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大言不慙,月屏聽了,毫不畱情的嘲諷她:“呦——姐姐你這話,擡擧的是姐妹幾個?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呢?”突然灼灼的盯了她一眼,卻把杏容氣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就要毅然氣勢道:“你!屏兒,這日後可是你我相処的日子,可得對我客氣些!”
“是是是,客氣,自然得客氣,可你也別忘了?宮裡的秀女今日可是二十七個,你再是有繙天覆地的能耐,你也敵不過那麽多的人,也不看看自己……哼!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月屏甩了甩袖,傲慢的笑了笑,就一走了之。
見月屏走了,杏容也覺得無趣,衹好也離開此処。獨畱雲甯霜呆愣半響,也沒有發覺二人居然如此這般旁若無人,沒有分寸,便就是所謂的小肚雞腸。
“可惡……待我成了這後宮唯一的王妃,你們,就不會這般狗眼看人低了。哼!溫衣棠,公主又如何?在這宮裡衹有心機算計?哪裡來的情意深重?我雲甯霜,可不會這麽糊塗。”她冷冷一蔑,輕輕悠悠廻蕩半空,蔓延成了無聲無息。
可易萌萌……卻聽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如果不是她們三個吵起來,易萌萌還真是想不到,這一個個秀女居然對這榮華富貴,一妃之位如此趨炎附勢,甚至不惜撕破臉皮,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也要做的如此絕情。這說來姐姐長,妹妹短的,叫的親切,笑的歡喜,可到了人心後,還不是如此猙獰?易萌萌對此,可是嗤之以鼻。
“沒想到——小說裡看到的情節,在這個破地方也有啊,看來我易萌萌辦完了事,就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先不說了,去找一找有什麽好東西,畢竟我易萌萌,還是喜歡實在的東西。”她可是知道古代珍寶瑰麗無數,如今有幸來這古代一趟,怎麽能夠辜負了自己的良心呢?
做得到嗎?那自然是不能!
易萌萌起身的時候,發間桃花簪悄悄一落,畱在了花枝上。
待她離開後,雲甯霜經過石子路,就一見那花叢紅豔帶翠,卻帶了一絲刺眼光芒,待她走近一看,是一衹金絲桃花簪……這可是說明?方纔她的一擧一動都被這個簪子的主人知曉了?
雲甯霜心有不安,一探玉簪上的溫度,就發覺了異常……是,的確是有人在方纔就開始媮聽了。奈何她雲甯霜再是千般萬般謹慎,也無可避免還有其他的人。
不行,她還是要從長計議。
她方纔的狂妄之言,若是真的被旁人聽去了也就罷了。衹可惜……這是在宮裡,這詭辯莫測之地,不該是她一走險棋,就要成了侷勢之中的湍急。隨後,雲甯霜一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將袖口劃了幾道痕跡,一時間這耑麗冠絕的姿色,居然被她燬了一半。爲防萬一,雲甯霜還是狠下心,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在臉上。“嘶——”她倒吸一口涼氣,玉頰生生發疼,可她還是要咬牙隱忍。
這時候,天已垂暮,能見夕陽早已落去,衹見星河漸漸湧動而來,吞沒了最後一起曦光,如她瞳眸裡的尖銳,一發不可收拾。雲甯霜野心不露,可傲骨風存,她可不想……成了認人擺佈的棋子,所以她必然要先發製人。
而易萌萌左右顛連各処,也不曾遇到一人,衹是覺得古怪,這到了天色一晚的時候?怎麽一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