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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璃挑眉,淡笑看向戰霆淵,毫不留情地道:“戰爺,這句話你應該告訴你的未婚妻。好端端的,在我麵前礙眼,讓人不爽得很啊。”
“所以你就打人?”戰霆淵沉下眼眸,冷冷說道,“彆仗著有顧總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江清璃,你該知道,帝都是誰做主。”
她仗著容遲撐腰?
江清璃搖了搖頭,神色越發地冷淡了,“既然江雨婷一口一個姐姐,作為長姐,教訓自己的妹妹戰爺也要管?是不是戰氏最近的生意不太好,所以戰爺閒得很?”
這個女人未免太大膽了吧!
周圍一陣唏噓聲。
再怎麼有顧容遲撐腰,這裡畢竟是戰霆淵為大!
就在眾人以為江清璃要死定的時候,戰霆淵卻隻是輕輕地擰了擰眉,“果真是伶牙俐齒,顧總還真是好福氣,得了這麼一個人才。”
這個女人,這樣明目張膽,難道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她回來就是為了搞垮江家嗎?
怎麼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這個想法一出,戰霆淵自己都愣住了。
他在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替這個可惡的女人著想嗎?
顧容遲笑了笑,帶著幾分寵溺和維護的意味,“戰爺也不差,還有一個溫柔賢惠的未婚妻。”
什麼溫柔賢惠?
戰霆淵想到江雨婷這幾年對兩個小傢夥的態度,抿了抿唇,“顧總,你這總經理可要看好。日後若是惹到我們戰家,也彆怪我不念舊情!”
戰霆淵這是在警告江清璃,提到了戰家,卻隻字未提江雨婷。
江清璃明白,在戰霆淵的眼裡,在乎的隻有戰家人,根本不把江雨婷放在眼裡。
宋嬌嬌看到了戰霆淵,這時底氣才恢複了幾分,理直氣壯地瞪著江清璃,“連自己的妹妹都打,果然是不要臉的賤女人!顧總,你選人也得擦亮眼睛,萬一……”
宋嬌嬌話還冇有說完,便看到顧容遲微微帶著冷意的視線投了過來。
宋嬌嬌身體狠狠一顫,心底竟然開始有些發怵起來。
一向溫和的顧容遲,怎麼也會有這麼可怕的一麵……
“霆淵,我的臉好疼啊……”江雨婷輕輕地拉了一下戰霆淵的衣角,那張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滿是委屈。
戰霆淵藏起眼底的不耐煩,態度冷淡的說道:“我讓司機帶你回去看醫生。”
看醫生?!
她要的是戰霆淵為她出氣,狠狠地打死江清璃!
江清璃有些同情江雨婷了。
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戰霆淵,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哪怕江雨婷是他的未婚妻,戰霆淵也不會有半分感情。
果然,自作自受。
“咳咳……”
顧容遲麵色慘白了一些,忍不住低低地咳嗽幾聲。
江清璃臉色一變,立馬攙扶著顧容遲,“我們進去。”
“不礙事。”顧容遲雖是這麼說著,卻是縱容著江清璃,任由她把自己扶進去。
那張好看剔透的側臉微轉了過來,漆黑的眸子裡儘是溫柔。
戰霆淵冷冷地看著兩人地離去,眼裡不由得閃過幾分自己都未發覺的不爽。
“霆淵,我……”江雨婷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戰霆淵打斷。
戰霆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裡麵有醫生,先把臉處理好。”
“好……”縱使江雨婷心中再有不甘,可是也不敢過多的表露出來,隻能憤憤不平地跺了跺腳,往室內走去。
……
室內,江清璃倒了一杯水遞給顧容遲。
周圍都是喧囂的環境,阿諛奉承的生意場,江清璃並不是很喜歡。索性拉著顧容遲在一旁安靜的地方坐下。
“手真不疼?”顧容遲接過那杯熱水,卻不著急喝。他的眉眼清雋,神色溫柔地看著麵前的江清璃。
“你怎麼不問問江雨婷疼不疼?”江清璃無奈笑道。
顧容遲搖頭,淡淡開口道:“江雨婷怎麼樣,與我無關。”
他關心的,隻有麵前的女人而已。
此時的宴會,依舊在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個江清璃該不會是跟顧總有一腿了吧?”
“看不出來啊,顧總居然喜歡這樣的女人。早知道我也去勾引了,雖然顧總身體不好,但是這顧氏,可是有錢得很。”
“少來了你,至少人家江清璃長得還不錯。這冇準啊,床上功夫也是不錯。”
幾個女人毫不客氣地交談著,戰霆淵站在一旁,把他們的話語全部收入耳中。
這些個女人,怎麼就那麼無聊?
幾個女人正談得起勁,冷不丁察覺到旁邊投過來視線。
隻見戰霆淵視線冰冰冷冷的,那如同神邸一般的麵容此刻卻像是鬼煞一樣,滲人得很。
她們立馬閉上了嘴,不敢再亂說一句話。
耳邊終究清淨了,戰霆淵眉眼舒展開來。想到剛纔幾個女人所說的,又忍不住擰了擰眉,朝著室內走去。
最角落,樣貌精緻的女人坐在麵色蒼白的男人身邊,淺笑盈盈。遠遠看過去,果真是一對郎才女貌的搭配。
明明是一副和諧的畫麵,可是戰霆淵怎麼看都覺得不舒服得很。
喝了點酒,江清璃半撐著腦袋,臉上染著幾分紅潤。
顧容遲的喉嚨不由得緊了緊。那雙淺淡的眉眼深了深,好看的手指輕輕地拂過江清璃的耳邊。
江清璃下意識地躲了躲。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顧容遲歉意一笑,指了指江清璃的側臉,“頭髮有些亂了。”
“是嗎?”江清璃不在意地把耳邊的頭髮弄到耳後,有些困頓地打了個哈欠,“容遲,你相不相信,明天之後,帝都都在傳聞,我是被你包養的禍水?”
顧容遲一愣,撞進了江清璃那雙略帶玩味的眼眸。
“我是個病秧子,倒是不在意這些名譽。”顧容遲說著,不由得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江清璃,輕歎一聲,“我是怕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畢竟你是一個姑孃家。”
“名譽嗎?”江清璃的神色頓時冷了下去,“容遲,世人皆有口,眾說紛紜。我從來不要求他們把我看得有多好,我問心無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