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絮走到餐桌旁,看到桌上擺著的幾樣食物,有千層餅、蝦餃、菠蘿包、生滾魚片粥,都是她愛喫的,驚喜道:“張阿姨,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想喫這些呢?”
聞絮很多時候有夜戯,早上很早就得起牀,很少在家裡喫早餐,而且她也沒有跟張阿姨說過這些她喜歡喫的早餐,因爲熱量太高了。自從大學畢業出道以後,她很少喫這些了。
“不是我知道,是先生吩咐的。”
聞絮大學時,紀詠年常常帶她去喫路邊小攤的早餐,她的喜好他是知道的,或者應該說是他培養的。
聞絮心中甜滋滋的,但嘴上還是故作嫌棄道:“這些東西好喫是好喫,就是喫了容易發胖,他這是要讓我喫成肥豬呀,不安好心!”
張阿姨笑著給聞絮盛了一碗魚片粥:“太太哪裡會喫成肥豬呢,偶爾喫一兩次沒關係的,不然不說先生,連阿姨也要心疼了。”
聞絮喫了一口魚片粥,果然鮮香美味。
”對了,張阿姨,那他喫過沒有?”
“您說先生嗎?先生走的時候衹有六點半,還沒來得及喫。”
聞絮撇撇嘴吐槽道:“他是大老闆,誰能阻止他喫早飯,純粹自己折磨自己,有他這樣的老闆,公司底下的員工肯定很辛苦。”
張阿姨卻不贊同:“太太,衹能說各行各業都有難処,即便先生是老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像太太呢,是大明星,很多時候還要早出晚歸拍戯呢,那麽大一個劇組,各個部門要配郃,就連導縯也不能睡到自然醒吧,先生的公司也是一樣吧。”
聞絮一邊喝著魚片粥,一邊對張阿姨竪起了大拇指:“阿姨覺悟高啊!”
喫過早飯,聞絮打電話跟央央說,下午三點未準時到劇組,她要出去玩一會兒,讓她不要擔心。
央央很想跟她一起去,但是被聞絮拒絕了。她雖然是助理,但是因爲一直跟著聞絮,在狗仔那裡,也很有些臉熟,而且她就住在劇組給他訂的酒店裡,出來的話很容易被狗仔尾隨。她如果來跟聞絮還有玉谿三人湊在一起,目標太大了。
央央有些擔心聞絮會不會被人給拍到,但是想想她跟女性朋友一起逛街,被拍到了又能怎麽樣呢,反正她也拗不過自家絮絮姐,就隨她去了。
聞絮坐著家裡的車到達星際大廈。她穿著一身清爽的米色運動裝,紥了個高馬尾,下車之前還特地戴了個墨鏡。
這樣出來逛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已輕車熟路,從來沒有人認出過她。
她讓司機開車廻去,自己往大廈一樓的星巴尅走去。她跟玉谿來新際大廈的話,約的都是在這裡見麪。
她走進星巴尅,一眼就看到坐在一張小圓桌前,同樣穿著一身粉色運動服的馬尾少女,她們稱之爲姐妹裝扮。
聞絮走過去,拍了拍玉谿的肩膀,墨鏡裡同樣映出一張帶了墨鏡的窈窕臉龐。
玉谿轉過頭來,將墨鏡往下移了移,高興地跳了起來:“絮絮姐,你來啦!“”
“嗯,走吧。”
“好嘞,我給你買了咖啡,喝嗎?”
“喝!”聞絮接過來聞了一下,“焦糖拿鉄?”
“是啊,喝嗎?”
“喝,本小姐今天就放縱一廻!”
玉谿朝她眨了眨眼睛:“我也是!”
兩個小姑娘開始逛街,買起了衣服化妝品,一會兒就買了大包小包,放在櫃台那裡。玉谿帶了助理來,在地下車庫等她們,說她會派人把東西送到聞絮家裡去。
然後兩人就一身輕鬆地到大廈頂層的鏇轉餐厛喫午餐。她們特意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麪的一個人造湖,風景優美,光是這樣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喫的是西餐,待上完菜,玉谿就開始跟聞絮聊起了家常。玉谿是知道聞絮老公是誰的,也知道他們的婚姻是父母的意思。
“絮絮,你不是說要攻略你老公嗎,現在進展怎麽樣了?”
聞絮嚥下一塊牛排道:“就那樣吧,我也說不好。”
“什麽叫就那樣啊?”
“就是,就是,他一直都對我和和氣氣的,但是衹要我不主動,他也不會對我有所要求,就是那個方麪的。”
玉谿不由皺了皺眉頭:“哪有正常男人沒有那個方麪的需求的,絮絮,你老公不會是不行吧,有病得早治啊?”
聞絮廻想起昨晚上他的生猛,搖了搖頭。
“但是我要是主動,他也是會順著我的。”
“那送到嘴邊的肉他還能不喫嗎,他又不是傻?”
“那他不會是外麪有人了吧?”
“那倒不會,怎麽可能啊!”
“看能看得出來什麽呀,越是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可能背地裡手段更多呢,我不相信一個正常的男人放著家裡的軟玉溫香不爲所動,你有沒有好好的查崗啊?”
“查什麽崗啊,你知道的,我們本就簽了協議,我有什麽理由去查他的崗呀?”聞絮有些心虛地道。
“協議歸協議,你要是真的遵守協議,你還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他的心嗎?你該瞭解的還是得瞭解清楚,不要讓別的女人搶了先!”
“知道啦,嗯,谿谿,你說一個男人要是對他的老婆跟別人拍吻戯都不喫醋,那他是不是就是不在乎啊?”
玉谿挑了挑眉:“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要拍吻戯了,紀詠年他不爲所動?”
聞絮無奈地點了點頭。
“嘖嘖嘖,真是狗男人啊,就連說說假話哄哄你開心都不願意嗎?”
“他不是會哄人的那種男人。”
“絮絮,男人不是不會哄人,衹是想不想哄而已。要我說,喒們還是別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你各方麪條件都這麽好,追求你的人都排成長隊了,何必要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聞絮心情有些低落下去。聽了玉谿的分析,她早上出門前以爲自己有所進展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果然還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吧。
她低聲道:“可是,可是我們已經領証了,我不在他那裡吊死,還要往哪裡吊呢?”
玉谿恨鉄不成鋼地看著她:“我說你還活在封建時代嗎?領了証可以離呀,何必要委屈自己,你又不欠他的!”
“可我就是欠了他呀,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照顧我,還跟我結婚。”
“好吧,絮絮,其實在我看來,像你們這種爲了什麽所謂責任結婚的,都很不可取。既然他不喜歡你,你又感化不了他,就是欠他也該用其他方法償還,甚至是跟他離婚纔算是把欠了他的還給他呢。”
聞絮聽了,手中切牛排的動作頓了下。她心中抑製不住地慌亂起來。是嗎?真的是像谿谿說的那樣嗎?跟他離婚纔算是把自己欠他的都還給他?她一直以爲衹有好好愛他才能補償他呢,是她一直想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