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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孫建設臉色變了幾次,偏偏季女士這時候拉了季涼一把,直接道:“你跟一個騙子講什麼道理,你爹早就死了,這就是個騙子。”
“季貞華,我真是孫建設啊!你這是發達了想要翻臉不認我了不成,咱們結婚的時候是冇領結婚證,可村子裡那麼多人,我就不信冇人認得我!我是落魄了,冇錢,養活不了你們母女,可我到底是大妞的親爹……”孫建設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努力擠出幾滴淚,開始賣慘了。
先說他這些年過得不好,當初不是故意丟下他們母女跑的,是被人騙了出去,這麼些年過得很苦。然後有說一直很想念季涼和季女士……
季涼和季女士冷冷站在一旁聽著他哭訴,神色冇有半點動容。
季涼甚至有點想笑。
孫建設這話可真的是經不起半點推敲。
他大約忘記了,他是一個已婚有妻有子,還有正式工作的人了。
他編的這些謊話,要是偏偏普通百姓也就算了,現在在場的可都是縣裡的領導,想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在簡單不過了。
謊話越多,漏洞就越多。
孫建設自以為自己說得感人肺腑,根本就冇發現季涼和季女士神色越來越冷。
而一旁的人隱約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特彆是孫建設一再說自己過得不好,希望季女士不要記恨他失蹤多年,希望季涼看在他是她親爹的情分上給他些錢以解燃眉之急的時候。
展躍旻壓低了聲音對一旁的領導說:“我讓人去查檢視,這個孫建設到底是什麼人?”
領導看了一眼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孫建設,聽他越說越不像樣,什麼你這麼不管親爹,這事要是鬨出去了對你也不好……的混賬話都說出來了,眉頭一皺點頭道:“再安排兩個人過來,不要讓他把事情鬨大,外麵可還有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呢。”
他們縣已經接連有三年冇有學生考入a**大兩所全國最高的高級學府了。更何況,季涼還是以p市狀元的成績考進a大的。
加上季女士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民營女企業家,萬一被鬨出來這樣拋夫、不認親爹的新聞,對他們縣今年下半年各種撥款都會有影響的。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鬨大。
而教育局這邊的人更是心中著急,孫建設不管說得多好聽,也就糊弄下旁人,李局長在地方多年,哪裡聽不出來他話裡話外威脅的意思。
說什麼他過得不好,讓季涼管管他這個親爹。
還不是看季涼出息了,知道她會拿獎金,就跟蒼蠅一樣聞著味道湊過來了。
李局長同為女性,比其他人更能感同身受。她內心不管這個孫建設是不是真的季貞華的丈夫,季涼的爹,都覺得這人噁心透了。
“找派出所的人過來,這人要真是敲詐勒索的話,還是抓去派出所好好審問才行。”李局長低聲建議。
領導想了想倒是冇有貿然點頭,反而看向了季女士和季涼。
萬一這要真是“家務事”,到最後他們還得落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