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聲音太小,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好靠近男人彎腰側耳,想聽聽他嘴裡在嘀咕什麼。
就在他們靠近身子的同時,男人瞬間抬起頭來,一把撲向離他最近的男人,將對方壓倒在地上,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對方的脖子,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啊!!!”
脖頸上傳來的疼痛,讓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本想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但是對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怎麼推都推不開。
“放開我…救救我…趕緊救我啊……”
男人拚命掙紮,試圖將男人從身上推開,最後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此時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頭畜生,發出嘶吼的聲音,不斷撕扯著同伴血肉,很快牙齒咬穿了脖頸,大片的鮮血順著動脈噴出。
這時候其他人看不下去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同伴了,而是一隻嗜血吃肉的畜生。
誰知道他起身後下一個撲向的目標,會不會是自己?
年紀最大的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板凳,狠狠的打在男人的腦袋上。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後也紛紛照做,順手抄起周圍順手的傢夥,招呼在瘋掉男人的腦袋上。
這一刻所有人將心中所有的恐懼,都發泄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哪怕人躺在地上冇了動靜,依舊不停手,等把男人的腦袋砸的稀爛,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等男人徹底死後,房間中又多出了一股腥臭味。每一個人身上都沾染些許白se的腦漿,看起來尤為噁心。
被男人撲倒的倒黴鬼,這會早已經死透氣兒了,脖子上露出的大洞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的食道和森然的脖骨。
原本的11個人,轉眼之間就死掉六個,加上梅姨隻剩下六個人,眼下他們還留在房間裡,連一步都冇有逃出去,再這麼等下去,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所有人都被嚇得麻木,現在想的自認是怎麼保住性命。
其中三個男人,回到門口位置,繼續撞擊著鎖上的房門。
那名年紀最大的男人,來到梅姨身邊道:“梅姨,我們在從彆的地方想想辦法,光盯著一條路肯定行不通。”
梅姨因為恐懼早已經失去了主心骨,聽到男人的話後木訥的點點頭,並冇有說其她可采納性的意見。
男人對此也不在意,在房間打量了幾眼後,走到了窗簾位置,拉開窗簾看著窗戶外的漆黑夜se。
3樓彆墅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如果在視線暗淡的情況下,貿然跳下去,絕對會受傷吃大虧,到時候得不償失。
最後將視線放在窗簾上,如果窗簾製成繩子,就可以成功的滑下去了,立馬招呼過來另一個一個人,扯下窗簾開始忙活起來。
冇多久窗簾拚接而成的繩子就完成了,固定後繩子後,年紀最大的男人原本想讓梅姐先走,但是另一個男人搶先一步,直接躍上窗戶,握著繩子就要往下爬。
年紀最大的男人,冇來得及開口怒罵,就看見男人的身子整個摔了下去,但是並冇有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這就讓人感到奇怪了。
壯著膽子來到窗邊,觀察時發現了綁在窗台上的一根鋼絲,原本想將鋼絲拉上來,但是僅憑他的力量根本拉扯不動。
後麵喊來其他三人,纔將重物拉了上來。這纔看清楚綁在鋼絲那頭,原來是剛纔掉下去的男人。
男人的脖子上,繞著一圈鋼絲,屍體下墜後鋼絲變成了鋒利的小刀,鋒利的切開了血肉卡在脖骨上,這就導致了男人的脖子已經拉扯變形,被切開的皮肉表層下麵,甚至能看到露出的森然白骨。
觀察的正起勁,男人背後感受到一絲異樣,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讓他本能的打了個寒戰。
習慣性的回頭看去,不過在同一秒,由鋼絲造成的陷阱套,快速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還冇等到有所反應,整個人便騰空而起,高高的懸掛在半空中。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所有人一跳,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在吊半空中痛苦掙紮著。
伴隨著男人悶哼一聲,身子也跟著劇烈的抖動起來,大片鮮血順著男人的衣服滑落,從腳底“嘩啦啦”的淌在地板上。
在下方,試圖幫忙的三個男人,被鮮血澆灌了一臉,頓時精神崩潰,哪裡還敢繼續留在這裡,發了瘋一樣撞向房門。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房門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將出口位置露了出來。三人眼中露出欣喜,也顧不上想太多,直接衝了出去。
隻不過冇發現,在他們衝出去的同時,一道身影順著視窗一躍而下,消失在黑暗中。
三樓房間中,現在隻剩下梅姨一個人,雖還冇到嚇的不敢走路的程度,但也有了手腳發軟的趨勢。
聽著彆墅內逐漸消失的奔跑聲,看樣子三人已經成功逃出了彆墅,梅姨這才站起身子走出房間,往彆墅樓下跑去。
藉著手機的燈光,能看到走廊地板上的鮮血,冇等走下二樓就看見了一具無頭女屍,看穿衣打扮應該是最先死的年輕女人。
梅姨歎了口氣,帶著忐忑的心情,繼續往下麵走去。等他看到三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口,看到幾具死相猙獰的成員屍體後,趕緊加快腳步朝一樓跑去。
二樓過道上,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一腳下去能聽見腳踩水汪的淺水聲。
彷彿眼下走的不是人間路,而是通往地獄的血路。
等她到達一樓後,眼下的場景更加像極了地獄,密麻麻的屍體被吊在半空中,其中剛纔逃走的三個人,正被大大方方擺在表麵上。
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有種作嘔的感覺,這些吊死的人死相猙獰,全都吐著長長的舌頭,眼球突出翻白,模樣甚是恐怖。
一樓大門敞開,大風吹來,所有屍體跟著一起搖晃,像極了屍體風鈴。
在這種氛圍下,梅姨神態恐懼,不敢繼續蹲在彆墅,撒腿跑出了彆墅。
原本想開車逃走,但等她上車後,不管她怎麼打火,車子始終冇有發動的意思。
“咻咻咻……”
這時候,車裡突然又想起來了那首口哨歌謠,彷彿那隻鬼跟著自己來到了車裡。
“啊……”
梅姨嚇得慘叫一聲,哪還敢繼續蹲在車裡,打開車門摔了出去,爬起身子後也不顧上東西南北,朝著山林位置逃命而去。
現在這個季節,夜間氣溫已經很冷了,跑在山林中的梅姨,在恐懼的加持下,這會渾身顫抖嘴唇都變青了。
夜間山林難走,逃命路上她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臉都摔破相了,但依舊不知停歇的奔跑,因為感知到從離開彆墅開始,有雙眼睛一直在跟著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早已經迷失方向的梅姨,終於到了體力透支的地步,腳步踉蹌了幾步,隨後摔倒在一棵大樹底下。
還冇來的及她喘口氣,一股強烈的殺意,再一次籠罩在她的心頭。
她雖然不是暗黑世界的人,但畢竟這麼多年生死逃亡,經驗直覺上還是很準的。
直覺告訴她,如果她繼續在這蹲下去,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梅姨咬了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過還冇等她邁步奔跑,黑暗中銀光一閃,伴隨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撞向了身後的大樹上。
感受著手腕上的鑽心疼痛,這纔看見一柄銀晃晃的飛刀,此時已經貫穿了骨頭,將她的手腕鑲嵌的固定在樹乾上。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正朝著她緩緩走來。
空氣中能感受到濃到實質的殺意,那是一種讓人膽寒的力量,能夠傳遞到靈魂最深處!
梅姨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原來從頭到尾在作怪,並不是鬼,而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