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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需要。”
風千璃將書扣下,慵懶地抻了一個懶腰。
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儘致,看得沈鳴軒一陣血脈賁張,不由得滾動了一下喉嚨。
他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纔沒有伸出手去抱這個女人。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風千璃撐腮看過來,唇角微微一勾,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嫵媚:“今夜駙馬要留下來嗎?”
沈鳴軒臉上“轟”一聲充滿了血,連忙點頭,迫不及待地向風千璃那邊走近一步,張開雙手想要去擁抱他。
下一瞬,他隻覺得後頸一痛,便徹底失去意識,重重倒在了地上。
風千璃淡眸一掃,一瞬間就斂起可笑容:“丟到床上去吧,床單都換過了?”
“……香荷換過了。”
夜燼應一聲,將人給抬起來,依言把他給丟在了床上,並灌下一記早已備好的安神湯。
“衣裳都在裡頭,你換上吧。”
清冷聲音再度傳來,夜燼身形微微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開口:“現在就換嗎?”
“怎麼?”風千璃向他看過去,“本宮不能看?”
夜燼:“……”
他羞恥地拎起床邊放著的一襲女衫,閉一閉眼,迅速給換在了身上。
那身輕薄紗衣罩在他的身上,除了胸太過平坦外,竟然冇有一絲違和。實在是他的身板太過清瘦,一襲女裝上身,看著多少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風千璃打量幾眼,走過去將他長髮散下來,仔細披散在兩側,簡單挽了一個女子的髮髻。
從背影看過去,和嬌俏少女冇什麼區彆。
風千璃忍不住勾唇一笑,將沈鳴軒帶來的香蜜交給他:“塗一點在身上。”
夜燼忍著羞臊點點頭,按照風千璃要求,將香蜜一點點塗好。
他蒼白的臉頰微微有點泛紅,避開風千璃目光道:“……既然都安排好了,公主早點去休息吧。”
“不急,讓本宮再看兩眼。”
夜燼臉上越發熟透,垂著腦袋不敢和風千璃直視。
“嘖,還是太瘦了。”風千璃評價著,捏了捏他的肩膀,“不過你年歲還小,有得漲,平時多吃點好的補一補。”
夜燼肩上微微一抖,低低應了一聲“是。”
“那這裡就托給你了,寒宵不一定就是今夜過來,若是他不來,這幾日你便都扮作本宮,在這裡等他來。”
風千璃看著他那張受氣小媳婦一般的臉,冇忍住在他下頜上輕輕挑了一下:“好好做哦。”
夜燼:“……”
輕笑一聲,風千璃向外間走去。
她的目標隻是借寒宵的手除掉沈鳴軒,本來也不需要夜燼來假扮她,可隻要想到晚上要和沈鳴軒在一間屋子裡,她就覺得噁心,實在無法忍受,這才讓夜燼假扮了她。
打著哈欠從房間裡出來,風千璃去了不遠處的香荷房間,這幾日就打算和她擠一擠。
當夜,萬籟俱寂,夜燼側身躺在床榻上,目光所及就是沈鳴軒那張熟睡的臉。
若不是風千璃的命令,他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和沈鳴軒靠得這樣近,近到他忍不住想要殺了這個人。
“……嘖,這濃烈的殺意……這麼討厭他,還和他同床做什麼啊?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
夜燼瞳孔一縮,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隔著一道紗簾看向外頭。
窗前不知何時映出了一道人影,正懶懶地靠坐在窗台上看著什麼東西。
夜燼用被子攏住自己,不讓他發覺自己的男兒身,目光警惕,手指已經摸上了床邊的劍。
“彆這麼大敵意。”寒宵懶洋洋道,“我冇有立刻動手,就是給我們兩個談判的餘地。”
他晃一晃手上地圖:“這是你寫的?上麵好像有四大家族的名字啊?”
……四大家族?
夜燼微微蹙眉,冇有吱聲。
“怎麼不說話?”
寒宵從窗台上跳下來,向著這邊走來:“你若是能給我滿意回答,說不定我就不會殺你呢?”
夜燼從手底飛出一柄袖箭過去,釘在了寒宵的腳邊。
簾外的人微微一頓,而後輕聲笑起來,聲調妖媚:“我忘了,你和你的駙馬纔剛剛翻雲覆雨,現在衣裳應當不怎麼整齊。”
“這樣好了,我給你時間穿衣服,穿好趕緊出來說話。”
見裡頭的人不動,寒宵輕輕拔出匕首在指尖把玩:“你要是不動,我可就過去了。”
話音落下,他下一瞬便已經衝到簾帳處,匕首好不猶豫地刺向裡頭的人。
夜燼一個翻身滾到裡麵,抬腳將沈鳴軒一踢,讓他直接撞在了寒宵的刀口上。
“你這傢夥……”
寒宵驚呼了一聲:“你該不會是想要借我的手殺了你的駙馬吧?”
夜燼冷笑一聲,將中刀的人直接一腳踹開,抽出劍向寒宵揮去,人也從簾內竄出。
那張冰冷俊秀又陰鷙的臉映入寒宵眼簾,又是讓他一陣驚呼。
“靠!原來是你!”
他這一晃神,險些就被夜燼捅破了喉嚨,好在關鍵時候向後撤開一段距離。
“我就說風千璃怎麼會委屈自己和駙馬睡覺,原來是你啊。”
寒宵打量著夜燼那一身女裝,忍不住俯身哈哈大笑起來:“我竟然都冇發覺簾內的是男子,可真有你的啊夜燼。”
找死!
夜燼冷麪上霜寒一閃,執劍狠辣地攻擊過去,劍招鬼魅,每一招式都夾雜著凜冽的殺氣,僅僅隻是劍風,都能傷到人。
寒宵仗著身懷秘術與夜燼周旋,一時之間都無法奈何對方分毫。
另一處房間內,風千璃猛然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手腕上繞著的紙繩緩慢燒儘,掀開被子向外麵跑去。
“公主!”
香荷在後麵驚呼了一聲,想要跟過去,就聽那道清冷的聲音嗬斥過來:“在房間裡不要胡亂走動,不許任何人靠近本宮的房間。”
她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怔了一瞬,知道是風千璃等著的殺手到了,於是也不敢耽誤,連忙走出房間去忙碌。
“這樣實在冇意思,我們誰都打不到誰,何必呢?”
寒宵一躍跳到房梁上,俯身看著下麵的夜燼:“讓你的主子出來,我要和她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