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的父親可是劉表。劉表在荊州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所在。黃二狗縱然最蠢,此時也知道什麼叫做明哲保身啦。隻見他趕緊上前一步,衝那馬車上的人物低頭施禮道;“草民見過大公子。”
原來這劉琦啊,並不是像小說裡說的長得那麼猥瑣,相反,人家長得可是威猛高大,相貌堂堂。粗略望過,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美男子啊!而且是那種威猛剛強型的。黃二狗的身材原也不差,不過和這位大公子一比,無論是氣質、身形、打扮,居然看不出有一樣能出挑的。
“哈哈,二狗,你那女人不要了嗎?”
女人?黃二狗有一刹那的迷離,但他馬上回憶起來:他曾被這位打得昏迷數天,那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怎麼?玩夠了再送出來?一想到這裡,黃二狗不由得羞憤交加。他冷冰冰的回道:“不要了!送給您。”
“哈哈,你這是怎麼了?”劉琦道:“你是不是被我打狠了,心裡不服啊?難道想著再切磋一輪?”
“哼哼,草民不敢。”這叫以勢壓人,隻能口服。
“咋地了,說出來的話不作數啦?”
黃二狗暗暗心驚:看來他們之間還有故事啊!是不是自己當初被屈打成招,對他做出了什麼妥協?可惜他無論怎麼樣抓癢撓肝,也確實想不出一點內容來。
“你不是答應我:隻要我親手打敗了你,你就來我軍中效力嗎?”劉大公子見他發愣,忍不住提醒他。
不可能吧?有這樣的事?黃二狗真的不敢相信。
隻聽劉琦繼續表述:“那楚楚姑娘我替你送回了窯子裡。”
他交的姑娘原來是個窯姐?我草,那還有什麼值得生氣的!黃二狗心裡隻剩下沮喪和對過去那個自己的鄙夷。
“是不是你父母冇有同意啊?”劉琦還在那裡做思想工作:“隻要你進軍營,我立馬封你作步軍校尉,決不食言!”
他這才知道:他們之間打架,原來不是為了什麼女人!那隻是外人眼睛裡的想當然。因此,黃二狗對這位大公子的感覺一下子好了很多。他當即表示:“謝謝公子垂青!實在是不好意思,草民甦醒後可能是失去了很多記憶,俺這就回去做我父母的工作,爭取有機會給大公子效力!”
劉琦欣然點頭,豪華馬車便在這笑聲中慢慢啟動,漸漸的離開。
“二狗啊,你父母是不會答應的!”黃承彥心有不岔:他大概是害怕自己家裡可能會失去一個如此便宜的雇傭吧?
“二叔啊,你知道我除了手上有兩把子力氣,也冇有其他能耐了呀!”
“那穎川徐庶你認識吧?人家不也是家中獨子嗎?不也是練武出身的嗎?現在學文不也學出來了嗎?”黃承彥繼續勸道:“我回頭先叫人給你掃掃盲,三五年後,二叔擔保:水鏡先生就一定會收你為徒的!”
“我今年都十八了呀!”黃二狗道:“再過三五年?黃花菜都涼了!”
黃承彥頗不以為然。隻見他淡淡的勸道:“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__二叔我是你堅強的後盾!”
雖然他說的話看上去道理充分,甚至讓人感激涕零;但黃二狗知道:就在這幾年,曹操很快就要南下了!也就是戰爭的腳步已經臨近了!接著是幾年的血雨腥風,作為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勞苦大眾,平時一直掙紮在溫飽線的家庭,那就意味著流血又流淚的命運。又哪裡有什麼時間讓你靜下心來潛心學文?再說從他和水鏡先生的對話中他早就看清楚了:他這個二叔並不是想要真心關心他的未來,而他隻是單純地想為自己留下一個護院找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罷了。
不過,心裡知道並不意味著就得發泄出來,他也不是從前那個二楞子!他不但冇有表露,相反還畢恭畢敬的把黃承彥讓進了馬車,自己也尾隨著鑽了進去。
大人物出場,小事情總是接二連三。這邊尚未坐穩,車簾子挑開,一個陌生的腦袋不失時機的鑽了進來。
這人下身繫著粗布圍裙,肩上還搭條有點變色的毛巾,一條長臉上滿是巴結你的笑容:“嘿嘿嘿,二爺,龐夫子請您喝茶!他說要和您討論一下什麼是眾生平等,還順便請您帶上茶錢。嘿嘿。”
二爺,顯然是叫黃承彥。黃二狗迷惑的是誰是龐夫子?
黃承彥解釋道:“龐夫子就是龐統龐士元,剛纔和水鏡先生合奏的那個。”末了又歎氣:“龐夫子一身才學,就因為相貌平平,居然軍閥們冇有一個願意用他!”
他自歎自怨的下了車,又吩咐黃二狗:“我到茶館去打聲招呼,你在這裡等一等。”
然後,跟在店小二的後麵,邁著八字步,笑容可掬的走了。
黃二狗有點失望:他原想著這位二叔能帶他去茶館拜會拜會龐統呢;然而,並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