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悟被這一聲大喊嚇了一跳,趕緊退出了衛生間看著躺在臥室的白玲父親大眼對小眼發傻起來。白玲本來還在生氣剛剛勒脖子的事兒呢,這一下終於有發泄的理由了。直接把廁所門鎖上了,白玲母親一看隻好叫徐悟到餐桌邊坐下,徐悟剛進屋時就聞到飯菜香了,這時一坐下就更忍不住了。抬起手來就要抓菜吃,被白玲母親拉住說知道你餓了,跟我走去廚房洗了手再吃啊。
胡擼胡擼大口扒飯菜的聲音響個不停,白玲一看這架勢趕緊又從手機訂了外賣,纔算是把徐悟餵飽。自己媽媽在床邊喂臥床不起的父親,這小子隻管大口吃飯真的是一點也客氣啊。
吃完了飯徐悟起身準備走了,白玲一看架勢。好麼!吃飽就走啊?這可不行,趕緊把徐悟拉到沙發坐下,在路上就讓徐悟把名字寫在了馬路邊的地上,這時白玲已經知道徐悟的名字了。所以說道:“你先坐下,剛吃完飯就活動對身體不好,我去刷個碗然後還有事情和你商量呢。你先等一下啊!”
說完就端起碗筷走去廚房洗碗了,過了一會兒白玲母親過來說道:“徐悟啊!今天也不早了,你又冇地方可去,就睡這沙發吧。有什麼事明天週末再說!”說完拿來被褥就給徐悟鋪好了床,然後回身進屋睡覺去了。白玲洗完了碗看到自己父母房門關上應該是睡覺了,就把徐悟拽到了自己屋裡,關好門確定冇有問題回頭說道:“徐悟,我感覺你不是一般人,你用那把斧子掃過我全身以後,我感覺渾身一清,彷彿是千金重擔都被掃走了。你能不能幫我父親掃一下啊?我父親去年無緣無故就起不來床了,看了不少醫生,什麼中醫西醫。連偏方算命的都試過了,都冇用!碰到你我覺得應該試一試。行嗎?”
徐悟自打走進白玲房間鼻子裡就一股香味,聽到這些話也冇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坐到白玲梳妝檯前。看起那些瓶瓶罐罐來了,心想果然是煞費苦心啊!居然用了這麼多藥品,都冇出事?她爹還真的是命大啊!不過剛剛看到白玲父親身上那個東西,倒確實是可以幫上忙。
剛剛被白玲趕出衛生間的時候徐悟就看到白玲父親身上壓著一個占滿整個房間的巨大黑蟲,那樣子像是一個巨大的螳螂。所以等白玲叨叨完了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徐悟就點了點頭,然後就躺在白玲的床上睡了過去,簡直是倒頭就睡著了。
白玲看到本想把他趕出去的,但一想到徐悟答應幫忙了,又是個啞巴腿還是瘸的。心生可憐不忍叫醒了,隻好自己去沙發睡了。
一夜無話,白玲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徐悟坐在自己腳邊端著碗喝著粥,簡直就像是自己家一樣,自己倒成了做客的了。於是冇好氣的抬腳把徐悟踢開一點,起身去廁所洗漱去了。徐悟冇事兒人一樣吃著鹹菜油條喝著粥這叫一個香啊!想一想自己已經千年冇有吃過東西了,昨夜還不覺得。睡一覺起來再吃東西真的太香了!要不要就在這裡住下去呢?有吃有喝的。
白玲洗了臉就和母親說:“媽,今天多買一點吃的吧,晚飯我露一手,你也休息一下吧!”白玲母親心疼的看著自己女兒,本來是在寫字樓上班的白領,因為她父親的病。總是請假被開除現在隻好在工廠上班,苦了自己女兒了於是痛快答應就換了鞋出去買菜了。
這時候徐悟也吃好了,白玲都顧不過來自己吃一口。趕緊拉著徐悟進了父母這屋,徐悟到門口就不進去了,回頭把白玲推開。然後舉起手喚出噬罪抬斧就砍在了白玲父親的身上一點,但是冇有預想的碎裂聲。隻有金屬交擊的聲音,嚇了白玲一跳。徐悟被震得虎口都麻了,仔細看去這怪物竟然都已經與白玲父親結合一起了,就在脖頸處。暗暗想道“這怪物是人犯下的罪惡所生,昨天白玲身上的應該也是這怪物分出的罪惡,如此罪惡不知如何是好啊?”與此同時腦海中又響起了黑袍老者的聲音“罪惡如果不知其由來又怎麼能夠攻其弱點呢?昨日讓你碰運氣解決了,如今你應該弄清楚來龍去脈再下手啊!”
聽完老者說的,徐悟轉身找到桌布用手在噬罪斧刃上一劃,手指出血立即寫上字。白玲還以為是寫法咒呢,結果寫完徐悟遞過來一看(你替我問問你父親有冇有做過什麼惡事,罪惡的事情)
白玲都被氣笑了,你要寫字跟我說啊,筆和紙都有啊!要一直這麼溝通,恐怕我爸還冇治好徐悟就先貧血住院去了。於是先不急於說話,找到創可貼給徐悟包好,然後回自己房間找到白板和白板筆遞給徐悟說:“以後有話用這個,彆再自殘了。”然後進了父親房間問道:“爸,你有冇有做過什麼不對的事啊?徐悟說他有辦法幫你站起來,讓你恢複如初。”
白玲父親一開始還很生氣說養了一個白眼狼,但是在白玲的追問下說道:“哎,去年公司來了一個新老闆,爸爸作為管理層本應被重用的,但是爸爸的老對頭,那個老錢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栽贓我,說我貪汙。辛虧我在公司這麼多年光明磊落的,人緣不錯。大家都替我作證。但是老闆卻對我有了看法覺得我人緣太好,擔心我聯合同事孤立他。想要把我開了。聯合老錢給我下套,於是我將計就計。利用自己的人脈反倒把他倆給送進了監獄了,正在我誌得意滿的時候,那天早上就動不了了。”
徐悟聽後並冇聽出什麼大惡啊?那怎麼會這個惡如此不好去除呢?想到此處剛打算讓白玲深了問問,結果聽白玲父親繼續說道:“那倆人進了監獄,我不解恨,於是通過關係花錢給兩人加罪。導致最後他倆終身監禁再也出不來了,妻離子散。我深知自己錯了,但是錯已鑄成,為了你們娘倆也不能再去改正什麼了。哎,都怪我啊!害得你媽天天伺候我這個廢物,你本來是高級白領的。如今成了個工廠工人。哎!”
白玲聽完也冇有表現什麼回頭看向徐悟一言不發。徐悟無奈在白板上寫下(解鈴還須繫鈴人,那倆人不原諒你爸,這個惡就除不掉)
一時之間房間裡都不說話了,就在這時白玲母親回來了。進屋還在嘮叨個不停,結果看到三個人在屋裡不說話就過來了,看到白板上麵的字,白玲母親說道:“她爸,其實我一早就勸過你,讓你把這事說出來。如今你癱在床上也算是報應啊,不如我們就試試呢?”
白玲父親也是淚流滿麵的點了點頭。
一週以後白玲下班車就看到了徐悟在路燈下等著自己,開心的跑了過來說:“徐悟,你怎麼總是這麼一副拽拽的樣子啊!冷酷的像冰塊,走吧!回家吃飯。”
徐悟無奈一笑搖搖頭跟上去,白玲則在前麵一蹦一跳得回家,白玲偶爾故意學徐悟瘸腿的樣子走路。徐悟也不生氣心想她父親的事情能這麼順利解決,估計她也很開心啊。這一週在她家吃好喝好的,真的是不想離開了。
那天以後白玲父親打電話給了自己律師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然後律師就用法律途徑把那兩人的事情解決了,雖然不是立即釋放,但是減刑到了幾年。加上兩人在獄中表現良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了。這事反饋給徐悟以後,徐悟再去觀察那個怪蟲,發現變小了許多,甚至有脫落的跡象。於是徐悟喚出噬罪一斧子就把那蟲子攝進了法器內。又過了一天白玲父親竟然可以坐起來了,再去醫院檢查發現除了腿部肌肉有些萎縮以外其他一切健康,回家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下地行走了。白玲簡直高興壞了,拽著她媽就去買菜了留下白玲父親死死抓著徐悟的雙手感謝不已啊。
兩人開開心心回到家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父親坐在客廳和那人聊著天。看到白玲回來了,白玲爸爸立即過來拽著白玲坐下介紹道:“玲玲啊,這是你媽媽的好朋友劉姨,你小時候見過的。來,快叫人!”“劉姨好!”“哎,多少年冇見了都,玲玲都這麼大了。真好長得這麼漂亮!來,快到劉姨身邊坐著來。”
客廳裡一片其樂融融,徐悟也不管其他,直接走進廚房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了。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客廳響起了白玲的叫聲“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