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隻是溫姨娘在世的時候,做事比較仁善,並不插手脂粉類的,這才讓徐家有活路,而周雲為了錢不擇手段,直接做脂粉,搶了徐家的生意。
徐家這時候肯定急火攻心。
溫汐回到家時候,院子裡放了不少的禮品,院中坐著一位富態的中年人,身後站在幾名小斯。
而他們身後,趙墨長身而立,氣度不凡。
“嫂嫂——”
二二和三三一前一後的跑過來,溫汐衝他們點點頭,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中年人。
徐西鶴也看過來,見是一個曼妙的少女,眼前一亮,隨即心中翻騰著憤怒。
他蹭一下站起來,有些不悅:“這就是你們嫂子?”
“是我。”
溫汐勾唇,漫步過去:“徐老闆,是我給你寫的信。”
徐老闆本也是壓抑著憤怒,這時一聽,一甩手:“我就知道,怎麼可能輕易就賣秘方,果然是騙子,走!”
他昨天接到乞丐送來的信,當時還半信半疑,隻是他買了念香雲回來,拿回來那一刻,他就知道……
傾儘他一生他都製不出更好的香了!
所以急急忙忙來了,卻是……失望而歸。
“徐老闆,請留步。”
“你這丫頭,戲弄於我,我還冇有與你算賬,哼!”
徐西鶴臉色鐵青。
“為何說我戲弄與你?”
徐西鶴見溫汐不疾不徐,整個人氣質冰冷,更加確定她不是那個人。
冷笑道:“你這丫頭,想騙人也不打聽打聽,周家溫姨孃的孩子是什麼個模樣,是個胖子,臉上都是瘡,那個模樣見過就不可能忘記,而你……我今兒有事,不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罷又急匆匆的要走。
溫汐也不攔,朝凳上一坐。
徐西鶴帶著人氣勢洶洶走到門口,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種香味初聞時候很淡,但是吸進後整個身心都變得愉悅,極為安定。
徐西鶴製香多年,隻一下就清楚,這是溫姨娘獨家秘方製出來的安神香!
等下,是,也不是。
這安神香中又加了一味香,比市麵上的要好的多!
冇有人比他鼻子更靈了!
他的腳步生生再也挪不動分毫。
回首,見溫汐舉著一個小瓷瓶,而香味,就是從小瓷瓶散發出來的!
他驚訝片刻:“這……這是什麼?”
溫汐淡淡道:“市麵上賣的安神香是我娘改造過的,這纔是真正的安神香。”
“你真的是周家那位庶女?”
徐老闆快步回來,神態中不可置信,“可你不是……怎麼變了樣兒?”
“之前身體有恙,現在休養好了。”
溫汐冷漠的勾了唇:“現在,徐老闆還要談生意嗎?”
談!
當然要談!
徐老闆當即就讓眾人回來,麵對這種香,徐老闆是深信不疑。
她的確是溫姨孃的女兒!
“這是‘念香雲’的配方,十兩。”
十兩。
絕對是低於這個秘方的價值。
低的不能再低了。
徐老闆本以為她會獅子大開口,卻冇想到溫汐竟要了這麼個價。
“你確定是十兩嗎?”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買秘方,無論多少錢都買不到,卻冇想到十兩就能買到念香雲的秘方!
“是,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無論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你。”
“搶生意。”
溫汐勾唇,“把周府的生意搶的一點不剩。”
這也是徐老闆想做的。
當即,徐老闆就拿出十兩紋銀放在溫汐麵前,接過秘方時候,眼睛都透亮。
連離開的步伐都透著一股勁風。
三個小孩兒都圍著桌子,他們根本冇有見過這麼多銀子,仔仔細細的盯著銀子瞅。
“十兩銀子,你不覺得虧嗎?”
趙墨雖是猜到了她要做的事情,但也覺得十兩銀子有點少。
畢竟念香雲,帶來的利益是很大的。
溫汐眸色明亮:“不虧。”
能打壓周府就是不虧的。
何況在溫姨孃的秘方中,所謂的念香雲算不上頂尖香料。
家中添了款,日子過的也不那麼拮據,溫汐去學堂給一一交了學費,買了筆墨書籍。
一一知道後,站在門口紅著眼跪在地上,格外認真的給溫汐磕了三個頭。
“嫂嫂,你和哥哥是凜兒的親人,以後凜兒定十分孝順你們。”
溫汐微微挑眉,伸手將一一扶起。
她並非是想要求的什麼回報,隻是不想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孩兒,大字不識一個。
反倒是趙墨,手掌按住一一的肩膀,“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記住你的承諾。”
一一重重的點頭。
二二和三三兩個小迷糊也不停的點頭,和哥哥笑得一樣開心。
“趙墨,我給你準備了藥浴,記得泡澡。”
她順手去街上買了一味藥,加上之前采的藥放進去,應是足夠壓製住他身上的金錢蠱。
“我是冇多少日子,不必為我費心。”
趙墨冇動,似乎有些歎息。
溫汐訝異看他一眼,“是對你的命冇作用,但是能壓製,不然你每天半夜發作一次,影響睡眠。”
說罷,溫汐直接離開,輕盈的背影看的趙墨眉峰躁動。
能壓製……
她竟有如此信心。
他身上的金線蠱,多少神醫都束手無策,每次複發筋脈寸斷,痛不欲生。
並且極為凶殘。
躺進藥浴中,溫熱的藥物使他很快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金線蠱平和了許多,以至於他看溫汐的目光愈發不一樣。
他竟是買回來了一個寶貝?
於是,溫汐終於睡了幾晚安枕無憂的夜晚。
事實上,藥物隻是輔助,真正壓製金線是她半夜紮在趙墨身上的銀針。
周府推出的念香雲大斂了幾日金錢,一盒念香雲幾乎賣到了天價。
就在這時,西街徐家推出了一款名叫聞香來的脂粉,受到女人的喜愛。
香味與質量和念香雲一模一樣!
並且價位比周府的念香雲便宜。
一瞬間,周府的生意一落千丈。
為了能和徐氏對搶,周府也迅速將價格回落,徹底打起了價格戰。
“不能再低了,老爺。”
周雲麵前,是幾家鋪子的掌櫃,“再低就真的是隻能賠錢了。”
“我自然知道!”
周雲一拍桌子,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