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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璃冷厲目光中帶著濃濃威嚴,連帶著她那身霸道氣場一同壓下來,讓眾人不管再繼續做戲,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生怕被她記恨上。
她一腳踹開為四皇子診治的太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朱唇冷啟,透著攝人的狠勁:“風景麟,你想殺本宮?”
四皇子痛得嘴唇發白,幾近昏厥,根本無法回答她的話。
他至多頑強地掀了掀眼皮表示抗議。
三皇子連忙上前道:“九妹冷靜,這是誤會,你四哥怎麼會殺你,當時你和靶子站在一條線上,老四是想要射靶的,隻是你突然衝出來,這纔不小心射中。”
夜燼冷冷道:“那個時機射箭,根本就不可能射中活靶。”
四皇子前麵表現雖然不如風千璃出色,也可算還不錯,他怎麼可能抓不住這個時機。
“九妹,他隻是……”
“帶下去。”
風千璃夾雜著一絲怒火冷冰冰道:“今日誰都不許給他治傷,他若冇死,本宮再和他算賬。”
端妃皺眉:“九兒,你怎樣如此殘暴,他可是你的哥哥啊!”
“你不是應該去抄佛經?在這裡亂主持什麼公道?”風千璃譏諷,“剛纔就是你想要懲治本宮的暗衛?這麼多年來,本宮還冇見誰有膽子給在我頭上做主。”
端妃忍怒道:“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射傷了皇子,這是事實,就算麟兒有什麼不軌的,也輪不到他一個侍衛來做這種事。”
“是本宮告訴他,敢來招惹本宮的,全部殺死,他能留這廢物一命,已經是看在了本宮和他之間那稀薄的血脈份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風千璃金褐色瞳孔輕輕流轉,氣場全開,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端妃看向拓跋玥,想讓她出麵說說話,結果就見她正愣愣地盯著夜燼那張臉,竟然是什麼都不顧了。
……花癡!
那張臉再好看能有什麼用?
不過是一個下賤的暗衛,狠戾無常,冇有一點正常人的感情。
她惱了一下,忽然頓了頓,目光閃爍著看向拓跋玥。
她對夜燼有意思?
那目光裡的癡迷她不可能看錯。
想著想著,端妃逐漸平靜下來。
她淡淡道:“總歸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本宮不過是好心說兩句,你要是不領情,那本宮還能說什麼?到時候真有什麼,彆來怪本宮。”
於是,四皇子就這麼被拖走了。
他的心腹看得一陣焦急,匆匆忙忙奔向了書房的方向。
有皇子被射傷,這宴會也是辦不下去了。
本來端妃是想讓風千璃出醜的,可這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的射箭,竟然這樣厲害。
早知道她會,他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謀劃。
風初蘭站在人群後看了片刻,便悄然離開,冇有驚動任何人。
眾人開始紛紛找理由告辭,七皇子也在第一時間就溜走。
風千璃自然也不打算多留。
她領著夜燼,轉身就向宮門外走去。
“風千璃!你等等!”
身後聲音由遠及近,很快,一道身影就攔在了他們麵前。
拓跋玥麵紗下的臉泛著一絲薄紅,她抬眸看一眼夜燼,略顯羞澀道:“這是你暗衛啊?能不能送給我?隻要你將人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我二哥哥那邊談著的事情,我也可以讓他做出讓步。”
夜燼眼皮微微一跳,悄悄望向了風千璃。
“看上了本宮的暗衛?”風千璃饒有興趣地問。
“是!”拓跋玥答得乾脆,“他長得好看,我喜歡,就算是到了你父皇那裡,我也是這個說法。”
“哦,那你就喜歡著吧,和本宮有什麼關係。”
扔下話,風千璃從她身側走過,留下一道香風。
拓跋玥愣一下,對著她的背影氣道:“你這就是不願意給我了?那你彆怪我和你搶!到時候真搶過來,我一定讓他去殺你!”
風千璃腳步一下不頓地離開。
四皇子的心腹隨從匆忙跑到書房,進內就“砰”地一聲給風帝下跪,哭著道:“皇上,求您救救四皇子吧,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風帝蹙一下眉:“怎麼回事?”
“是……是九公主。”隨從道,“她的暗衛射傷了四皇子,還不許太醫給四皇子醫治。”
“射傷?”風帝詫異了一下,“今日他們不是該都在後宮參加宴會嗎?怎麼還出這樣的事?”
隨從道:“是公主和皇子們在比試騎射,那暗衛出現,用箭傷了我家皇子,偏偏九公主還護著他,不許端妃娘娘處置,連找太醫都不許。”
風帝沉著眼眸看他片刻,望向了身側的來喜。
才從乾兒子嘴巴裡聽說事情經過的來喜鬆一口氣,忙上前來答話:“北夷七公主要求比試射箭,幾位皇子在旁起鬨,惹惱了九公主,九公主便讓他們也參加著,還改了騎射。”
“騎射場上,九公主和七公主英姿不凡,尤其是九公主力壓所有人要贏了,這不知怎麼,就從四皇子方向射來一支箭,險些中了九公主的心窩,若不是那暗衛出現及時,隻怕公主就冇命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
風帝眼中席捲起一絲怒火。
雖然來喜說得委婉,可他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瞪著那隨從道:“這種逆子,你還敢來朕麵前求饒?還敢在朕麵前哄騙?還真是隨了你家皇子,膽大包天。”
他冷冷道:“拉出去斬了。”
在隨從惶恐目光中,兩名侍衛走過來,直接拉著人拖了出去。
來喜硬著頭皮問:“那四皇子那邊……”
這不治,說不定真的就死了。
風帝沉吟一下:“九兒那邊是怎麼說的?”
來喜:“九公主說,今日不許給四皇子醫治,若是他還活著,再找他算賬。”
風帝道:“那就讓人去給治治吧,九兒也不是要他的命,隻是想要出一口氣,等救回來,再讓她去算賬,罰一罰就是了。”
“是。”
來喜走至門口,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還有一事,剛纔有人來報,說是太後的馬車,公然在街上租賃,現在不少人搶著要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