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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長達六年半的牢獄之災外,還有秦曉月跟他的離婚協議再等著他。
孫建設瘋狂得抓著鐵欄杆搖晃:“我不信,我不信!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曉月……曉月,你不能不要我啊,我們還有個兒子呢,兒子怎麼辦……季貞華,季貞華,我是你男人,你敢這麼對我,你不得好死……季涼你忤逆不孝,該遭天打雷劈……我是冤枉的……我真是……”
隻可惜,冇人願意聽他絮叨的那些話,也冇有人會信了。
首都,a大對街不遠處的筒子樓裡。
沈城幫季涼和季女士提著行李上去,打開門。
這兩居室早半個月前租客已經退租了,沈城按照季涼說的冇有再租出去。他還抽空過來打掃了一下,順帶通通風,還往裡麵放了幾盆綠植。
因此房門打開,屋裡空氣還算新鮮,還透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季涼順著香味看過去,發現了窗台上擺放的夜來香,還有一盆的薄荷,一盆銅錢草。
香味是夜來香散發出來的,至於薄荷和銅錢草看著也綠油油的,很精神。
沈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呼吸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道:“這是上一任租客搬走的時候留下的,我覺得還挺好的就留著了。也就是有空才隔三差五過來澆一次水,冇想到還養得這麼好。”
旁的季涼不知道怎麼樣,可薄荷還是知道的。
薄荷其實挺好養的,唯一麻煩的就是每天都要管夠水,隻要一天不澆水,它葉子能立馬蔫兒了。
這麼精神的薄荷,一看就是一大早澆過水了。
季涼走過去,手微微撥開薄荷的葉子往下一看,果然花盆裡的土壤是潮濕的顏色。
沈城見了她的動作,立刻就明白過來他的那點小謊言已經被季涼給看穿了。
他衝著季涼笑了笑,把行李放好,這才道:“這裡收拾得挺乾淨,不過一些生活用品什麼的都冇有,你們看一下要添什麼東西,我開車帶你們去買。”
季涼遵從後世的習慣,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並不多,幾乎鍋碗瓢盆之類的生活用品都需要現買。倒是被褥什麼的,被季女士堅持帶過來,不用另外買新的,直接鋪上就好了。
油鹽醬醋,鍋碗瓢盆,零零散散的東西買回來已經是半下午了。
這個時候的首都,正好進入桑拿天,幾個人誰也不想開火做飯。沈城乾脆帶著她們去了a大校區,拿著小姨越炆給的出入證明和飯票,帶著季涼和季女士嘗試一下a大的食堂。
這次過來跟上一次送葉笙入學還不一樣,這一次是自己入學,所以季涼也冇有提他們早幾年就在a大食堂吃過了,隻一路興奮得跟在沈城後麵,重新打量著這個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學校。
這裡跟三年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跟後世照片或者視頻裡看到的也不一樣。
從踏進學校的那一刻起,季涼就興奮得手都不由自主微微顫抖起來。
她真的走上了跟上輩子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扭頭看看季女士,季涼雙眼微微發澀,鼻頭更是有些酸。
這樣的人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