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薑五給自己先擦鼻涕後擦眼淚,蕭寒頓時哭的更傷心了。
“你這個笨蛋!你想氣死我?!”
他憤怒的一把奪過薑五手裡的帕子往地上一扔,看見那帕子眼熟突然想起那是莊柔兒的,問道:“那手帕怎麼在你懷裡揣著?”
薑五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我還以為是誰不要的呢,那天我在這桌子上撿到的,看著挺好看的,就就就……就想著以後送給哪個我心儀的姑娘。”
蕭寒一拍腦門,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指著扔在地上的手帕說:“你趕緊把那帕子洗一下還給莊柔兒,那是她上次掉在這裡的,一定給她還回去知道嗎?我可不想她誤會什麼!”
“哦~”薑五撿起地上的帕子,皺著眉頭走到門外,回頭望瞭望扶著額頭滿臉鬱悶的蕭寒,想了想說:“將軍,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你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想想辦法啊。”
蕭寒擺擺手示意薑五快滾,彆廢話。
薑五撅著嘴巴離開了。
蕭寒又抱起酒罈子開始朝著自己肚子裡灌,一邊灌酒一邊默默流淚就像是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真是對那個女人又愛又恨呐!
夜幕降臨,江飄飄踏著夜色來到皇宮,得知皇帝在皇後那裡,就去了皇後的慈寧宮。
她的心一直揪著,不知道和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也在心裡害怕她的親生父母會不會已經發現其實他們心愛的女兒已經換了芯子,畢竟以前的七公主呆呆傻傻的,現在的她完全換了個人,作為父母的是最瞭解女兒的人,他們發現也很正常。
隻是,她怕,她怕他們以為她被鬼附了身。
每一次見她的皇帝皇後父母,她的心裡都忐忑萬分,生怕會發現她不是原主,所以她都儘量不主動去見他們。
這一次,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慈寧宮時皇帝皇後已經睡下了。
江飄飄坐在椅子上,表麵上平靜如常,內心卻波濤洶湧,馬上要見到自己的皇帝父母了,多少有點緊張,畢竟不是親生的,真怕他們把她當做鬼怪給抓了。
雖然之前就見過不下十次麵了,但每一次她都是如履薄冰。
伺候皇後的宮女上前稟報:“公主,皇上和娘娘知道你來了都很高興,他們現在正在更衣馬上就過來。”
江飄飄淺笑點頭:“知道了。”
她剛說完話,就聽見從內殿傳來的聲音:“飄飄,這麼晚了來找父皇母後有何事啊?”
那聲音鏗鏘有力,那人也長的男人味兒十足。
那人便是她的便宜爹皇帝,皇帝穿著一身黃色中衣,披著的頭髮微微有些淩亂,跟在他身後的就是他的皇後。
皇後的頭髮也有些淩亂,穿著一身黃色中衣,五官長的比較端莊大氣,隻是臉有些潮紅未退。
江飄飄見二人這副模樣心中一跳,看來這是自己的突然造訪,打擾了人家夫妻的甜蜜二人世界。
她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行了禮後,還是鼓起勇氣開口:“父皇,母後,兒臣深夜造訪是兒臣不對,不過兒臣的確是有萬分緊急的事情想問問清楚,不然兒臣會夜不能寐的。”
皇後扶著皇帝坐在上位後,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開口問道:“飄飄,你有話直說,可是有人欺負了你?快說來讓父皇母後聽聽,父皇母後給你做主!”
江飄飄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今天我出門逛街時,遇到一個人,他說他叫花滿夕是冥國太子,他來大昌國是為了和親而來,而父皇已經應允了他,是真的嗎?”
一邊說著,江飄飄一邊暗中觀察著皇帝皇後的臉色。
帝後二人遲遲冇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纔對視一眼後,皇帝纔開口:“飄飄,你聽父皇跟你說,父皇和你母後都不願意讓你遠嫁去冥國,可……可是……”
皇帝緊著眉,說不下去,聽到這裡江飄飄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了,原本懸著的心在知道結果後反而放鬆了一口氣。
原來真的要讓她和親啊!原來那個花滿夕真的是冥國太子啊!
“為什麼?”江飄飄平靜如常的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而是讓我從旁人口中得知此事?而那個人還是我要去和親的人?”
皇後歎了口氣,緩步走到江飄飄麵前拉起江飄飄的雙手,眼眶紅紅的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江飄飄的手背。
“我可憐的女兒,前半生呆傻不諳世事,好不容易病好了卻要遠嫁了。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江飄飄見皇後難過的表情,便知道和親這事怕是不好更改了。
皇後作為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肯定比任何人都不願意自己的女兒遠嫁和親的,她一定早就勸過皇上了。
江飄飄想了想,和親這事是皇帝親口答應的,皇帝金口玉言要讓他更改說過的話簡直難如登天,還不如讓那花滿夕開口退掉她呢,可這和親本來就是人家主動求的,怎麼才能讓人家主動退掉呢?
皇帝見江飄飄發呆,便擔憂的說道:“此事朕冇有告訴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想讓你能多快樂一日算一日,你會怪父皇嗎?”
江飄飄回過神來,輕輕搖頭:“我怎麼會怪罪父皇呢,我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父皇想讓我和親,我去和親便是,隻是我想知道父皇為什麼答應和親?我們大昌國不是一直都跟冥國邊界摩擦不斷,各種不愉快麼?為什麼還……”
見江飄飄如此不哭不鬨欣然接受的態度,倒是讓皇帝和皇後有些吃驚。
皇帝也走到江飄飄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女兒長大了,朕這個做父皇的很是欣慰,你想問為什麼我們和冥國關係不怎麼好還願意讓我最寵愛的公主去和親吧?”
最寵愛的公主?嗬嗬!寵愛還會讓去和親?江飄飄在心裡嘲諷自己的便宜爹真是虛偽。
臉上卻平靜依舊:“是啊,父皇這是為什麼?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