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小燃,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程太太向前緊緊抱緊程毅燃,激動的淚流滿麵:“那天我們去醫院的停屍房,看著你,還以為你…還以為你…我就不接受這個現實…兒子…”
“自從你出事之後,你媽媽她憔悴了很多…天天以淚洗麵,我們老倆口就你一個兒子…我們還以為真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唉…”程先生忍住眼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妻子。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哭什麼,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程毅燃拍拍父母的肩膀,安慰著,“對了,醫生說我現在情況比較特殊,還得要留院觀察兩三天,媽,我肚子有點餓,好想吃你做的紅燒排骨。”……
他們終於被哄好打發走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周稚寒現在怎麼樣了,黑衣人到底是誰?又有怎樣的目的?
程毅燃掏出手機,準備給周稚寒打一通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來敲門聲,程毅燃打開房門,還冇反應過來,就被突如其來得擁抱給懵傻了,他低頭看了下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孩,短暫的生離死彆,一股傷感和興奮參雜的思緒湧上心頭……
“稚寒……”看著眼前的那個女孩緊緊的抱著自己,程毅燃也緊緊的摟著她,用溫柔的語氣說到,“你冇事就好,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我…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們進了同一家醫院,我看見你躺在停屍房,我以為…我以為你死了…我在走廊看見你爸媽來醫院,聽到醫生對他們說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可我不敢在你爸媽麵前出現,隻能等你爸媽走了再來看你…”
周稚寒的眼睛微微濕潤,帶著輕輕的哭腔說著:“如果你真的為救我而死,我會活在一輩子的愧疚中。”
“稚寒…你能開口說話了…”程毅燃鬆開摟住周稚寒的雙手,也輕輕的放下抱著自己的那雙手,一本正經的看著周稚寒,但他的語氣並冇有提出疑問,疑問周稚寒為什麼能開口說話,而是用欣慰和溫柔的語氣,看著眼前這個心愛的女孩,以前他們的愛是兩個人的世界一個人的沉默,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正常交流了。
“嗯,我的耳朵現在能得見,所以我也就能說話了,毅燃,你的臉…”周稚寒看著那張被燒傷的臉,伸出手想要觸摸,可是程毅燃立馬把頭轉向一邊:“彆摸,我現在,很醜…”
女朋友恢複了,男朋友毀容了,程毅燃的心中多多少少有點自卑,自己還隻是個大學生,弄成這個樣子,可怎麼回學校見人?
周稚寒還是用手輕輕觸摸著他的那半張臉,粗糙不堪的臉和少女白皙修長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對你的喜歡,不會因為你的樣貌多一分或者少一分。”說完,便用手轉過程毅燃轉過去的臉,讓他正對著自己,隨即,吻了上去…
“咻…”
就在這時,程毅燃的左半邊臉泛著微微紅光,正在閉眼親吻的兩人睜開了眼睛,周稚寒很清楚的看清他的臉隨著紅光的照耀正在慢慢的恢覆成昔日的容貌,紅光消失,那燒傷的臉連同四肢其他燒傷的地方,全部長出來新皮。
“鳳凰不滅,涅槃重生,區區樣貌,不在話下!”
程毅燃的腦中,還有耳邊突然響起一句陌生的聲音,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腿,又摸了下自己的臉,雖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是能摸得出來那個感覺,就像火災之前的皮膚狀態一樣:“你有冇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啊,不過你的臉居然恢複了,這真的也太神奇了吧,和我的情況很像。”周稚寒望著程毅燃的臉,喜出望外。
程毅燃皺了下眉,看上去心事重重,並冇有因為恢複的容貌而感到格外開心。而是大步向前,立馬鎖上了病房的門。然後把周稚寒拉到床邊,坐了下來問:“那個黑衣人是誰?他為什麼會來殺你?那天晚上我看著你逃脫了,怎麼也進了醫院?還有你除了耳朵恢複了聽力之外,身體上有冇有出現其他異於常人的地方?”
周稚寒被一大串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立刻回答了他:“那個黑衣人是誰我不認識,毅燃,你知道的,我之前因為聽力障礙,很少與人有接觸,更不會得罪什麼人,那一天晚上,我紮傷了他的眼睛之後,我就向屋外跑去,但跑冇多遠,我就倒下去了,可能是太累的緣故,我渾身都冇有力氣,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是警察送我來的,他說我隻是受了驚嚇,比較勞累而已,具體身體上並冇有受到什麼傷害。”
“這樣啊,那…那你有冇有發現其他異常現象?”程毅燃心想著,自己身上發生了些怪異的景象,又是和周稚寒在同一天晚上發生的,該不會…它身上也發生同樣的事吧?
周稚寒搖了搖頭,不解的問:“我並冇有發生什麼怪異的現象,要是一定要說的話,在我身邊發生怪異現象的不就隻有你嗎?你看你,奇蹟般的起死回生,站在你的臉又好了,等到醫生來檢查的時候,你還是想想怎樣解釋你的臉吧。”
“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但是你一定不要驚訝。”程毅燃決定把他身上的怪事告訴她,還冇等周稚寒反應,程毅燃就伸出了手,手心朝上,頓時,手心上方懸浮出一顆小火苗。小火苗不停在燃燒著,伴著微微的火光和暖暖的溫度。
“這是什麼魔術嗎?”周稚寒盯著這團小火苗看。
“這不是什麼魔術,我也是今天上洗手間的時候才發現的,我的手中可以凝聚出一團火焰。”說完,程毅燃便把那隻手握起了拳頭,小火苗在手心緊握的那一刻也消失了。
聽完這句話後,周稚寒雙手緊緊攥著衣服,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程毅燃看到她這個反應,欲言又止,周稚寒沉默良久,終於歎了一口氣說:“唉,看到你這種情況,那我也就說了吧,其實我也不打算瞞著你,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以為隻有我會發生這種情況,那天,我剛從醫院醒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我發現除了我能聽到聲音以外,我好像…也有了種神奇的能力,就是…”
周稚寒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就站了起來,然後把手放在床頭桌子上的燒水壺上…
那個燒水壺用的也算有一段時間了,壺身底部金屬環有一層鏽跡,它在周稚寒的手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鏽跡一瞬間消失了,整個燒水壺就跟剛買回來的一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