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千璃冷冷開口:“夜燼,過來。”
聲音鏗鏘有力,直達夜燼的耳膜。
原本精神恍惚的夜燼頓時又清醒了數分,強行按耐住自己的不適,恭敬的跪在風千璃的麵前。
“公主。”
一個月的不聞不問,如今突然來找他,想必是要給個痛快了。
“哦?這地方待久了容易遲鈍,你反應倒是快。”
風千璃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可內力儘耗已經讓她腳步虛浮。
但即使如此,那股無怒自危的氣勢,還是源源不斷的從周身散發出來。
“公主叫屬下,屬下不敢怠慢。”
“說話倒是還有條理,哪怕身體不同尋常。”
最後四個字,風千璃刻意加重了語氣。
夜燼立即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被風千璃得知。
“屬下有罪。”
夜燼低頭認錯,儘力壓製著體內的不適。
就算是眼界一向很高的風千璃,心下對夜燼的這份自製力暗暗驚歎。
她抬手揮落了牢房的鎖。
“出來。”
夜燼二話不說,乖乖照做。
“還有力氣帶本宮回到寢宮嗎?”
夜燼短暫了愣了下,又點了點頭。
“按照本宮剛剛說的做,記得要快,也不要驚動到任何人。”
風千璃真的已經要站不住了,她勉強擠出最後一點力氣支撐自己,又朝著夜燼張開了雙臂。
居……居然是抱著回去?!
夜燼輕輕地嚥了口唾沫,直接將風千璃打橫抱了起來。
下一秒。
暗獄已經冇了二人的身影,隻有被捲起的浮沉在空中遊蕩。
回府路上,風千璃身子癱軟的靠在夜燼身上,目光卻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
他的胸膛很寬闊,臂膀也十分堅實有力,穩穩地抱著她。
因為受刑而流出的鮮血還在緩緩地滲出皮膚,在小麥色的肌膚上渲染出一抹鮮紅的色彩,刺激著風千璃的感官。
她緩緩地伸出自己的舌尖,重重的舔了下夜燼那傷口的鮮血!
這一舔,讓男人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控製不住的緊繃起來。
“速度不許降,就這麼一路趕回到寢殿。”
一邊是極致的觸碰,一邊又是冷冷的命令。
“是。”
夜燼的執行力很強,就這樣一路抱著風千璃,終於回到了寢殿裡。
他將懷中的主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椅上,又關好了房門。
完成這些動作,他再次在風千璃的麵前跪了下來。
“衣服脫了。”
夜燼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
“全脫。”
他重新低下頭,全部照做。
那完美至極的男性線條上,佈滿了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而且很多還是新傷混著舊傷,留下道道斑駁。
風千璃的人,做事還是嚴格按照規矩來的,對此她表示很滿意。
“這身上臟兮兮的,去洗乾淨吧。”
嗯?脫完了衣服又要洗澡?
一個想都不敢想的念頭從夜燼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掐滅。
哪怕隻是對著主子想這種事情,都已經是大不敬了。
“是……屬下領命。”
夜燼來到浴室,四周望了一圈。
因為是風千璃寢殿內的一個浴室,所以裡麵全都是她私人使用的物品。
他不敢偈越。
最後選擇站在冷水桶前,用冷水將自己沖洗乾淨。
等回到屋內,發現椅子上已經冇了風千璃的身影。
“在這邊。”
夜燼隨著聲音望去,發現風千璃已經半靠在床上,身上隻穿著一層紗衣,目光冰冷的等著他。
“到床上來。”
這話讓夜燼又原地跪在了地上。
“屬下不敢。”
“不敢?本宮的命令,你也敢反抗了?”
風千璃冷哼一聲,霸道的命令道:“現在就給本宮過來!”
主子的命令,和體內那股燥火的燃燒,驅使著夜燼一步步的朝著眼前的女人走去。
就在他要立定在床邊的時候。
風千璃直接伸出手來,一把將夜燼拉倒在床上。
夜燼那如墨般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
可還冇等他說話,那雙熟悉的金褐色瞳眸就直勾勾的望了過來。
“上次的事情,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本宮親自教吧?”
“屬下……”
“把不敢那兩個字給本宮憋回去,少說這些敗壞興致的話!”
風千璃細長的手指,緩慢劃過夜燼胸口一寸光滑的肌膚,隱隱有向下移動的趨勢。
夜燼本就隱忍的十分辛苦。
如今有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擺在自己麵前,還近距離在他的麵前,並主動說著讓他……這讓他的鼻息也更加沉重。
他控製不住的嚥了下喉結。
熱氣呼過風千璃的臉頰,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她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又輕輕地拍了拍。
“乖一點,也彆太乖。”
“千萬要像個男人一樣,總不能讓本宮瞧不起你吧。”
最後的一句話,對夜燼宛若特赦。
那抹隱忍糾結被徹底擊碎,用實際行動,迴應了風千璃。
一夜旖旎,床幔輕舞。
慾火在圓月的離去中消逝。
他和她,互為百鍊鋼,互為繞指柔。
翌日。
風千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內力已然恢複如初,精神也鬆快了不少。
而旁邊本應該躺著的男人,此時卻穿著整齊的跪在床邊,頭更是深深地埋在地上。
風千璃連問都懶得問,就知道他這出是什麼意思。
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準備一心赴死了唄?
行!
不是喜歡跪著?
那她還偏偏不問了!
風千璃心情還算不錯,所以難得也起了點壞心思。
她不說話,就是這麼盯著夜燼,試圖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夜燼動都冇動,仍舊是那個恭敬磕頭的姿勢。
隻是他知道自己被風千璃無聲的盯著,耳朵不受控製的變成了粉嘟嘟的一團。
這個反應,屬實是把風千璃逗笑了。
不過礙於身份,她仍舊是一臉嚴肅。
“嗬,看來昨晚本宮給你侍候的不錯,還在回味呢?”
地上的夜燼,終於不是一個動都不動的木頭人了。
他身子一僵。
那埋在地麵的臉上浮起了尷尬之色。
“行了,就彆在這兒當雕像了。去,給本宮弄點洗澡水。”
“是。”
夜燼應了一聲,起身立即去準備了。
向來孤傲挺直的背脊,此刻微微有點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