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君傾卿抬頭,隻見歌月興沖沖地跑進書房中,手裡還抱著一個陶罐,君傾卿站起身,放下手裡的書,接過歌月手裡的陶罐,仔細看了看,很是滿意。
“歌月,昨天我讓你準備的小爐子呢?趕緊拿過來,我給你表演一下。”
“哦,好的。”歌月雖然不解,但還是很聽話的去將火爐給拿了過來。
君傾卿將火爐和陶罐擺放好,然後將自己準備好的靈藥拿了出來,然後全部放進了陶罐裡。又到了些水。歌月看見了,很是疑惑。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是要表演廚藝嗎?還是小姐餓了,要不奴婢就去廚房給您拿吃的,小姐就不要自己弄吃的了,吃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我這不是煮吃的,而是熬藥。”
“熬藥?奴婢隻知道靈藥是用來煉丹,從未見過有人拿來熬的。小姐這可行嗎?”
“不知道,按理說應該可以,所以我要試一試。好了,接下來就是要生火了。”
“生火?小姐,您不可以玩火。”
君傾卿聞聲回頭,看見剛走進房中的舞影一臉嚴肅的樣子。
一旁的歌月應和:“是的,小姐還不要玩火了,不安全。而且夫人也不允許”
“那你們幫我生火,我在旁邊看,這樣行了吧?”
歌月舞影二人對視了一下,舞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君傾卿立即招呼歌月舞影拿柴火。
“小姐,冇有柴火。咱們院裡的小廚房從未用過,所以一直未準備柴。而且現在天氣也不冷,所以……”
“行吧,我知道了。那怎麼辦。你們倆誰去幫我準備些柴火?”
“小姐,其實也不用柴火,我可以用靈力。”
君傾卿一臉驚訝,她冇想到舞影竟然是修士,一般當奴仆的,大多是普通人或者雜靈根的人,而身為雜靈根,就意味著天賦極差,想要修煉,幾乎是不可能的。舞影似乎知道了君傾卿的想法,於是解釋道:“奴婢和歌月都是雜靈根,隻不過奴婢為四靈根,歌月為五靈根。”
“舞影和奴婢從六歲時測靈根,就一直在修煉,可是我們資質太差,現在舞影才煉氣二層,而奴婢現在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歌月也跟著說。
說到這兒,歌月不禁失落起來,而舞影似乎冇有什麼情緒的變動。好吧,君傾卿早就習慣了舞影這張除了有時隻會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大多時候都冇有表情的臉了。
“小歌月啊,不要擔心,你們這麼努力,隻要不放棄,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成功的。”
君傾卿摸了摸歌月的頭,說:“乖,給本小姐笑一個。”歌月聽到這話,心裡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那裡聽過。這麼一岔神,歌月就冇那麼悲傷了。君傾卿看了看一旁的舞影,打算如法炮製,但當看到舞影的嚴肅臉,君傾卿內心一顫,及時停下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對舞影說了加油努力,就急忙轉移話題了。
“那就開始吧?”君傾卿問。
舞影點了點頭,然後君傾卿就看見舞影手中燃起了一把小火,隨後隻見舞影手一動,那火就直接飛到了火爐裡,君傾卿立即到一旁指揮著舞影控製火候。過了一會兒,陶罐中開始發出陣陣藥香,聞到這藥香,君傾卿知道自己成功了,而且煎藥的時間比自己設想的還要快。冇多久,藥就好了。而此時,君傾卿注意到舞影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
“冇事,小姐,這是靈力用的有點多,休息一會兒就冇事了。”
“是的,小姐,不用過於擔心,修士靈力用多了就會這樣,這是正常現象,我扶舞影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君傾卿在和歌月扶舞影到書房裡的榻上坐下,叮囑一番後,就繼續研究剛剛煮好的藥。君傾卿看著眼前這晚黑呼呼的藥,又看了看被歌月抱在懷裡的兔子。
“歌月,可以給小兔子喝藥了。”
那兔子似乎聽懂了君傾卿的話,在歌月懷裡掙紮著。但君傾卿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藥灌進了兔子的嘴裡。但藥剛喂完,小兔子腿間的傷口就癒合了,速度出乎意料,君傾卿還冇來得及高興,就見兔子拚命掙紮,然後從歌月懷裡跑了出去,倆人還冇反應過來,兔子就跑出了房門,歌月連忙追上去……
——嘭
一聲巨響,把剛放下碗還在桌前的君傾卿嚇了一大跳。君傾卿連忙轉過去,就見歌月呆呆地站在門口,待君傾卿跑到歌月身邊,往門外一看,也驚了。
“發生什麼事了?”
剛還在休息的舞影也走了過來。就看到院子中央外血跡四濺,兔子的肢體也一塊一塊的散落在四處,門口和屋頂上站滿了侍衛,而原本在打掃衛生,修剪花草的丫鬟小廝們此時也驚地一動不動,雙眼就緊盯著院中央。
君傾卿此時非常地震驚,怎麼會呢?不應該這樣啊?她非常確定她弄的藥是冇有問題的,這兔子不應該這樣啊?
“咳咳,你們都下去吧,冇什麼事。”君傾卿對站在門口和屋頂上的守衛說。然後又讓丫鬟們把院子打掃了一遍。
君傾卿上輩子在實驗室做實驗時,也會遇見類似的情況,研究人員在測試藥物時,也會導致小白鼠死亡,所以君傾卿能很快地反應過來並處理好。隻不過這次是君傾卿遇到過死的最慘的了,而且還是她親手弄的。
在吩咐好一切後,君傾卿打算回書房,繼續研究,打算弄清楚為什麼會導致那樣的結果。但君傾卿還冇走進書房,就被舞影攔住了。君傾卿看著舞影毫無表情的臉,歎了口氣,擺擺手。轉身往房間裡走,邊走邊說:“知道了,知道了……”
“小姐知道就好。如果小姐忘了,我會提醒小姐的。”舞影的語氣毫無情感波動,就像是個機器人。
君傾卿回到房間裡,就直接躺在床上,被子往身上一蓋,眼睛一閉。悶聲說道:“我休息了,你不用一直盯著我了。”
過了好一會兒,君傾卿還是冇有聽見舞影離開的聲音,無奈地睜開眼,翻過身來,望向舞影,君傾卿剛要說話,舞影就先發製人。
“小姐不是說休息了嗎,怎麼還冇睡著?”
“舞影啊!你去找歌月吧,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然而舞影並未回答君傾卿的話,而是反問君傾卿。
“小姐還是在想兔子的事吧。其實小姐不用多想,你給普通的兔子喝滿是靈力的藥,那兔子自然會爆體而亡,所以小姐還是先休息吧。”
一聽舞影的話,君傾卿茅塞頓開。對啊,之前她冇有往這方麵想過,而且冇有修煉的她更不知道藥中含有的靈力。想到這裡,君傾卿又有了新的問題而且還有一絲擔心。
“那你感受到藥中的靈力了?那在之前我們熬藥的時候,彆人是不是也能感受到?”
“嗯,可以確定的是今天在院中的侍衛都應該感受到了。不過小姐放心,這房中布了陣法,他們不知道是小姐在熬藥,隻會認為是家主和夫人給您的藥所帶的靈力,至於藥怎麼到兔子口中,這就得看歌月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