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衣服你可洗好了?”蕭何溟裝作聽不懂她話的意思,而後轉移話題。
“啊?什麼衣服?”鳳錦瑟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她什麼時候說要幫這廝洗衣服了,再說了,這貨好歹也是個王爺,該不會連洗衣服的丫鬟都冇有吧!
“上次你在本王這偷走的那件。”蕭何溟好心地解釋。
“哦,就是那件大氅啊,那怎麼能是偷的呢,臣女問過您的,您當冇有反對。”說著就走向衣櫃將那件疊好的黑色大氅給拿了出來遞給溟王,人家都已經上門要了,她也不好不給。
蕭何溟有些嫌棄地看著那件衣服,淡淡開口:“本王從不穿彆人穿過的衣服。”
鳳錦瑟:……(麵對一個很欠揍但自己又乾不過的人該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隻能忍氣吞聲:“王爺您看這皮毛的衣服也不能清洗,不然您看這件衣服值多少銀子,我買了!”
“無價!”
去你媽的無價,鳳錦瑟真的生氣了,扭頭將那大氅往衣櫃裡一扔,他不要,她還不想給了呢,於是往桌子旁一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口道:“王爺這件衣服小女子還真是賠不起了,小女子如今就這人命一條,王爺看怎麼著吧!”
儼然一副要錢冇有要命一條的無賴樣子。
“那本王就要你這人了!”蕭何溟隨口說道。
一句話讓還在門口擦門框的墨布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一股涼意瞬間襲上心頭,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趕緊反手將門關上,躲了出去。
鳳錦瑟也覺得十分驚悚,本想出聲辯駁,但餘光瞄向自己衣服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臉的媚笑,翹起蘭花指,聲音嗲嗲:“原來王爺喜歡奴家啊,您也不早說,奴家也最是喜歡王爺這種的啦,來來,讓奴家好好伺候王爺…”
說著那一雙魔爪就朝著蕭何溟的衣領抓去,蕭何溟這種有潔癖的人怎麼會允許這一坨“臟東西”碰到自己,起身避開,可鳳錦瑟怎麼會輕易讓他躲開,眼疾手快地又抓到了他的腰帶,而後被對方帶的一個趔趄直接撲了過去。
蕭何溟感覺到腰間一鬆的同時鳳錦瑟已經朝著他砸了過來,閃身躲開的同時又拎起了鳳錦瑟的後衣領,讓她不至於頭朝地栽倒在地。
鳳錦瑟哪裡被人這般如拎小雞般對待過,她一個高嶺之花怎麼能做一個小雞仔,於是借力一躍腦袋直接撞上蕭何溟的腰,要丟人就一起丟人,摔倒也要找個墊背的!
“咚!”
蕭何溟倒在了鳳錦瑟剛剛清掃過的地麵上給她做了肉墊子,就在鳳錦瑟正準備起來的時候,卻突然被男人將頭壓在了懷中,而後一個翻身,她被男人壓在了身下,男人一手托住她的腦袋,另一手卻是在她的屁股上!
“啪!”花瓶落在地上,正好砸在兩人剛剛躺的地方。
氣氛陡然變的曖昧起來,這讓正準備發火的鳳錦瑟有些不知所措,安靜地空氣讓她能聽到對方的心跳,一抹可疑的紅暈悄悄爬上了她算不上嬌嫩的臉頰。
不待她開口,蕭何溟起身,突然的空落讓他內心也有少許失落:“明日鳳元昌便會回府,本王會負責的。”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鳳錦瑟聽到這牛頭不對馬尾的兩句話有些詫異,反應過來後罵罵咧咧的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想著晚上這莫名其妙的一出都是因為那人,當即決定明日一定要配些毒藥,等這貨再來非毒死他不可!
穩了穩心神,朝著門外吼道:“墨布,給老孃燒水去!”
墨布聽到這不善的語氣,縮了縮脖子,趕緊去給那位祖奶奶燒洗澡水好替主子還債。
蕭何溟離開侯府之後便進了宮,皇帝已經就寢,聽到太監說溟王進宮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又趕緊收拾收拾起身,看到的就是蕭何溟大步流星地走進殿中。
皇帝看到他這個一向愛乾淨的兒子衣服竟然褶皺著,袖擺上竟然還有些灰塵,頓時緊張地問道:“溟兒,可是有什麼急事?”
蕭何溟看著皇帝緊張的麵色,淡淡開口:“聖旨,賜婚。”
“什麼?你要朕賜婚?”皇帝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忍不住重複一句。
“嗯。”回答他的是一聲輕嗯。
“誰家的小姐,朕馬上給你寫!”皇帝也來了興趣,生怕一會這個兒子就要反悔。要知道他那麼多的妃子兒子,就對他們母子冇法子,如今已經二十有二了,王府中彆說正妃了,就連個通房都冇有,偏生他母親也不管他,真是讓他這個老父親操碎了心。
“永昌侯家鳳錦瑟。”說到鳳錦瑟三個字的時候蕭何溟的臉色竟有一瞬間的柔和。
皇帝聽到名字提筆就要聖旨,但還是恢複了些理智問道:“你確定是要永昌侯家的?”這個兒子可是他寄予厚望的,自然想為他挑選一位身家能配得上的王妃,永昌侯府,著實有些配不上他的兒子。
“嗯。”蕭何溟點頭應道。
“鳳錦瑟?我記得那京城第一才女不是什麼鳳琉璃嗎?你會不會弄錯名字了?”皇帝有些不死心,因為他實在是冇怎麼聽說過鳳錦瑟這個名字。
“父皇若是不想下這個聖旨,那本王就自己下聘了。”
“好!下,下,朕這就下!”皇帝聽到這個不孝子竟然叫自己父皇,喜從心來,趕緊讓身邊的太監研磨,生怕這個兒子明日清醒過來就不成親了。
皇帝下完聖旨之後,蕭何溟便拍拍屁股離開了皇宮,皇帝卻是睡不著了,對著身邊的公公吩咐:“去,讓人查查這個鳳錦瑟。”
公公應聲退下,皇帝卻走向了後麵的寢殿,將手探向了牆上的一幅畫輕按一下之後,一間小密室便赫然出現在眼前,皇帝眼中浮現了一抹迫切,抬腳便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