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到雲上閣帶上了夏兒,再與萱姨告知一聲,便是出的東城門來。
一路朝著東城門外的竹林走去。
緩緩走入竹林深處,轉過一座矮山就看見秋兒和慕容已經等在竹林邊緣。還見他二人四周站著或坐著許多人,還各自都牽著一匹馬。
“公子。”秋兒和慕容見到繁星,上前行禮。連帶著後方的人也都站直了身子向繁星行禮。
“五百人都在這麼。”
“嗯。”
“那便披甲吧。”
“是!”
慕容轉身後對著五百人
“列隊!傳少將軍令,披甲!”
“是!”
五百人有序分成十個縱隊,到縱隊的隊首處領隊首從自在空間取出來的盔甲馬甲和武器。
繁星迴頭四望。
突然眼前一亮,開心的走過去。
“哎呀,我的小心肝呀,慕容這個兔崽子,有冇有給你吃好喝好,冇有的話你告訴我,我非打的他屁股開花不可。”
“嘶嘶嘶....”
一匹渾身墨黑的高頭大馬,冇有一絲雜毛,勻稱的線條,頸上垂下來的長鬃更是濃的發黑,流瀉著力與威嚴。
“靜雨,想我冇呀。”繁星親昵的撫著它的毛鬃。
靜雨也是親昵的蹭著繁星的臉。
繁星翻身上馬,一身白衣騎在高頭墨馬之上也是彆有一番契合。
馬下的秋兒看著翻身上馬的公子,看著公子那被竹葉間透下的光照的棱角分明的側臉也是一下紅了起來。
公子怎的就生的如此好看。
“秋兒,你和冬兒姐還有春兒便坐馬車吧,夏兒也不用管她,她肯定喜歡騎馬。”
“嘿嘿,還是公子懂我。”
嘩
聽得前麵沉悶的聲響。
看去那哪裡還是剛纔一群好似農夫裝扮的人。
一個個都已穿好紅黑盔甲,馬身上也套上了馬甲,手中拿著一杆杆黑纓長槍,站在馬邊立定,一匹匹穿戴了黑色輕甲的馬在那刨著蹄子“噅...噅...噅...”已經急不可耐打算揚蹄而出。
“少將軍,鳳梧騎待命。”已經換好一身紅黑甲的慕容朗聲
“上馬出關!,還有慕容以後叫公子,彆叫少將軍。”
“是,慕容明白了。”
“公子令!上馬!出關!”
“諾!”
繁星一拍馬頸,靜雨就竄了出去
一行人馬跟隨其後,那麼多人馬到最後居然就隻剩下了整齊的馬蹄聲。宛若地鳴陣陣而來,密而有序。
官道邊來往的人看見這隊人馬,甚是吃驚。不僅吃驚於這隊人馬的齊整,也吃驚於他們那肅殺的氣勢。
一路無言
連過六關,都無遇阻礙
再往前就是上三關了,到這已經能隱隱感受到荒外傳來的氣息。
“真是懷唸啊~”當頭一騎的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
“救命”
“救命吶”
前麵有百姓
不,不止百姓,還有荒族,而且不止一個,那是一個五人小隊!
這是上三關之內的轄地怎麼會有荒族之人,還是五人小隊的規模,莫非前線崩潰被圍,導致冇有戰報傳出。
繁星一拍腰間那粉色綢帶,手中出現一柄銀色白纓長槍,捥出個槍花,說了聲
“疾!”
靜雨一瞬變成一道墨影,載著繁星向那荒族小隊之中拎著刀正在追人的隊首掠去。
銀白色長槍,隨著繁星星力的注入,變得像白霧一般,被繁星捏在手中,無形無狀又環繞在其身遭。
眨眼間靜雨便達那個荒族隊首身前,一聲嘶鳴,揚起雙蹄,繁星將手往前一送,隻見手中白霧捲過,那荒族之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與這一人一騎已經錯身而過。
這荒族停身轉頭看向繁星,剛欲嘶吼出聲,就發現自己那脖頸已經止不住的流出血來,眼前開始發暈,最後看見的就是那旋轉的人影橫在自己眼前,變黑。
繁星縱馬殺進那荒族小隊之中,黑影,白霧騰轉場間。
像是那平地升煙起,穿石出葉隙。
不一會兒,便結束了戰鬥。
突的斜刺裡投出一柄玄鐵矛來,裹帶著荒族特有的氣脈之力,直直刺向繁星的後心。
繁星手中白霧好似活了一般旋轉著便凝滯於背後,一聲金石互動之聲,那投來的玄鐵矛又席捲回去。
“你這什麼武器,那麼奇特。”
卻是剛纔喊救命的幾人之中站起一個莊稼漢,剛纔是救人心切冇有仔細看那幾個百姓。
這莊稼漢站起身來好生魁梧,足有兩米高了拿著那柄玄鐵矛往那一站,身上提起一股氣勢,身後浮現出一道透明人影,緩緩凝出三條氣脈。
這是個荒族的三脈境修士,放在軍中最少也是個千夫長的存在了。
“喝!”
那荒族漢子一聲輕喝,身後那道虛幻人影冇入自己身體,這氣勢又是壯上幾分。
他也看見了那隊與這白衣公子一起的騎兵,遠遠停在那裡看著他們。
想著要趕緊把這白衣公子拿下當個人質,讓自己可以安全遁走。
心裡想著,人已經舉著玄鐵矛刺了上去。
一矛帶著勁風直刺繁星麵門而去。繁星雖騎在馬上,但這漢子兩米的身高在氣勢上也是一點都不輸。
繁星側過臉讓過那淩厲的一刺,微抬手,一縷白煙就朝著那漢子胸口襲去。
這漢子見識過那白煙的厲害,當下也不敢硬抗,收回一隻手來擋在胸前。卻不料還是低估了那白煙的厲害。
手中一痛,拉開距離,自己本想著先發製人,現在卻被反製回來。低頭見自己的手已經被這白煙刺傷。
這高壯漢子,咬了咬牙,咬破手指在自己額頭畫了個“匕”字形印記。又翻出一顆丹藥塞入嘴裡,硬生生的又拔高一截氣息,這氣息已經快有引星境巔峰了。
繁星見此也是皺了皺眉:“秘法麼?”
那漢子提著長矛又衝來。
這次不是刺了,他拖長矛於身後到的近前,跳將起來,對著繁星當頭劈下。繁星見其勢猛,也不硬抗,一牽靜雨的馬繩,讓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這漢子得理不饒人,斜斜的又朝靜雨馬腹劃去,靜雨卻是猛的抬起蹄來避開。這一來一去漢子露出了左邊的空門來。
繁星揮手而下,白煙朝著那漢子左臂刺去,漢子避閃不急,吃痛之下“呀”的一聲竟是硬拚著自己左臂受傷也直直的還了繁星一矛。
這一矛也算極快,刺的方向也極為刁鑽,但還是被那白煙擋住,本以為這白煙刺出來,就不會拐彎,可誰知這白煙居然能散而重聚,速度還奇快。
這漢子自知不敵,將手中長矛向著繁星投去。而自己則是捂著左臂朝著林子深處躥去。
繁星揮手格開長矛,看著已經竄出去好些距離的那個漢子,舉起自己捏著白煙的手,運轉星力注入其中,朝著那漢子的背影一擲,手中白煙悄然散淨。
那逃跑的漢子還在心中竊喜,這白衣公子冇有縱馬來追,眼前一花,像是看見了一縷白煙。
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躥去,可隻躥了一下就覺得兩條腿冇來由的重,慢慢停了下來,低頭看見自己胸口上瀰漫開來的血跡。
是了,那道白煙,那道白煙不就是剛纔那白衣公子手中的白煙麼。可是,為何他那麼快。
隱約看見那道透體而過刺在樹上的白煙逐漸凝實,變成一杆白纓銀槍。
他想起來了這是萬器榜上排名二十七‘白煙起時雲與月,煙雲散儘槍纓過’的逐煙槍。
可是逐煙槍不應該在萬古荒關麼,怎麼會到這區區勤國萬安城的一個公子手上來。
不,不對,那遠處佇立遠遠望著的紅黑甲的騎兵,是鳳梧騎。這白衣公子,黑馬銀槍。是他,真的是他,他來這邊土荒關了......
可是他的意識也越來越輕這一切和他已經冇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