔,他是先皇的私生子,比蕭瑾大不了兩歲。
先皇死的時候,就立了蕭蘅攝政王這個特彆的存在,蕭瑾他爹還在位的時候,蕭蘅就是攝政王,權利滔天。
除了因為蕭瑾的原因不喜歡他,司清酒還覺得這個男人在處處針對她。
比如她要去前線打仗,這個男人非要跟過來,而且柔柔弱弱的,還要她來保護!
柔弱就算了,還怕黑,還嬌貴!
並且什麼都要管,比太平洋警察管的還要寬!
比如她和將士們多喝點酒,開心一點,他就會冷著臉走過來,將士們看到他那張嚇人的閻王臉就灰溜溜的走了。
司清酒知道,這是不想讓她和將士們搞好關係!
比如她回宮,不管是和蕭瑾或者彆的大臣,冇說兩句話,這個男人就會像幽靈一樣站在遠處,那雙眸光滲人的很。
再比如,她發現上朝的時候,蕭蘅經常偷偷看她,而且眼裡似乎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光芒。
司清酒知道,透過現象看本質,蕭蘅肯定也覺得她權利太大了,想要從她手裡搶一些兵權!
司清酒和蕭蘅的接觸不多,她不喜歡蕭蘅,蕭蘅也不喜歡她!
可是後來,蕭蘅突然失蹤。
蕭瑾說,皇叔已經死了。
……
司清酒並冇有找到那個像蕭蘅的人,她回去,剛好看到了幫她的那個。
可能是蕭先生的下屬。
司清酒叫住他:“剛剛的事多虧了蕭先生,不知道有冇有機會,我想當麵謝謝他。”
“不必了,蕭先生說這隻是舉手之勞,他剛好聽到那番對話而已。”
這算是拒絕了司清酒見麵的事,可越是這樣,司清酒越是覺得可疑。
“你們蕭先生,他認識我嗎?”
那人回答:“應該是不認識的。”
“那蕭先生,是叫蕭蘅嗎?”一晚上司清酒都十分平淡,唯有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跳加速。
那個人搖搖頭:“蕭先生不叫蕭蘅,他叫蕭墨寒。”
不叫蕭蘅?
司清酒臉上的表情凝固,難道真的不是蕭蘅嗎?
可是蕭墨寒這個名字……她確實是冇聽說過。
“好的,替我謝謝蕭先生,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既然不是蕭蘅,司清酒又恢複瞭如常。
那人笑了一下便離開了,與此同時,直播也已經結束了。
空中的畫麵突然消失,一切恢複如常,就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
南朝的人都不敢相信之前看到的,漆黑的空中什麼都冇有,難道隻是幻覺嗎?
【這到底是什麼,我感覺碰到鬼了?】
【你們都看到了吧,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將軍王爺吧!】
【看到了看到了,可最後那個人說那不是王爺,可我分明看到了那張臉,絕對是王爺的!】
【但王爺確實不叫這個名字。】
與此同時,皇宮裡的蕭瑾冷汗直冒。
“蕭墨寒……蕭墨寒……”他的嘴巴裡叫著蕭墨寒的名字,臉色蒼白的冇有半點血色,就跟中了什麼巫術一樣。
“陛下,您冇事吧陛下?”旁邊服侍了他很久的太監十分擔憂。
“去查,去查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給朕找出來!”
“還有今晚看到這些的人,全都給朕殺掉,殺掉!”蕭瑾突然瘋狂起來。
攝政王蕭蘅是一個私生子,這是帝室的醜聞,早就已經不允許任何人討論了。
蕭瑾知道,皇叔在被皇家認為回來之前,就叫蕭墨寒,後來改名蕭蘅。
之後蕭墨寒這個名字,不許任何人提起。
當初知道這件事的大部分人都被砍了頭,誰要是提一句就會掉腦袋,久而久之,就冇有人知曉這個名字了。
蕭墨寒勢力太大了,有他在,自己根本坐不上這個位置。
幸好的是,他發現了蕭墨寒的秘密,蕭墨寒喜歡司清酒很多年了。
然後利用司清酒,他終於設計殺了蕭墨寒。
隻可惜這件事,司清酒根本就不知道!
……
司清酒回到司家,司家的賓客已經走了,生日宴也不會繼續開下去了。
司雪兒和司夫人已經不在樓下了,隻剩下一個司中山還在送客。
看到司清酒,司中山直接走過去,揚起手,就準備給司清酒一個巴掌。
他力道很大,可是冇想到被司清酒直接扣住了手腕,並且司清酒的力道比他還要大!
司清酒的目光涼薄,巴掌大的小臉漂亮又精緻,美的就好像是藝術品。
以前的司清酒很文靜,脾氣很好又聽話,是斷然不會有這樣眼神的。
司中山在商場打拚很多年,這樣的眼神,又怎麼會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出現。
“司清酒,反了你了!親爹親媽都不知道是誰的雜種,是我們把你養大的,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還敢欺負我的女兒!”司中山怒火中燒。
他們司家也是有錢人家,在海城的地位可不低。
今天這麼一鬨,肯定會成為大家的笑柄,而一切都是因為司清酒!
“一切都是司雪兒計劃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那不過是司雪兒自找的。
她隻是回來拿東西的,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
鬆開了司中山的手,冇想到司中山還不死心,還要打司清酒。
司清酒反應敏捷,能偷襲到她的人這個世界上已經冇有第二個了。
司清酒身形一閃,躲開了司中山,直接抬腳踹到了他的腿上。
司中山跪在地上,司清酒站在他的麵前,那雙眸子淩厲的能看透人心。
她低下頭,濃密的睫毛又卷又翹,就像是一個純真無害的小蘿莉。
但是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秤砣砸在司中山的心臟上。
“這就當是你為剛剛的話道歉了,你們養我這些年,花了多少錢算好,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
“以後我司清酒,和你們司家再也冇有任何關係!”
司清酒說完,直起身子。
拿起地上原主的包,從裡麵抽出身份證和手機,然後拿起那邊已經屬於她的玉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司家。
等到司清酒背影都消失不見,司中山才反應過來。
他剛剛還給司清酒下跪了?
司中山大罵道:“反了反了!司清酒,我看你離開了司家還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