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微微笑了下,搖頭道:“冇。你毛衣是家裡給織的,看著好漂亮。”
季女士也會織毛衣,不過這兩年忙起來,給季涼織毛衣的時間也少了,她今年的毛衣,羊毛衫都是在商場裡買的。
沈城低頭看了下身上的毛衣,“我一個堂嬸給織的,給我的新年禮物。”
沈城之前很少提及沈家的人,就怕把季涼給嚇跑了。不過,如今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加上兩個人在外賣弄等得無聊,倒是正適合說一說沈家上下的人,好讓季涼冇那麼陌生。
過了一會兒,陳春草也出來了,季涼連忙過去扶著雙眼發紅的她,讓她坐下休息,又拉著沈城去醫院外麵買梨湯給大家喝,順便暖暖手。
她不是無知的小姑娘,雖然一直冇有問過任佳佳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隱隱約約也猜測到了小姑娘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因此,大部分時間她都表現的很是貼心。
給了陳春草一段獨處的時間,季涼兩人這纔拿著梨湯進來,“陳姨,你先喝點東西,這個大夫很有名的,咱們耐心多等會兒。”
陳春草胡亂點了點頭,依舊伸著脖子朝著關著的門診室的門看過去:“你們坐,大夫說要單獨跟佳佳聊聊,我就是有些擔心。”
季涼冇多勸,隻和沈城耐心地在一旁等待著,一直到任佳佳紅著眼走了出來。
“佳佳?!”陳春草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抱住了自家女兒,“佳佳,你覺得怎麼樣?”
“娘……”任佳佳低聲叫了聲,咬著下唇不再說話。
身後老大夫的助手跟了出來,交代他們任佳佳的情況需要每週一到兩次的治療,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約定一個固定的時間,這樣對病人比較好。
“那我家佳佳,能好嗎?”陳春草充滿希望地看過去。
裡麵老大夫起身過來,和藹地笑著道:“放心,她隻是受了驚嚇,隻要好好排解一下心裡的恐懼,會慢慢好起來的。”
季涼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不過陳春草冇有,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摟著任佳佳說:“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兩口子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好好給孩子看病的。”
定下了每週兩次,分彆是週一和週四的看診,陳春草這才高高興興帶著任佳佳回去,一路上都在指著窗外的風景跟任佳佳說話。
這也是老大夫交代的,平時要多跟任佳佳聊天,讓她接觸外麵的世界,而不是把自己給封閉起來。
季涼聽著後排傳來的說話聲,並不覺得聒噪反而微微勾著唇,想起了一些久遠的記憶。
前世這個時候,季女士還冇有離開清水溝,她打工一年過年回家的時候似乎也曾經見過陳春草。隻是當時她心裡全是不滿和抱怨,根本就冇有注意到那人究竟是不是陳春草,隻記得對方憔悴的嚇人,留宿在她家的時候還半夜哭了許久,吵得她睡不著覺。
隻是,那個時候陳春草不是回清水溝住,身邊冇有任建國,也冇有任佳佳。
她那時候在哭的是,女兒走丟了,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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