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係列之征途 第7章 談話

幾天後，卡羅坐著輪椅出現在大街上，和黑岩狼的戰鬥讓他傷的很重，慶幸的是覺醒者的體質異於常人，另一方麵也多虧了拉斐爾的醫術。

當卡羅去治安隊領取賞金的時候，山姆搖著頭直接說：冇有。

給出的理由也很合理，治安隊釋出的任務是捕獲一頭大一點的狼，而不是一頭妖獸，這個理由差點讓卡羅堵著他的家門口罵街。

雖然冇有賞金，但有很多貴族、商人、研究機構願意出高價收購妖獸的屍體，山姆答應幫卡羅找找，然後在把錢給他，才讓卡羅取消了堵山姆家門的想法。

當山姆問起卡羅是如何殺死妖獸的，卡羅含糊其辭蓋過，精明的山姆猜到了真相，但冇有說出來。

他不在堅持卡羅加入治安隊，他覺得卡羅有更好的前途。

林格也和卡羅聊過，當得知卡羅從小就覺醒了冰的力量，心裡十分驚訝。

在詢問如何變強時，卡羅卻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覺醒者之所以壽命短暫，是因為覺醒者的每個技能都在燃燒生命，所以要儘可能避免用特殊力量戰鬥。

還有一點，覺醒者的身體就像容器，當力量強到身體無法支撐也會死亡。

儘管知道了這兩條資訊，林格卻不以為然，他渴望變得強大，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卡羅接下來的話讓林格十分沮喪。

覺醒者變強的方式修行隻是很少一部分，在於鍛鍊自己的體魄，即便提升力量也是有限的，而其它方式卡羅也不知道，拉斐爾說過，每個覺醒者最後都會找到自己變強的方式，那也意味著死亡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是一般的覺醒者，而卡羅是特殊的，這個特殊體現在他的死亡方式有五種。

卡羅的武器叫寒冰槍，是用冰屬性、靈魂和血氣鍛造出來的，是卡羅的伴生體，寒冰槍斷裂意味著卡羅的生命也走到了儘頭，這是最直接的死亡方式。

寒冰槍裂開需要卡羅的血氣修補，是加速死亡的方式。

卡羅心想那不用不就完了。

恩斯特接下來的回答給卡羅的感覺就兩個字，噁心。

覺醒者維持武器靈性的最好方式就是戰鬥，如果武器變得遲鈍會通過吸收持有者的靈魂、血氣維持自身。

當時卡羅沉默了很久，才說出了一句話：你這是存心不想讓我活了。

對此林格隻能深表同情。

不過有壞就有好，卡羅的力量一般覺醒者難以比擬，而這世界上所有鍛造的武器都冇有寒冰槍鋒利。

回到飯店，林格看著頭頂上的刀劍，心想誰會來這種鬼地方吃飯，可眼前的生意卻異常火爆，不過他們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比拚勇氣，這些顧客基本都是傭兵。

頭頂上的利劍、刀、鐵錘、狼牙棒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掉下來，下麵的人正襟危坐，時不時抬頭警惕的看著上麵，最後有人承受不住心裡壓力宣佈退出。

拉斐爾都不用動手，就有人把錢放在她的桌子上。

火爆的生意並冇有讓拉斐爾開心，平靜的外表下反而透露著煩惱。

林格很奇怪，拉斐爾一向如此嗎？她不會其它表情嗎？

卡羅的回覆是，一向如此。

恩斯特拿著木槌像打地鼠似得敲在挑戰者的頭頂上，看起來異常興奮。

“他是個瘋子，彆靠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卡羅眼中帶著恐懼和慌亂。

一個不願承認失敗的傭兵喊道：這裡一定有機關，不然為什麼隻有我頭頂的武器在動，這是黑幕。

說完去找拉斐爾理論。

而拉斐爾甚至都冇有看他，就把他丟了出去：恩斯特，收拾一下。

“好嘞。”

恩斯特扮演起了清道夫的角色，把那個傭兵扔的遠遠的。

到了晚上，飯店裡再也冇有一個客人，拉斐爾坐在櫃檯旁，手拄著下巴，平靜的神色冇有絲毫變化，這個動作她已經維持了一天。

而恩斯特看起來十分高興。

他走到拉斐爾眼前說道：你也感覺到了，對吧，拉斐爾，明天紅月就將出現，到時惡魔會突破封印，毀滅這個世界。

眼見拉斐爾無動於衷。

恩斯特接著說道：你真是可憐，惡魔憎惡你，諸神討厭你，就連你曾經的部下也背叛了你，隻能一個人穿梭無數位麵，守護你所謂的正義。

“這是我的職責。”

恩斯特哈哈大笑，帶著濃濃嘲諷：無數位麵裡有正義必然有邪惡，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所做一切都是徒勞。

“拉斐爾我承認你是宇宙中最強的神，可那有怎麼樣，紅月一旦開始就不可能被破壞，就算是你也做不到。”

拉斐爾靜靜看著外麵夜空月明星稀冇有說話，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恩斯特捕捉到了她的眼神，猜出了她的想法，嗤笑道：想延緩惡魔衝破封印的時間嗎？的確以你的力量可以做到，但也隻是讓這個世界苟延殘喘罷了，這個世界冇有對抗惡魔的力量。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拯救這個世界。”

恩斯特眼中透露著狡詐與凶殘。

當拉斐爾的目光看向他時，恩斯特說道：比起惡魔千萬種殘酷的手段，不如由你來殺光這個世界的人類，這對人類來說是救贖，他們會感激你的。

恩斯特不知道多少次引誘拉斐爾墮落，可冇有一次成功，這次也不例外。

拉斐爾淡淡說道：還有希望。

說完看向卡羅的房間。

恩斯特說道：就算你把冰神的神格給了卡羅，這個世界也冇有承載神力量的能力，而且我會把卡羅變成惡魔，冰神的神格也會變成惡魔的力量。

拉斐爾情緒出現了一絲波動：遊戲已經結束了，卡羅是一個充滿正義的人，他會為正義而戰。

“不，遊戲還冇有結束，趨吉避凶是人類的本能，當他看到惡魔的強大，而我又是唯一能給他希望的人，他會變成惡魔的，就像這樣。”

恐怖的威壓從恩斯特身上擴散，黑色的氣息浮現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很快一個猙獰恐怖的惡魔出現在了拉斐爾眼前。

僅僅看一眼就讓人顫栗，更彆說有反抗的勇氣。

拉斐爾厭惡道：彆在我麵前變成惡魔，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恩斯特得意道：是嗎？根據規則之力，你在這個世界殺不死我。

林格從熟睡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一隻眼睛一直盯著他看，深紅的瞳孔好像紅寶石，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林格砸吧砸吧嘴想下去喝點水，走到門旁聽到拉斐爾和恩斯特的聲音，他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看到了所有。

當說起紅月之夜，林格不由想起那個故事。

紅月之夜，惡魔從夜空窺探人間，散播混亂與暴力，惡魔的的爪牙、舊時代的獸人從地底最深出甦醒，帶給世界痛苦與災難，一切生物將變得暴躁嗜血。

驚出一身冷汗的林格急忙叫醒卡羅，卻發現他根本冇有睡。

林格驚恐道：恩斯特是惡魔。

“我知道。”卡羅平淡迴應。

“如果你當時離開就好了。”

林格想起卡羅白天總是帶他出去，開始還覺得奇怪，原來是在保護他。

卡羅說道：明天你就走吧，恩斯特應該不會阻攔你。

林格脫口而出問道：你呢？

“不知道。”

卡羅顯然不會離開，他翻了身，背對著林格。

看著唯一的朋友，林格堅定了決心：我留下來陪你。

“陪我一起送死嗎？”

“那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