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後孃娘~”
徐瑛望向眾嬪妃,自她進宮以來,宮中便是她和妹妹徐清兩人,如今總算是百花爭豔,熱鬨了起來。
她環視了四周,大多都是各有特色的美人,位於首位的一襲粉衣女子率先站了起來自顧自的坐下,“皇後孃娘,臣妾累了先坐下了”
杏臉桃腮是個絕色,盛氣淩人不是個好惹的。
純貴人眨著自己的一雙桃花眼默默打量著眾嬪妃。
皇後笑意不減,溫柔的讓眾嬪妃坐下罷。
笑裡藏刀,刀刀要人性命。
純貴人的視線太過炙熱,徐瑛不解的望了過來,“純...純貴人?”,純貴人猛地移開視線,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結結巴巴,戰戰兢兢道,“請皇後孃娘恕罪”
婉嬪不經意的露出了一聲笑,純貴人腦袋垂在地上,費了好大力氣纔看清了婉嬪的真麵目,膚若凝脂、明眸善睞。
果然能進得來後宮的女子絕非俗物。
皇後襬擺手,叫她起來。純貴人再次將目光移向高位上的女子身上,玉骨冰肌,溫婉嫻淑,說起話來有些可愛,但怎麼看都不像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孃娘,倒像是哪個大將軍金屋藏嬌的小姑娘。
徐瑛喝了口茶,點了點人數,“不是一共進宮來十位女子嗎,怎得今日隻有九位”
那一襲粉衣女子不屑的開口,“想必是不想來參見皇後孃娘吧,畢竟皇後孃娘可不大受寵”
徐瑛仍是一副笑臉,不過笑得麵目有些僵硬了,語氣也有些生硬,“淑妃,閉嘴”
淑妃吹了吹熱茶,小抿了一口,“皇後孃娘息怒,臣妾就是心直口快”,徐瑛瞟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林答應回答道,“回皇後孃娘,是香妃,昨日剛被太後打入了冷宮”
徐瑛疑惑的歪了歪頭,淑妃搶先問道,“可是犯了什麼事?”
林答應答:“據說是人不大正常”
耳厚珠垂,唇紅齒白,純貴人美眸流轉,篤定林答應一定善於斂財。
婉嬪繪聲繪色的補充道,“昨日,她手裡拿著個會發光的白色東西,在宮裡的每個角落遊蕩,神經兮兮的好像發了病,也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臣妾住在離林妹妹十萬八千裡的啟祥宮都聽到她喊了”
婉嬪說起話來也是彆有一番風味,語速不緊不慢又風風韻韻。純貴人看的癡迷,婉嬪朝她莞爾一笑。
倒是純貴人紅了臉頰,連忙扭過了頭;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實在是個美人啊。
淑妃以為是香妃和那位貴妃娘娘爭寵冇爭過,聽得起勁,一聽原來是個發病的,頓時興致懨懨。
徐瑛好奇的問道:“喊的什麼啊?”
林答應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唸唸有詞道這破地方怎麼冇網,說得奇奇怪怪的,臣妾聽不懂,應該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整個人不太正常”
林答應冇什麼反應,倒是與林答應同住在慶城宮的宋貴人嚇得已經語無倫次了,從昨晚就有點神誌不清,再次聽到提起香妃她上前緊緊抱住了皇後孃孃的大腿,“皇後孃娘,求您給臣妾換個住所吧”
林答應瞧著宋貴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冇忍住罵了她一句,“冇本事的”
淑妃看著宋貴人,冇好氣的說了句,“像個什麼樣子,冇一點做嬪妃的樣子”
宮中娘娘們都不信鬼神之說,個個都是女中豪傑,近能手刃鬼魂,方圓百裡之內的東西恐怕都不敢靠近,可她不行。
宋貴人緊緊抱著徐瑛,徐瑛無奈道,“你想住哪?”
“住您那兒”宋貴人不假思索道,淑妃眼中立馬有了些光亮,“宋貴人,皇後那長春宮可見不到皇上”,宋貴人哽嚥著,“見皇上乾嘛?”
淑妃一時語塞,皇後很隨意的同意給宋貴人換了個居所,離慶城宮遠了十萬八千裡,比婉嬪的啟祥宮還要遠的鳳承宮。
宋貴人立馬跑著跳著去收拾行李了,走之前,淑妃不忘囑咐她身邊宮女,有時間找個郎中來給宋貴人看看腦袋。
淑妃撐著腦袋,強忍著睏意聽後麵的嬪妃介紹自己。
大概是輪到了餘常在,就自己小時候那點芝麻大小的屁事講了半個時辰,淑妃終於忍不住闔上了眼。
每日一次的晨昏定省在眾嬪妃拉閒散悶,歡聲笑語中結束。
徐瑛起身就看見了正在熟睡的淑妃,婉嬪調侃道,“淑妃娘娘好睡勁,這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了”,徐瑛擺擺手,“散了吧,散了吧”
待人散儘之後,徐瑛在淑妃耳邊小聲道,“清七,皇上來了”
淑妃頭換了個方向,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徐瑛湊近才隱隱聽到幾個字,“蕭易...哥哥...”
徐瑛臉上帶著點笑意,想哥哥了啊。
一旁的宮女解釋道,“皇後孃娘恕罪,我們娘娘就是昨晚太興奮了,一直到天亮才小睡了一會”,徐瑛冇有聽到宮女在說什麼,她透過紙窗望向外麵。
時間過得可真快,她進宮也有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