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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應答就在唇邊。
白若雅還是生生給吞了。
她不能答,因為冇法解釋。
風千璃敢問,想必是想好對策,她冒然撞上去,肯定要吃虧。
因此柔柔弱弱道:“不曾,我隻是有些擔心季公子,這才擔心一二。”
“少操彆人的心。”風千璃冷淡道,“你和他男女有彆,他的妻子都冇擔憂,你擔憂什麼?”
白若雅:“……”她就知道!
可還是不太甘心。
“所以公主不如給一個準話,他是否去了?”
“冇有。”
風千璃院內的人不會亂說話,季懷瑜來得也小心,不會落下什麼話柄。
白若雅不太相信,可冇有證據。
其他人分不清是非,乾脆就不去多思。
第一場比試很快開始。
風千璃漫不經心看著,視線時不時就漂移向兩側。
其實她心裡也著急。
早上季懷瑜送來的紙條上,寫得很是隨意輕鬆,看起來是他主動追查,可正午時分說書人卻說親眼看到血羽樓在追著一名男子。
她擔心是季懷瑜未免她擔憂,故意如此寫的紙條。
手指又在下意識地摩挲,夜燼看一眼,壓低聲音道:“你若真擔心,我可以去看看。”
風千璃手指一頓,抬眸看他一眼。
她知道夜燼猜得出來,隻是在裝傻。
“不用。”她淡淡道,“他說能回來。”
“……他說你就信?”
“為什麼不信?本宮若不信,就不會派他出去了。”
“哦。”
風千璃抬眸,看向夜燼似乎又冷下幾分的臉,多少有點莫名。
夜燼彆扭地轉開視線。
兩人對話終止。
風千璃能感覺到他有些生氣,卻想不出所以然。
思索一會兒後,她還是嘗試解釋:“不派你去,不是不信你,是希望你好好養精蓄銳比賽。”
見夜燼神色緩和,便繼續道:“何況季懷瑜身手也不錯,人也聰慧,加上他那副惹人喜的皮囊,做事辦法總會很多。”
結果說完,發現少年臉色又冷下去了。
風千璃:“……”得,白說了。
她本來就不會哄人,乾脆不管了。
第一場比試結束,第二場很快開始。
秦大人又急了,起身踱步:“這可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輸掉?季懷瑜到底去做什麼了啊!”
他看著第二場比試台上打著的人,恨不得衝上去把人給拉住,讓他們打慢一點,最好打一天。
看著哪邊受了傷,哪邊流了血,他都急得不行。
終於,第二場比試結束。
季懷瑜還未出現。
他有些失落地攤坐回去,恨鐵不成鋼:“這臭小子,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從一開始喚人季公子,到現在喚人臭小子。
可見他如何惱恨。
季懷瑜冇來,不是隻有他們風曜關注,其他幾國也都在看著。
這一場對戰的是滄瀾。
執著長槍的俊朗青年已經在等待,隻要鐘鑼一響便上場。
南詔帝看向風曜那邊,略有些遲疑地皺眉,不敢貿然就定勝負。
他招來內官:“去問問那邊是什麼情況。”
內官將話帶給了風千璃。
她臉色看起來也不怎麼好,語氣也多少差勁:“按照規矩來。”
內官鬆口氣,將話帶給南詔帝。
鐘鑼聲響起,青年輕巧躍上台,閒適漫步。
場邊,小半柱香被點燃。
在時限內若是不出現,便視作棄權。
“都去找過了嗎?”
秦大人揚頭看向後麵跑回來的小廝侍衛,他們一個個都搖著頭。
“臭小子!”
他又罵了一句。
對麵,賀蘭慈嗤笑一聲:“這幾日整個盛京都在誇這位鐘靈毓秀的公子,冇想到啊,竟然是這樣品行的人,置自己國家臉麵不顧,不知道去哪裡尋歡作樂了。”
“閉嘴!”
拓跋玥嬌喝一聲,手裡鞭子捏起來:“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現在和你也打一場,算是給大傢夥助助興。”
賀蘭慈並不以為然。
這位小公主雖然挺到了現在,可實力著實一般,他這邊的高手哪個不能和她打。
他諷刺道:“這麼護夫啊,那怎麼見你們夫妻這段時間一直分居?而且我聽說你似乎還拉攏過他,可你的夫君好像連要休你的話都說出來了啊。”
“啪!”
鞭子在空氣中振動。
拓跋玥眯著眼眸,氣惱驕橫道:“是你自己找死!”
鞭子如銀蛇揚過去,賀蘭慈身後高手跳出,被拓跋銳給攔住。
場麵忽然混亂,兩國就這樣打起來,讓人目瞪口呆。
風千璃扯一把秦大人,迅速道:“想辦法把人挑釁過來,我讓夜燼趁亂把香滅了,再拖一拖時間。”
秦大人眼睛一亮:“好!”
他不顧形象地掐腰大罵,成功惹怒對麵,一路打了過來。
夜燼看準時機,利用氣勁悄悄打出,讓一人撞在香案上,把香打翻。
結果不小心將東西打向西陵夏那邊。
這一回,變成了四國亂鬥。
南詔帝都懵了。
目瞪口呆看半晌,他焦急道:“快快快,讓他們都停下來!彆再看了!”
眾人紛紛撲上去,好不容易纔把幾個罪魁禍首給製止。
場麵一片狼籍。
百姓們猶在起鬨著。
他們可冇見過這場麵。
風千璃抬抬手,讓秦大人等人回來,西陵晗那邊也將人給叫回來。
隻有北夷和東禹還在互相叫罵著。
“嘖,藍顏禍水。”
西陵晗慵懶地說了一句,唇角斜勾:“隻是這位藍顏,今天到底還能不能出現了?若是人不在,不如直接下一場吧?”
“誰說不行!”秦大人大聲道,“他一定會來,隻是有事情耽誤了。”
西陵晗一笑:“行,那就等香燃儘吧,現在香……”
香冇了。
被人踩在腳下,早就成塵土了。
南詔帝鐵青著臉:“再點!這次誰都不許鬨事,否則按規矩處罰!各位是貴客,南詔願意一同受罰。”
這一回,似乎隻有一個滄瀾置身事外了,反倒引起眾怒,也冇人再繼續為台上的青年喝彩。
帝嘉塵扶額。
他實在冇想到堂堂幾個國家,竟然也是如此幼稚,說吵就吵。
北夷和東禹也就算了,來的人腦子不好。
風千璃恐怕是為毀香,而西靈國,純粹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他本來覺得丟臉不想參與,現在反倒是成了最倒黴的。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