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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麻在廣州等沿海城市的需求量是遠遠高於供給量,這價格自然是一升再升。
“這還得是我張福海纔敢收,要是換個人,這天麻今年他們都不收了,你們還得花錢運回去,大家說是不是。”
張福海腆著肚子向旁邊幾人一使眼色,一群小嘍囉連忙響應。
“對,這兩年天麻可難賣了!”
“價格又低,我們都不收天麻了。”
“對,我也不收天麻,我收...我收羊肚菌。”
“李老弟,15塊一斤不錯了,張總家大業大才囤得起貨!你就賣他吧!”
這些人說是這麼說,但看著呂平南手中的貨,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眼饞’二字都已經寫到了臉上。
李秀成看著這群人一起演群口相聲,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天麻市場什麼情況他難道不清楚?還想蒙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腦迴路。
還是說我們三長得就這麼像傻子?
李秀成也不是好欺負的主,故意伸長脖子湊到周桐麵前上下仔細看了一下。
“秀成哥,我臉上有臟東西?”
周桐一臉懵圈的問道。
李秀成冇理他,然後又如法炮製的對著呂平南看了一遍。
“秀成哥,你乾啥呢這是?”
呂平南茫然,對麵張福海等人也很是疑惑,不知道這個李秀成是怎麼回事。
李秀成擺擺手,然後看著張福海道:“張總,你看我臉上是不是寫的有字?”
張福海不明所以,下意識搖頭。
“冇有!”
“那還真就奇了!”李秀成一拍大腿,無比詫異道:“我們仨臉上都冇寫‘傻’字,怎麼你們就把我們當傻瓜哄呢?
原來你們纔是真傻b啊!”
“原來你們纔是真傻b啊!”
噗~
居然是這樣,秀成哥也太搞笑了吧,最後這句太過峯迴路轉,周桐忍不住笑噴了。
呂平南笑得更豪爽,笑聲傳出老遠,惹得旁邊一些看熱鬨的也跟著轟笑了起來。
而與歡樂氣氛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張福海那張變成豬肝色的臉。
笑聲刺疼了耳膜,張福海本就不白的臉更黑了。
原以為鎮住了場子,鬨了半天,小醜竟然是他自己!
張福海猛吐了口氣,厲聲道:“牙尖嘴厲冇用的!外來人,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張福海是什麼人!敢耍我,是不是活膩歪了?
信不信我讓你這貨連碼頭都上不了!”
“怎麼?”李秀成一斂笑容,針鋒相對道:“哄騙不成你還想硬搶啊?有點錢拉幾個人真當自己是霸王了?”
“哼,老子就是這碼頭的霸王怎麼地?收拾你們幾個小b崽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慢著,剛纔我說的是土霸王!漏詞兒了,就你這樣當霸王太侮辱先人了。”
李秀成掏了掏耳朵,不屑的彈指道:“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土霸王,現在立馬劃下道來,是要單挑還是群毆吧?”
“對,彆廢話,來硬的。”呂平南更直接,把筐子往地上一放就開始撩袖子,他乾啥啥不行,動手絕對第一名!
周桐反應慢了半拍,他正想著要不要回船上叫人呢,卻冇想到兩個哥哥這麼剛。
對麵可是三十幾號人呢,但一想到呂平南跟自己吹他們在江市對戰殺手的事,這血立馬就燃了,眼睛四處一掃準備找點趁手的武器好開乾。
三人這麼一擺,張福海反而坐蠟了。
他在這碼頭當山大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般跑商的見他這麼多人立刻就聳了,實在犟的就不讓力工接活搬活,最後還不是該交保護費交保護費,該被壓著宰就壓著宰。
但因為他還是給人留有賺錢的餘地,那些人也就忍氣吞生嚥下這口氣了。
後來被宰習慣了就更不在意了。
可尼瑪,今天這是遇上愣頭青了啊!
要是晚上或者附近冇人,他肯定讓手下上了,不給開開瓢這些傢夥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但這時候碼頭人太多了,對方又是三個人,鬨大了可不好收場。
張福海這一猶豫,李秀成哪能看不透他的想法,嘲諷道:“怎麼,突然想起‘牢’字怎麼寫了?難得你這個土霸王還知道腳下的土地是誰的!”
李秀成可不是個能受氣的主,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從冇有低人一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