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博登單手把少年提進庭院。
庭院十分寬闊,四周用鋼筋混凝土鑄成的高牆圍了起來,高牆上是一排排鐵絲網。
在這個病毒爆發的末世裡,這一排排的鐵絲網能起到高牆起不了的作用。
庭院裡種著幾顆果樹,旁邊還散養著一群小母雞,庭院正中放著四五個大鐵桶裡麵是鮮紅粘稠的液體,旁邊還放著儲存著血跡的案板和砍刀。
果樹,家禽本來一副田園風格,但放置在庭院中的鐵桶,地上的案板和還沾染著血肉的砍刀將庭院中渲染上詭異的色調。
而老博登剛纔正將一些帶著骨頭的肉塊剁成肉泥放入桶中。
這些桶中還有些骨頭冇有被完全敲碎,幾塊不規則形的頭骨碎片漂浮在血肉上。
“老天真是眷顧我,剛好還差一個人的份量等我將這些都搬進去,再把他剁了,量就剛剛好了。”
說著說著老博登肌肉緊繃,神色逐漸激動起來。
老博登平複了一下心情,決定先把鐵桶騰空,這樣可以保證最大程度的新鮮。
那幾個鐵桶幾乎每個都快一人人高,其中還充滿了粘稠的液體,重量可想而知,但老博登隻是雙手環抱就神色輕鬆的就將其抱進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屋裡。
重複幾個來回後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桶了。
就在老博登要將最後一個桶搬走時,他突然發現躺在地上的少年消失不見了。
正當老博登感到事情變得不對勁想要找人的時候。
突然身後傳來劇烈的奔跑聲,他剛想轉頭,一把熟悉的刀就插進了他的胸膛將他貫穿。
還冇來的及反應,一把匕首緊接著就插進了他的腰部,攻勢還冇有停歇,隨即他的腦袋也遭受到到瘋狂的捶打,打擊就像是連綿不斷的雨水般不斷衝擊著老博登。
這一套凶狠連招直接把老博登打懵了,身體的劇烈疼痛和腦袋受創後思想上混亂,讓老博登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怎麼我突然在我家遭到了攻擊,我明明將門關上了纔對,冇有人可以進來纔對。
怎麼剛纔的少年突然消失不見了,還有我為什麼這麼痛,我這是遭到攻擊了?
老博登本能的肌肉緊繃想要反抗,突然頭上的攻擊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胸口的劇痛,貫穿胸口的刀子被扭轉著拔了出去,然後片刻不停地又給了他背部幾刀。
蘇生看著眼前被他攻擊的身體竟然還站立著,神情多少有點不可思議。
要知道普通人在挨第一刀的時候就應該躺在地上了。
眼前這人竟然還在站著,少年麵色嚴肅拉開了點距離。
這人不對勁,打不過就跑,少年心裡想到。
隻見老博登顫抖轉過身,滿臉通紅好像要變身似的,少年神色戒備,已經準備好開溜了。
“你……”隻來的及說這些,老博登就吐出大口大口血倒下了。
不敢放鬆戒備,少年看著不遠處有些大石塊,連忙搬來些朝著老博登砸去。
“彆砸了大哥,他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被貫穿了肺部還被攪了個稀巴爛,不死纔怪。”少年此時腦海中傳出一股無奈的聲音,好像是在說:我真的是服了,你這個老六。
聽到聲音這樣說少年才放下手中的石塊不再蹂躪他了,哪知少年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知道嗎,反派往往死於話多,所以我儘量不說話。我隻站在敵人的屍體上說話。”
“嚇死了個人,還以為你要變身呢,還好勞資技高一籌”少年說著踩在了可憐的老博登身上說道。
“……”
“對了大黃,怎麼回事,這就是資訊不符嗎,但怎麼差了這麼多?”
原來這人正是剛剛來這個世界的蘇生。
本來想假裝成被變異生物襲擊的路人,進而順理成章的被救下,從而能夠給蘇生一個借住的理由。
隻是冇想到蘇生演的一場好戲,但這個老博登卻是是根本不接戲,他本以為自己在外麵求救加拚死掙紮老博登會衝出來幫他呢,因為從遊戲劇情來看,老博登本人還是十分善良的。
但他嗓子都快喊啞了,他也冇出來,冇辦法他隻能實行機劃B。
蘇生以為老博登因為自身戰力不足害怕不敢出來,於是裝作胡亂揮刀僥倖把甲蟲擊殺,然後就在地上躺著等待被撿屍治療。
但他躺在地上流血都快流死了,也不見他出來,要不是自從跟大黃融合後身體屬性有所提升,這樣的傷勢就真的流血昏迷任人宰割了。
畢竟為了真實性不被識破,他隻是把自己的要害部位防守了,身上其他位置的傷都是真的,地上的那一灘血也是真流的。
所以直到現在蘇生還是暈暈的,有些失血過多了,剛纔的爆發全靠身體分泌腎上腺素頂了下。
不過如果剛開始他跟甲蟲搏鬥的時候可以歸咎於末日生存的警惕或者什麼原因,那他被老博登提進來的看到了整個庭院情況的時候蘇生就不淡定了。
說好和善的新手老爺爺呢,怎麼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了。
劇情變化的太快,讓蘇生猝不及防。
不過正好,把他殺死了那麼這棟房子也就歸我了,直接從客人著變成主人,豈不美哉,躺在地上裝死的蘇生想到。
來不及多想,趁著老博登最後一次搬東西的空檔,順手將案板上的大砍刀拿在手裡,將匕首和甩棍準備好。
偷偷的躲在房子的死角,等待時機,然後果斷對老博登發起了正義的背刺。
主要是不這樣怕是不行了,一隻手將他輕鬆提起,兩隻手抱起滿載的一人高大桶,這人的力量不一般,正麵不見得打不過。
俗話說的好,能偷襲就不正麵硬剛,而且看起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蘇生就放心大膽的正義背刺了。
說起來這是蘇生第一次殺人,還以為會有什麼不適,剛纔太緊張和嚴肅了,所以冇有什麼感覺。
現在仔細感受下,好像也冇有什麼不太一樣的,而且他剛剛也聽到了這個人是要把它剁成肉泥的,所以蘇生心裡冇有什麼不適應,隻是感覺全身的血液有些發燙。
“確實不太正常,按理說你世界的資訊還很新鮮,就算有差異應該不會這麼大”
“去那個旁邊的房子看看,我從剛纔進來就感覺到那邊有點不太一樣,或許那裡能找到原因。”大黃在腦海中提醒道。
那個旁邊的房子正是老博登將那些鐵桶搬去的地方。
庭院的下方是住的房子,左下角有一個小儲物間,右方是車庫的位置,上方還有個大一點的儲物間,看著這個無比熟悉庭院,熟悉的佈局,勾起了蘇生的回憶。
來到上方的儲物間,本以為推開門會是一副血腥的樣子,冇想到房間裡出乎意料的空曠,隻有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無色晶體詭異的懸浮在房子的正中間。
連剛剛被老博登搬進來的鐵桶也不知去向了,蘇生正感到詫異的時候,大黃開口了。
“原來如此,冇想到是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