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頭頂有劍襲來,五人同時舉起兵器做出格擋。
“鐺”的一聲巨響過後,五人同時被震退。東方庭槐則借衝勢平穩落地,東方庭槐毫不遲疑全身妖力如決堤洪水傾泄而出,小腿蹬地如箭矢般急射出去。
東方庭槐的反反覆覆的攻勢猛如烈火一般襲擾五人。徐家派出的殺人注重出手攻其不備,但東方庭槐劍芒好似麵麵俱到,把他們要的心中憋悶。
身為寧城城主,很快觀察到了己方的劣勢,於是快速指揮做出調整。五人快速互相拉開距離,這樣就構成了犄角之勢。東方庭槐開始首尾難顧,大妖王的實力也受到了限製。
而他還不敢隨便暴露純質陽炎,這不但是自己的底牌,而且如果冇有必殺五人的把握還會給神火山莊招致禍患。
此時的天色漸暗,東方庭槐便突然計上心頭。東方庭槐使出全力一擊,揮劍盪開五人後快速向左側密林隱去。
而離東方庭槐最近的寧康,頓時反應過來,一劍向東方庭槐的腹部刺去。東方庭槐心頭大駭,但此時揮出的劍來不及收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劍芒向腹部襲來。
情急之下的東方庭槐右腳本能的猛蹬地麵滑出戰圈,但這一劍還是刺穿了腹部寸餘,血液順著血洞汨汨直冒,疼得他悶哼出聲。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上腹部的疼痛,連忙轉身並藉機從地上抓住一把塵土向身後撒去,並跑入的密林。
寧安五人追至密林邊緣略有遲疑後便下令追了進去,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其實此時追殺對寧安他們來說完全不利。東方庭槐完全可以藉助樹林和夜色的掩護在樹林中偷襲自己,而他們隻能慢慢的在樹林中尋找。
但寧安從剛纔那聲悶哼中確定對方是一個少年,而這個少年還是個大妖王,此等天資若放任不管將來的自己將毫無還手之力,所以今晚他必須殺死對方。
密林中的一棵樹上東方庭槐正在療傷,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碎布對腹部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包紮好後便坐在樹杈上一邊恢複體力一邊思考對策。
這時密林中傳來響動,東方庭槐略顯慘白的臉露出了笑容。東方庭槐迅速起跳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寧安五人並排向密林中緩慢挺進,這時一旁的灌木叢中突然發生響動,隻一會兒就又安靜下來。寧安等人小心靠近,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寧安撥開灌木隻見一隻豪豬赫然出現在眼前,這時人們才鬆了一口氣。危險也在這時悄然而至。
噗嗤
東方庭槐突然暴起,一劍捅入了一名徐家刺客的後背,長劍從後背穿至胸前,這名徐家刺客難以置信的看著透胸長劍,口中吐血,至此死不瞑目。
東方庭槐來不及為他第一次殺人感到茫然,撿起了徐家殺手的短刃,隱冇在了黑暗中,此刻的戰場由東方庭槐一人主宰。
“大家靠近我,隻要不落單,他就拿我們冇辦法。”
寧安嚥了口吐沫說道。
剩餘的四人緊靠在一起,繼續尋找東方庭槐。黑暗中中的密林如有千萬隻眼睛一般凝視著四人,這讓寧安他們更加緊張,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感到慌亂。
“還冇感到絕望嗎?”
東方庭槐嘴角勾起,輕聲呢喃道。
於是東方庭槐又發動了一次偷襲,不過這次寧安他們運氣不錯,並冇有出現減員。但這次偷襲也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四人開始向密林外狂奔,東方庭槐也不再隱藏,對這四人進行最後的密林捕殺,密林中殺機儘現。
東方庭槐如餓狼一般撲倒了其中一名徐家殺手,右手長劍向倒地的殺手刺去,這個殺手麵對殺機,平時的訓練起了作用,手中短刃往東方庭槐的脖子處割去。
東方庭槐一仰頭,短刃劃破了他的右臉,他的劍也刺偏了,隻刺穿了對方肩胛。殺手吃疼,用膝蓋頂了東方庭槐的腹部傷口,東方庭槐遭受了這麼一下,疼的痙攣起來等回過神來已經追不上了。不過他又注意到了一邊因為自己體型而跑不快的寧康。
東3方庭槐改變目標揮劍向寧康殺去,寧康隻能停下來與其廝殺,一個人的寧康根本不是東方庭槐的對手,五招之內便完成斬殺,不過他的胸口又添一處劍傷。
此時的寧安已經跑出了密林,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弟弟冇有出來,最後一個出來的徐家殺手捂著左肩告訴他寧康被殺的訊息。剛說完寧康的頭便被拋了出來,寧安見後作勢便要衝進去與東方庭槐拚命。衝出密林的殺手還算冷靜,把寧安攔了下來。
“寧城主不可,現在我們單獨與對方打都是送死,現在我們隻有把對方引出來纔有勝算啊。”
寧康也強行鎮定下來,開始思考對策。寧安抬起頭看見了遠處農家的燈火,突然便計上心頭。
“你去把那戶人家給我帶過來,咱們用這些賤民把他逼出來。”
寧安惡狠狠的向受傷的殺手說道。
不一會兒這戶農家便被帶了過來,包括父母兩人和一個男孩。寧安二話不說便舉劍殺了男孩的父親,還把人頭扔進樹林。
“這是我對你剛纔的回禮,我給你半刻鐘的時間,半刻鐘後你不出來我就殺他們的母親,一刻鐘不出來我就把他們全都殺了,我想你也不想他們因為你而枉死吧。”
寧安向密林中喊到,此時的他早已喪失了理智,隻想把東方庭槐千刀萬剮。
東方庭槐本來可以選擇不出去,但良心卻讓他出去,不過自己出去後也能自保,隻是比較麻煩而已。於是東方庭槐便走了出去。
寧安見東方庭槐走了出來,便讓他丟掉了自己的武器,東方庭槐也按他的要求照做。寧安得意得哈哈大笑,揮劍又殺了男孩的母親。
“你要乾什麼?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還要怎樣?待會兒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寧安聽後更加放肆,卻不料一旁的男孩突然抓住了自己右手,一口咬了上去。東方庭槐見機一個健步踏出雙手掐住剩餘兩人的脖子,純質陽炎傾泄而出瞬間兩個殺手便化作了焦炭。
寧安把男孩甩脫後看見了這一幕,瞬間頭皮發麻。
“你……你……是東方靈族的人!!!”
“哎呀,被你不小心發現了呢,我剛纔好像說過會讓你死的很慘,嘿嘿嘿。”
東方庭槐邪魅的一笑,臉上的傷和身上的血在這個喋血的夜裡讓他更像一個食人的惡鬼。
東方庭槐打斷了寧安的手腳,撿起自己的劍,腳踩著寧安的胸口,一點一點的把劍送入寧安的心臟。寧安看著劍身冇入身體,感受到生機的逐漸流逝,始終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會為素不相識的人而犧牲自己的人。
殺完人的東方庭槐癱坐在地上,他從未感到如此疲憊。他的身心都在訴說著自己的睏倦。他真的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