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喬富海就出門往富海樓去了。
剩下喬月妮在屋裡獨自吃著早膳,一碗清粥,兩碟小菜。
“小姐,雲虎錢莊的人又來了。”福伯實在攔不住,刀疤男一聽喬富海不在家,帶著人就往院子裡衝。
看著一臉為難的福伯,喬月妮用帕子擦了擦嘴,起身往前院去了。
今天的喬月妮,已經不用挪著走了。“走吧,我去會會他們。”
“喬富海去哪裡了?”
“他是不是跑路了?”
“今日可是最後期限了,把他叫出來。”
放眼望去,院子裡全是凶神惡煞的武夫。
帶頭的還是上次那個刀疤男。
喬月妮知道他,上次就是他對自己爹爹出言不遜,“我爹去拿銀子了,中午就回來,你們就在院子裡等等吧。”
刀疤男一看,居然出來一個小姑娘,頓時樂了,“看來這喬老爺確實是落魄了,居然讓一個黃毛小丫頭出麵。”
“哈哈哈哈。”一眾小弟都樂了起來。
喬月妮覺得這個刀疤男就該帶著這些小弟們去說相聲,這群小弟也太會捧哏了。
“應付你們,還不需要我爹爹親自出麵。”
“喲,小丫頭片子,嘴巴還挺厲害。”刀疤男麵露獰色,“你就是那個不要臉勾搭自己堂哥的丫頭吧,這個借據還是你簽字畫押的呢。”
本以為自己這麼說,這個喬大小姐要羞憤不已了,結果呢,人家居然無動於衷。
喬月妮輕嗤了聲,“可笑,哪裡看的話本子,拿到這裡來說事。”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對於原主先前做的蠢事,隻要自己不承認,彆人愛咋說咋說去吧。
刀疤男看她神情自若的樣子,幾乎就要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了,“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那這個字據總是你簽的吧,幫著堂哥騙光自己親爹的銀子,你也是真夠可以的。”
“騙光?你怕是對我爹的財產有什麼誤解吧。這區區兩千兩,對我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我爹也不在意我拿這點錢揮霍。像你這樣的窮鬼,是冇法理解的。”喬月妮拿出自己當年打工時,遇到的那個毒舌上司的功力,定要氣死這個刀疤男。
果然,刀疤男氣的不輕,“你......你這個臭丫頭,你就在這嘴硬吧。到了中午,要是你爹冇拿銀子來還賬,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也不再開口找虐了,安安靜靜的在一旁打坐。
跟在喬月妮身後的福伯目瞪口呆,小姐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以往撒潑打滾倒是常有,像這樣“以德服人”的情況,確實是第一次啊。
倒是有些老爺的“風采”。
見他們不再叫囂了,喬月妮反倒有些興致缺缺的坐到了一旁。
居然才這麼一會兒,就敗下陣來了,真冇意思。
當年自己在上司身上學的毒舌**,還冇施展真正的威力呢。
紅日高懸,刀疤男看了看天色,正要開口,就看見喬富海步履從容的走了進來。
“這是連本帶利2200兩,借據拿來吧。”喬富海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朝刀疤男伸出手。
刀疤男倒也識趣,將借據遞了過去。
喬富海見冇有什麼問題,就準備將銀票交給他。
“等等。”
可憐刀疤男的大手就快捱到銀票了,卻被喬月妮硬生生打斷。
隻見她快步走過來,將銀票接過,“你們這兩次來踹壞了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兩套茶盞,可值不少錢。你準備怎麼賠?”
刀疤男見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得,討債多年,今日算是遇到硬茬了。
最終雙方達成一致,刀疤男“心甘情願”的賠了10兩銀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