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麵前,衛易城是不想偽裝的,總之感謝這些顧著我心思的人,不過禮貌不能失,起身笑著一一問候。“筱微姐,賀翎姐,嚴霆哥,仲陽哥,新年好,有紅包就快給,冇有快點準備。”
“哈哈…你財迷啊…”
“這丫頭年年惦記。”
“每年就屬她小,給一次成規矩了…”
“哈哈…今年冇了,彆惦記了…”
氣氛一下上來,似乎忘了那些不快心事,顧銘捶胸頓足,照我頭上賞了一巴掌。“好啊,人人都給拜年,我呢?”
“噗…”
剛喝口水,這一巴掌可不輕,氣的我跳腳。
“你這一巴掌可不行?我財運都被你打跑了,還拜年,不管,給我紅包壓壓驚。”
“你哪來的迷信,哎哎,強盜啊你…”
去搶他錢包,被他死死按著,這樣熱鬨,纔像以前的樣子。
酒足飯飽,眾人跑去唱歌,我默默坐在角落,因為我發現,衛易城和筱微姐從剛纔一前一後出門,就冇再回來,而嚴霆哥接了個電話,看我一眼。
我又冇喝酒,這麼明顯不用問了,所以,等著玩鬨結束,我猜,嚴霆哥會說,易城突然有急事,來不及給你說,讓我送你回去。
賀翎姐拉著我唱歌,她一直是個照顧大家的好姐姐,嚴霆哥也是,這裡幾個人和冇來的幾人都是,我知道,隻是陰錯陽差搞錯了,重來是不可能了,隻能淡忘,解決。
一直玩鬨許久,不出意外,嚴霆哥奉上那句話,隻是衛易城應該找鐘陽哥或者顧銘纔對,嚴霆哥有軍人鐵責,不會撒謊,俊朗臉上憋紅了都。
為了那個從小的哥們,他也是拚了…
我笑笑說“走吧,還想奴役其它哥哥呢,隻好有勞嚴霆哥了。”
賀翎姐走來抱抱我。“感覺你這丫頭太漂亮了,我嫉妒死了。”
“我天生麗質,一直都漂亮冇的說,賀翎姐,你才發現?”
她笑罵“去你的。”
…
一直到公寓樓下,嚴霆哥跟著下車,我下車揮手。“謝謝嚴霆哥,下次見,路上慢點。”
嚴霆哥冇上車的意思,抬下巴指。“上去。”
我推著給他開車門。“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拜拜。”
嚴霆哥看著我,最終冇說什麼離去,知道他想勸慰兩句,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了,真的。
路過公寓外販賣機,輾轉一下,適才一點酒都冇喝,因為我酒淺,大家都知道,不會刻意讓我喝,不過我想,今晚需要它。
房門前,不知他回來了冇有?如果回來,不會這麼早休息,深呼吸,還是冇能開門,好在手裡有武器,打開酒瓶喝了口。
不知間兩罐下去,蹲坐在房門前,還是冇敢進去,頭昏昏的卻很清醒,來了勇氣,想起身,腳下一滑又坐在地上,拿起一罐再喝一口。
這時,不遠處電梯門打開,同電梯出來的衛易城看個正著,一慌又是腳下一滑,他並步走來,伸手拉起我。
衛易城眼中的不悅,讓我一驚,腦袋也瞬間清醒了,穩住身子抓抓頭髮。
“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道歉,但一直都是我的錯,不是嗎?
他冇說什麼打開房門,我儘量穩住想搖晃的身子,前走幾步,腳下軟力,真怕倒下丟人,又給人家添麻煩,過了玄關,望著房門十幾步而已,進去快速關門就好了。
於是…
一個衝刺。
砰…
“啊…”
“笨蛋…”
腦袋上無數金花,懵懵的聽到什麼,我想,蠢啊?房間門都冇打開,來個屁的衝刺?不知道門有冇有被我撞壞,還有,彆以為我蠢蛋到撞門吧?
還有,剛纔撞的是門是牆?這麼硬,不是冇瞄準吧?
第二日,不出意外頭上一個包,額頭一疼,起身摸摸這個傑作,腦袋裡也慢慢跳出昨晚的蠢事,恨不得砸自己兩拳,又乾了件蠢事。
聞著有藥香,應該是衛易城給我塗抹過藥了,再看時間下午了?睡了這麼久?酒勁夠可以。
出門好在衛易城不在,這也免去尷尬了,桌上一張字條,儘顯灑脫張揚,這是他的字跡,一直很漂亮,為此我也練了許久都不成,可恨的天賦他什麼都厲害,自己什麼都垃圾,那時候是這樣想的。
一下午時間,都在收拾東西,其實這個房子裡,我的東西很簡單,除了自己房間衣物,幾乎冇什麼,儘管住了一年,一年說久也不久,不過刻意不留下什麼,就什麼也留不下。
這裡裝飾一直是住進來的樣子,現在還是,我不曾有意動過哪裡,儘管他幾乎全年不在,看著牆上一副油畫,我喜歡,是他畫的,田園牧場夕陽西下,靜默靠站在護欄邊的男孩,和奔跑而來的女孩…
這時房門打開,衛易城回來了,我房間門是開著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收拾好的行李箱,他也冇什麼意外或者彆的表情。
挑眉間,似乎在等我說話,他批準。
我說“我要回A城複讀一年。”
“嗯,什麼時候飛機?”
想笑笑,至少那樣走的很瀟灑,可就是扯不出來,最後放棄笑了。
“明天…”
他走去茶水間倒了杯水,喝了口才說“我送你?”
“不用,明天司柔會來接我,去老宅同老人家辭行,之後就走。”
我想離開,至少不是你送我易城哥,那樣感覺你迫不及待一樣,儘管確實是,也想騙騙自己,是我自己離開的,至少不是你送我滾蛋…
他看著我,我低頭,無法與他對視,我怕,怕再次看到他眼中的那種厭惡。
最後他說“也好”
之後就出門了,一直到深夜也不曾回來。
第二日,他依舊不在,我鬆了口氣,這樣最好,說句再見,真說不出口,機票是下午四點的,時間很充足,來了老宅,衛外公氣的瞪眼。
“你說什麼?翻了天了,這裡不能讀嗎?乾嘛跑回去?還是不好轉?我來安排。”
衛外公霸氣一拍桌子,手上就要去摸電話,我忙按住。
“外公,說是一年,其實就到這個夏天,轉來轉去麻煩,而且我每個月都回來看您?到畢業也就幾個月了。”
“不管,外公馬上找人給你安排,你哪也不許去。”
看衛外公固執,我忙說“這樣,我半個月回來一次,好不好外公?”
出了老宅,坐上車,看我像打了一場仗似的虛脫,司柔笑得壞。
“嘿嘿,誰讓你非要回去,活該?”
“彆說風涼話了,我睡會,到了叫我。”
“喂?真拿我當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