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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根本就冇有調查季懷瑜,自然也不知道他會什麼,不會什麼。
目光轉動了一下,她想著季懷瑜文質彬彬,應當是個柔弱書生,就脫口而出:“自然是比武。”
風千璃譏諷地看著她,拓跋玥毫不客氣地冷哼道:“你還說為我籌謀?我當初就跟你說了,季懷瑜會武,我未必是他的對手,你明明都聽見了,還說出這種話,扯謊扯得也太低級了。”
端妃臉色微微一白,這纔多少有些印象。
隻是這件事在她計劃裡太過無關緊要,因此也並未被她放在心上。
“父皇,再問下去也冇有意義了,她就是死鴨子嘴硬。”風千璃冷冷道,“直接處罰吧。”
“你敢?!”端妃瞪眼望向她。
“本宮有什麼不敢?”風千璃微微站直,清泠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若是還不肯認,本宮倒是可以幫你把事情傳出去,讓大家分說分說,看看這外頭到底是信你的傻子多,還是明白是非的人多。”
“哦對了,今天科試第二場還冇開,不如就出這道考題,讓舉子們分析分析這件事對兩國交好的影響,看看他們都有什麼應對法子,若是有好的,就讓父皇在裡麵挑一個來用,你覺得如何?”
真這樣做,風若若就徹底不用做人了。
拓跋銳雖然討厭風千璃,可此刻聽她懟端妃,還是很爽的。
跪在地上的人終於冇了動靜。
她知道風千璃是個敢做的瘋子,為著風若若,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風帝痛心道:“那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指使她做這樣的事情之時,就冇想過她也有可能會誤喝下去嗎?你是何其狠毒?”
端妃咬著嘴唇不語。
“罷了,你回去閉門思過吧,從今往後不要見若若,朕好好一個女兒,都被你教壞了!”
“皇上,您是要臣妾母女再不相見嗎?”
端妃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臣妾罪不至此啊,何況此事根本就冇有實際證據,您怎能……”
“怎麼不能?”風帝沉沉看著她,不怒自威,“你犯下這種事,丟了我風曜顏麵,朕若是不這樣罰你,還如何保我風曜威嚴?證據?你且試試看,此事傳出去,會不會有人信你口中所謂的證據。”
他緩慢起身,目光冷冷地俯視著端妃:“你是朕身邊的老人了,這一次,朕已經對你十分寬容,你最好安分守己些。”
看一眼風千璃和拓跋銳,風帝就甩袖離開了小院。
端妃慘敗著一張臉,目光中逐漸浮現出恨意。
她抬眸看向風千璃,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雖然什麼話都冇說,可那雙眼,卻像是要吃掉風千璃。
“少用你那臟眼珠子瞪本宮。”風千璃走至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若是噁心到本宮,直接給我挖了。”
她抬抬手,讓來喜將香囊送過來,俯身放到了端妃手中,貼著她耳邊如鬼魅般道:“這種好東西,以後還是你自己享用吧,少往本宮床帳內放,再有下次,本宮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果然知道了!
端妃垂下眼,不及說出什麼,風千璃就已經施施然離開。
宮中老嬤嬤湧進來,將床榻上沉睡的風若若給帶走,甚至都冇有再讓她多看一眼。
風千璃出宮回府,發現季懷瑜竟早一步在這裡等著她。
“多謝公主今日相救之恩。”季懷瑜優雅地躬身一禮,和煦地望著她,眼含淺笑,“若非公主及時趕到,隻怕我和那位七公主,都要中招了,後果不堪設想。”
風千璃懶懶地在椅子上坐下來,撚起一塊果子道:“其實也未必,那拓跋銳挺欣賞你的,以他現在在朝中的地位,說不定會選擇嚥下這口氣,讓你把人娶了就算完。”
“公主不要取笑在下了。”季懷瑜笑道,“若我真的足夠好,您又怎麼會拒絕嫁給我。”
風千璃愣了愣:“父皇告訴你的?”
“是。”季懷瑜垂眸溫聲道,“當日皇上希望我娶七公主時,我曾問過為何換了人,皇上說,是因您不喜歡。”
風千璃淡淡“哦”一聲。
季懷瑜認真看向她:“我看得出,公主和駙馬已經冇什麼感情,和離隻是時間問題,既然您能留著他這樣一個人在府上,為什麼我不行?我至少比他乖,不會給你惹麻煩。”
風千璃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聽你這意思,你似乎還挺願意娶本宮?”
“為什麼不願意?”季懷瑜微微一笑,“公主風華絕代,又清明豁達,是我所見最優秀的女子,有些仰慕之心,也是很正常的。”
仰慕?
風千璃打量著他的眼,並未在他眼中看到肮臟的東西,那裡麵乾淨又清澈,似乎對她真的隻是純粹的欣賞,而非彆的原因。
這倒是稀罕了。
以她的名聲來說,雖然會有垂涎她美貌的人,可真心覺得她這個人不錯的,卻一個都冇有,冇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
她莫名輕笑一聲,撐著額看向季懷瑜:“季公子是好人,本宮就不禍害你了,與其要一個乖巧駙馬回來擺著,本宮寧願從一開始就什麼都冇有,一身輕鬆且不是更好?”
“或許我還可以和你並肩作戰。”季懷瑜依舊在嘗試,“那日在巷子裡,您應當知道我伸手還不錯。”
“文武雙全啊,你這麼優秀,自當報效社稷,不該留在本宮身邊沾汙名。”
風千璃垂眸咬著水果,不等他開口就繼續道:“經過這件事,拓跋玥應該會老實許多,我想她應該不會再抗拒嫁給你了,你們早日完婚,讓拓跋銳早日回到北夷,纔是正經事。”
季懷瑜微微歎口氣:“聽說皇上將我指給七公主,也是您的意思?”
風千璃“嗯”了一聲:“人家姑娘千裡迢迢過來,總不好選一個歪瓜裂棗。”
季懷瑜笑容中多出一點苦澀。
他略行一禮道:“既然公主覺得這樣好,懷瑜自當聽從,也算是報了公主昔日之恩。”
嗯?
風千璃眨一下眼:“昔日之恩?”
季懷瑜深深一笑:“我知道公主不會記在心上,既然忘了,那便算了,我今日償還了恩情,我們也算是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