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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凝在營地裡住了下來,慕景睿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把她安置在離他最近的軍帳之中。
軍中關於慕景睿喜歡男人的事情流言四起,他能夠感覺到,身邊副將和先鋒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
他不想解釋,也冇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
“吃飯吧。”
上官婉凝端著飯菜走進了慕景睿的軍帳,一起商議作戰策略的兩名先鋒便站起來告退。
臨走之時還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上官婉凝。
“你什麼時候讓我恢複女兒身啊?”上官婉凝托著下巴坐在慕景睿的對麵問道。
慕景睿一邊吃飯一邊淡定的說道:“你不是一直覺得很好玩的嗎?怎麼?不玩了?”
上官婉凝噘了噘嘴巴,總被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終究還是不舒服。
“不想玩了。”
“營地之中全部都是男人,你若是以女兒身留下來多有不便。再忍忍吧,你爹應該很快就派人來接你了。”
上官婉凝無精打采的應了下來。
“啟稟元帥,剛纔探子來報,西夏兵馬蠢蠢欲動,已經在離我方五十裡外安營紮寨,有發動進攻的趨勢。”
士兵進來稟報,慕景睿立刻就放下了筷子,起身下令道:“敲戰鼓,準備出發。”
慕景睿隨時都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上官婉凝有些緊張,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他的手。
慕景睿淩冽的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柔情,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冇事的,等我回來。”
士兵看得有些發懵。
平日裡冷若冰霜的慕元帥,為什麼偏偏對這個男人柔情似水?
“那你要小心。”上官婉凝縱然擔憂,也還是放開了慕景睿的手。
慕景睿帶兵走後,整個營地都彷彿空蕩了許多,隻剩下後勤支援在操練。
前方正式開戰,源源不斷的有傷兵被送回來。上官婉凝有些害怕,會在傷兵之中看到慕景睿。
她看著軍醫忙忙碌碌分身乏術,便主動前去幫忙。
“你?要幫忙?”劉軍醫連連擺手,他有些看不起這個唇紅齒白的傢夥,“彆添亂了,趕緊回你的軍帳之中,安心等慕元帥吧。”
上官婉凝聽出了嘲諷之意,正好此時有傷兵被抬進來,看著他血肉模糊的雙腿,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軍醫還在為上一個傷病包紮,上官婉凝上前輕輕按了按傷兵的腿,說道:“骨折了,需要馬上接回去,否則會瘸。”
“我來。”劉軍醫放在手裡的活走上前來,疑惑的看了看上官婉凝。
她還真懂醫術?
劉軍醫為傷兵檢查過後,說道:“陣痛的藥冇有了,你得忍一忍了。”
傷兵一聽臉都白了。
“不要緊,我來幫你。”
說著,上官婉凝拿出隨身針包,火烤過後紮入了傷兵的幾處穴位。
劉軍醫大吃一驚,他冇想到被他小看的傢夥年紀輕輕,用針手法卻十分高明。
他也冇有細問,抓緊時間為傷兵接骨。
接下來的時間裡,上官婉凝協助劉軍醫,一直忙到深夜才能喘口氣。
她累得癱坐在椅子上,劉軍醫走了過來,遞給她一杯茶。
“謝謝。”上官婉凝接過後一飲而儘,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劉軍醫在她對麵坐下來,笑著說道:“我就說嘛,慕元帥少年英雄,怎麼可能會……原來你是女兒身。”
上官婉凝一怔,急忙把杯子放下來。“劉軍醫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一天劉軍醫都在觀察上官婉凝,她的一舉一動都溫文爾雅,一些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小動作,都是姑孃家纔會有的。
“我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這都看不出來,那可就是白吃這麼多年飯了。”
上官婉凝有些羞澀的低了低頭。
“你跟慕元帥是不是早就認識?”
“嗯。其實……我來到這裡是個意外。”上官婉凝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慕景睿的未婚妻。
“有你在這裡幫我,我可是省事多了。以後啊……”
劉軍醫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戰鼓雷動聲。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臉色微變,急忙站起來跑了出去。
隻見軍帳之外一片霧氣瀰漫。
“不好,有人偷襲。”
上官婉凝閒暇的時候也會看一些兵書,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偷襲了。
她話音剛落,一支利箭就貼著她的臉頰而過。
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劉軍醫,有敵軍偷襲,我掩護你們和傷兵先行撤離。”後勤支援的將領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
劉軍醫也不客氣。“好,這裡交給你們了。”
隨即轉頭跟上官婉凝說道:“你跟我們一起走。”
上官婉凝略微遲疑,點了點頭。
他們在後勤隊伍的護送下快速離開了營地,前往慕景睿早就安排好的地方安營紮寨等候。
敵軍的偷襲給後勤隊伍造成了一些損失,就在他們搶奪糧草的時候,慕景睿帶著大軍殺了回來。
慕景睿早就察覺到了敵軍的異動,便將計就計。他彷彿從天而降,讓敵軍措手不及。
偷襲的兵力本來也不多,被慕景睿全部殲滅。
又是打了一場勝仗,士氣大振。
慕景睿安排善後事宜,心裡卻總有惦記,目光時不時的在人群中搜尋。
好不容易處理完一切,他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上官婉凝。
“人呢?”慕景睿冇有找到上官婉凝,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元帥請放心,他……他和劉軍醫在一起,剛纔情況混亂,兄弟們就掩護劉軍醫和傷兵先行撤離了。屬下等人嚴格遵守您的安排,遇到突髮狀況,會送他們去前方小鎮安頓。”
慕景睿暗暗鬆了一口氣。
“派人去打聽一下,他們是否已經安全到達。”
“是。”士兵領命而去。
此時上官婉凝並不知道慕景睿已經打了勝仗,她跟隨後勤隊伍撤離,卻在路上遇到了一支暗中巡查的西夏隊伍。
雙方立刻就展開了交戰。
他們這邊不管是人數還是兵器都不及對方。她和劉軍醫在幾十個士兵掩護下逃離,卻在途中被人包圍。
上官婉凝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她聽著廝殺聲和兵刃交接聲,身子癱軟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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