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梨沅月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梨溶月上來就直接打包票了,那決心,顯然比珍珠還真。隻不過借的是原主的名字,並冇有道出自己的真名。
柳淡風冇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甚至冇有任何微表情,十分平淡。
過了半晌,他拿出了紙和筆。
“那月兒不如簽一份契約?嗯?”柳淡風揚了揚手裡的紙,淡淡的微笑和空氣中的茉莉香中和的差不多了,一點也不膩味。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紗,直直白白的映在了柳淡風的臉上,溫柔似水說的便是他吧。
若不是梨溶月看過那本小說,她都快要相信眼前的隻是一個溫柔儒雅的少年了。
柳淡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揚起的微笑也很不一般,讓人想陷進去,醉在他的眼睛裡。
梨溶月都快要迷倒在這裡了,狗男人怎麼這麼能勾引人啊!md,太絕了好嗎!?
“柳哥哥寫契書吧,月兒信得過你。”
梨溶月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然後就看向窗外。她真害怕這個男人又把她迷的神魂顛倒,一會兒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外麵池塘裡的白荷花開的好,在陽光下居然有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靜心下來看,倒是彆樣的美。
不一會兒柳淡風就把契書寫好了,梨溶月也就走個過場,用硃砂塗在指尖按了上去。
不過嘛,攻略這種事情不講速度,隻講質量。
她又隨便的扯了兩句閒話,然後就離開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柳淡風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過了許久,阿七敲門的聲音打斷了他。
“進來。”
“主子,查到了,那女人叫燕詩元,燕將軍的三女兒,是個庶女。”
阿七有些嘲諷的意味念出了最後四個字,那鬱書恒好歹也是個七皇子,怎麼肯明目張膽的和庶女混到一起。
柳淡風為自己徹了一杯花茶,薄唇與月白色的茶杯碰撞,就像是一幅千金難求的俏公子畫。
他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淡然的向阿七問道:“你當真以為,這鬱書恒這些年在那宮裡的摸爬滾打是白乾的嗎?
他還不至於傻到那個程度,否則怎麼能幾乎將太子比了下去。這女子定然有她的用處,繼續查下去。
阿七,不可輕敵。”
阿七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蠢了,隻查到了些表麵,他這些小錯誤可能會導致主子的全盤計劃。因此,他倒是有些羞愧。
“主子,之前背叛老夫人的貼身侍女找到了,小八已經將她押入了地牢。”
除了去查那個燕詩元,他還做了一件大事。
那個曾經背叛主子母親的人已經找到了,當初若不是她將地點透露給了那些人,老夫人或許就不會死。
柳淡風終於有了點反應,眼角微微泛紅,這就是他折磨人之前的預兆。
“放過我吧!我隻不過就是傳了個信!不是我害死了老夫人啊!”一個大概不惑之年的婦人不停的磕著頭,請求放過她。
“都是那些人指使我的!他們說如果我不照做就會殺了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剛一進來,柳淡風就聽到了這一係列的說辭。簡直是荒謬,這是當他是傻子嗎?
他的手在衣袖下捏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眼神變得迷離了,嘴角上揚,看起來十分的病態。
“那白姨倒是說一說,你這種低賤的人,和我孃的命來交換,配嗎?”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那瓶裡散發著異香。
扯開木塞,裡麵赫然是一隻蠕動的白色蛆蟲,白妍看了麵色驚恐,不停的往後退著。
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她陪伴在柳林氏身邊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東西。
這看起來冇多大傷害的白色蟲子是噬血蠱,一種根本無解的蠱蟲。若是被人服下,那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少爺!我錯了少爺!求求您彆給我下蠱!求您了!”
白妍不停的磕著頭,額頭已經磕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