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淚流滿麵,哭笑著鬆開手。
“你們,都有誰碰過她?”
荀甫極力壓製怒火,不想嚇到這個可憐的女孩。
許全等人對視一眼,像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哈哈狂笑起來,隻有王台目心中驚恐。
有人急不可耐的舉手,大叫道;
“我碰了,你想知道我是用什麼碰的嗎?叫我幾聲爺爺,爺爺高興了,就慢慢告訴你!”
其他人哈哈大笑,跟著說道;
“不錯,我也碰了,她什麼地方我都撫摸過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荀甫向前一步,將女孩擋在身後,這些已經不能稱為人。
“還有哪個畜生,站出來!”
荀甫胸中怒火如焚,人的變化為什麼會這樣巨大。
聽到他的話,王台目身後有人怒道;“你他媽的說什麼,給老子把話收回去!”
王台目已經快要瘋了,自己為什麼會和這群白癡為伍?
快讓這殺神離開不行嗎?惹他做什麼?
有人一把將說話的人推開,冷笑道;
“滾一邊去,看老子把他屎尿打出來,再讓他吃回去!”
“爺叫馬誌犢,記住老子的名字,彆是誰打的你,你都不清楚!”
走到荀甫麵前,手裡鐵棍呼嘯朝他腦袋砸去。
荀甫右手迅疾探出,一把抓住鐵棍,這人心中一驚,竟然拉不回來。
馬誌犢看著荀甫的冰冷的雙眼,忽然覺得這充滿殘暴光芒的,並不是人類的眼睛。
王台目臉色灰白,心中暗叫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荀甫怒火中燒,低沉的嗓音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馬誌犢後背發毛,嚇得身體顫抖臉色慘白,哆嗦著說道;“我......我冇......冇有......”
現在他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一條白線驟然亮起,穿過馬誌犢的身體。
荀甫說道;“算了,這已經不重要。”
馬誌犢萎靡倒地,片刻流了一灘血水。
許全等人一陣愕然,隨即狂怒大喝道;“你殺了他,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當著我們的麵殺人,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荀甫提刀向前,殺意沖天,胸腔怒火如焚,怒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媽的,大家一起上,直接砍了這傢夥!”
一群人瞪著血紅的雙眼,朝荀甫瘋湧而來。
荀甫向前跨出一步,揮刀怒斬,對於這群失去人性的人,他出手毫不留情。
荀甫這刀去勢快如閃電,那人驚駭看著這一刀,急忙用鐵棍格擋。
刀切斷這根鐵棍,冇有發出一點聲音,後麵看到的人心生冷意。
左邊有人搶攻,一拳轟來,拳勁呼嘯,超越常人。
荀甫左手伸出,一抓一折,哢嚓一聲,那人手臂折斷。
他又一掌擊在這人胸口,這人還冇來得及慘叫,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飛跌。
後麵的人已經攻到近處,拳腳棍棒收不住力,一時間全招呼在這人身上。
這人身上迅速傳來骨折斷裂的聲響,慘叫數聲喪命。
有人怒道;“好,你殺人成性,殘害同胞,大家不要怕,殺了他!”
荀甫怒道;“你不配提‘同胞’這兩個字!”
陡然間從人群縱身飛出,一掌向說話那人轟去!
他掌還未到,掌風已打得那人皮膚生疼,心生駭意。
這人咬牙,怒喝一聲,叫道;“來呀,誰怕……”
他話還冇說完,荀甫摧枯拉朽的一掌將他擊斃。
那人爛泥似的癱在地上,冇有一點生機。
荀甫右手的刀淩厲如電,左手招式快猛迅疾,所過之處,殘肢鮮血飛舞,時刻不有人喪命。
外圍的人聽到臨死人的慘叫聲,早已起了逃走之意,但卻被荀甫凶狠殘忍的招式駭得邁不開腿。
慘叫隻持續片刻,凡是瘋湧來的人再無活口。
荀甫眼中充斥漠然,看著滿地屍體,最後將目光指向王台目。
“你,是哪隻手碰過她?”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冇有一絲波動,就像看待一具屍體。
王台目這幾日也殺過幾人,看到的屍體不在少數。
卻冇有此刻這樣驚懼駭然,自己身體竟已恐懼得不能動彈。
“冇有,絕對冇有,我對天發誓,我真冇有碰過他!”
王台目說完,對這句話極為滿意,因為冇有一點吞吐結巴。
盯著他看了一陣,荀甫回過頭去,想招呼那個熟悉的女孩一起離開。
卻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
被抱住的,還有他那把冰冷的刀。
女孩嘴角溢位鮮血,一汪秋水的眼睛看著他,微弱的聲音笑道;
“他騙人,他也碰了我,你幫我殺了他,好不好?”
荀甫哭也哭不出來,心像是在被一刀刀切割,點點頭。
王台目聽到她的話,驚恐大叫道;“楊玉鳶我怎麼就碰過你了,你……”
一道紅光從荀甫指尖射出,貫穿他的頭顱。
到了這一刻,王台目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實力遠比自己想象的大,大到他好像是一尊神啊。
“叮——”
“任務:垃圾清理已完成,開始結算。”
“斬殺五十九人,共獲得兩萬一千三百七十二點異能值。”
“宿主實力提升至排位者,異能值為十萬零一千三百二十九點,距離上位者還需四十萬點異能值,距離超越者還需一百二十萬點異能值。”
“叮——”
“技能庫部分權限再次開啟,可使用技能等級由排位者提升至上位者。”
楊玉鳶看到王台目死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卻扯痛腹部巨大的傷口。
艱難笑道;“其實,我騙你的,他說的是真的,他冇碰過我。”
“隻是,他也冇有阻止,我恨他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不要死在…..他們手裡,他們…..他們的手太臟。謝……謝謝你。”
女孩氣息越來越微弱,輕輕喘息了一會,然後哀傷道;
“荀甫,你……你可以叫一聲……我的名字嗎?我好害怕……冇人記住我!”
荀甫看著她,心中淒然,努力微笑道;
“怎麼會呢,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楊玉鳶瞥頭看向癱在不遠處的李耿益,淡淡說道;
“你放了他,好不好?”
“為什麼?值得嗎?”
荀甫不明白,把她害成這樣,為什麼還要維護這樣的男人。
楊玉鳶搖頭,低聲道;“我愛他。”
她想,愛一個人應該是愛不愛,而不是值不值得。
隻是,自己好像愛錯了人。
看到荀甫臉上像是有東西流下,楊玉鳶抓住他的手慢慢鬆開,想去擦拭,卻舉不起手來。
她臉上溫柔的笑意,最後變成嬰兒般的熟睡。
抱著楊玉鳶走到李耿益麵前,李耿益驚恐叫道;
“你答應過玉鳶,不殺我的!”
荀甫看著懷中的人,想到過去和大家一起上學逃課的歡樂時光,一切都回不去了。
說道;“有嗎?”血泊中又多了一具屍體。
走出超市,將楊玉鳶安葬後,躍入了無儘的原始森林中,向市中心而去。
他不想在這裡停留片刻,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
兩天後。
雖然還是中午,但遮天蔽日的樹將陽光遮蓋,周遭感覺有些冰冷。
前麵已經冇了路,被一片浩瀚鮮豔的苔蘚占據,本該平坦的這個地方也變成了陡峭的山嶽。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無法度過。
荀甫將鋼刀彆在腰上,攀著峭壁過去,他不敢繞路。
一是擔心走錯,二是這突然出現的群山似乎不小,繞的話不知要多長時間。
爬到一半,荀甫攀到山脊上,沿著可以行走的山脊前行。
兩邊是一片峽穀,很是危險。
忽聽峽穀中轟鳴陣陣,荀甫以為是山澗的瀑布,極目看去,心頭髮寒!
一條五米粗百米長的蛇從山穀爬出來,轟鳴聲是它強壯的肢體擠壓樹木斷裂的爆炸聲。
這蛇身上鱗甲發寒,閃著詭異的紫光,蛇頭兩邊有兩個犄角。
更要命的,是它腹部高高隆起,像是塞了幾頭牛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