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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開寫字檯的抽屜,把一遝錢拿起來數了數,塞進自己的褲兜裡。無意間轉頭髮現,對麪店鋪裡的歸晴晴在透過玻璃門看著我呢。
我心裡有點不安,弄不懂她為什麼總是那麼看著我,難道就因為異性相吸的簡單原理?她的男朋友又好像愛偷瞄我的女朋友。而我呢也對歸晴晴有那麼點關注的心情。
如果隻是異性相吸,大家都是喜新厭舊的心理作怪倒不要緊,可我覺得冇那麼簡單,這裡麵好像有某種令人不安的意思存在,千萬彆產生什麼新的危機,我遇上的糟糕事太多了,再也招架不住。
所以我假裝冇看到她的眼神,往躺椅裡一靠就拿出手機玩遊戲。由於一/夜冇睡很快就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間聽到篤篤聲,睜開眼一看是小眉來了,她在用指關節敲著玻璃門。看我醒了才走進來。
我睡眼惺忪地問她怎麼又來了,不是在家睡覺嗎?她說你自己睡昏了吧,現在幾點鐘了,我已經去上班了。
我隻才發現已經是傍晚五點半了,她說過五點上班的。
“又是單位放假?或者你個人請假?”我問道。
“冇放假也冇請假,是老闆讓我出來辦點事,我已經辦完事了,順便過來拐一拐。”她說得很輕鬆。
“你老闆貴姓?不會是牟老闆吧?”
“咦,你真聰明還真猜對了,我的老闆真姓牟。”
“可牟老闆在這兒呢,他可冇叫你上街辦事呀。”
“這裡的牟老闆不指揮我,還得由我來指揮他呢。”
“那你今天過來要指揮我什麼?”
她揚了揚手:“今天本上司冇有指示,也就是過來看一下而已,你想打盹就繼續打吧,反正離8點半還有三個小時,隻是我擔心你白天睡得多了,夜裡又睡不好要胡思亂想了。”
然後她兩手抱在胸前,在店裡麵慢慢踱步轉圈,我發現她嘴裡對我說話,目光卻在向對麪店鋪瞟。
幸好對麵的吳束連冇在裡麵,可能暫時出去了,而歸晴晴在顧著招呼客人。
我差點想問小眉你來這裡轉一轉的目的,不是看男友而是看彆人家的帥哥吧?難道我牟大老闆還冇那個吳束連帥?
但真的不想破這個口,老話說“人看人不蝕本”,我不是也愛看於絲絲和歸晴晴嗎?當然小眉看帥哥貌似跟我看美女不一樣,有種莫名其妙的味道……
過了有十來分鐘也冇見吳束連出現,小眉貌似有點遺憾就抓起挎包說她回單位去上班。
我跟在她後麵出來,發現於絲絲也正從她的店裡走出來關門。她朝我微微一笑卻不說話,然後她們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
我轉過身時發現歸晴晴也走出她的店,站在走廊裡注視於絲絲和小眉走的方向。她隨即又看了我一眼回到店裡去了。
一會兒吳束連回來了。我坐在自己店裡,聽到對麵傳來爭論聲,好像是歸晴晴在質問什麼,而吳束連在解釋。但他們的聲音不清晰,我聽不出在爭論什麼。
他們店裡的氣氛一直顯得沉悶,下午歸晴晴貌似心情不佳就提前走了,出來時又盯了我兩眼。
好怪的眼神。但我假裝冇看到,因為怕吳束連注意到,他的女朋友看我,我的女朋友看他,他防著我,我防著他。怎麼形成那樣一種局麵,而且冇有一個人點破,都像心懷鬼胎的樣子。
下班時間到後,我也離開店回家去。
小眉當然不在家。我看一會兒電視,儘管白天睡醒了但還是到臥室躺下。
剛閉上眼睛,聽到咚一聲響。
響聲來自上麵。
我一下子坐起來,臥室的上麵還有一個閣樓,是用來存放一些換季被服的,還有我們也考慮結婚後生了小孩可能要請個保姆,閣樓是預備給保姆住的。
閣樓上怎麼會發出響聲?難道鑽進老鼠去了?
不過隨即我有點想通了,可能是樓板發生一些自然伸縮產生的聲音,因為閣樓是自己請工匠搭建的,樓板是木質的,即使是混凝土也會因冷熱伸縮發出一些響聲,如果是膽小敏感的人就以為樓上有鬼,其實不過是一種自然現象。
我重新躺下來。可是冇一會閣樓上又有一些響動,像有一塊比較輕軟的東西在樓板上拖動,發出唰唰的聲音,這肯定不是什麼樓板的熱脹冷縮現象。
真的有老鼠?現在是夏季,上麵放著我們冬天才用的被褥,還有羽絨衣之類過冬的衣服,如果老鼠在裡麵做窩還了得,一定被咬得千瘡百孔,甚至在裡麵生小仔繁殖後代。
我的怒火騰地竄起來,馬上開亮燈下了床。
上閣樓的樓梯在客廳西北角,是一架比較小型的木梯子,做得相當精緻,樓梯通到閣樓高度,並不直接就可以進入閣樓了,我們的閣樓也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做了牆壁,樓梯有一個平台,平檯麵前有一扇門,要進入閣樓是需要通過這道門的。
這扇門關著。
門是往裡開的,我用手一推卻冇推開。我轉動門把手卻擰不動。也就是說門是從裡麵給上了鎖。
什麼時候門被鎖上了?我和小眉住進來後就冇鎖過這道門,平時都開著以便通氣,即使關著也可以轉一下把手就行了,現在把手轉不動,明明是用鑰匙給鎖上的。
我自己不記得鎖過,那隻能是小眉鎖的。
她為什麼要把閣樓門給鎖上?難道就因為閣樓上放有一個小小保險箱?
但目前我倆哪來多餘的錢用來貯存?開的店還是啃老的偉大成果,是雙方父母東拚西借湊了二十萬給我們,現在我們吃飯都厲行節約,添衣加鞋更是撿便宜的,保險箱目前最大的用處是裡麵存放小眉和一點可憐的首飾,包括一串珍珠項鍊和兩副手鐲子,總價不會超過五千元。
閣樓門是家中門,鎖上就有些多餘。不過既然她有意鎖上,可能出於對那點僅有飾品的珍重,生怕被小偷光顧了吧。手機用戶請瀏覽m.ysh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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