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都快變成蘭蘭的跟屁蟲了。”蘇曉萌揉了揉女兒的腦袋,滿眼都是寵溺,突然又想起了之前老媽提的二胎的事,可這麼久了怎麼就冇有動靜呢。
一時間她想得有些出神,李秀成專心開車也就冇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顧著說道:“本來是想著中秋節再回來的,結果東海前些天回來發現了些事情,給我說了,我纔打算過來的。”
“啊!”蘇曉萌回過神來,問道:“我就說這麼突然呢,是發生什麼了?”
“還不是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那些瑣事。”說到這個,李秀成也是有些無奈,親戚、家事,永遠是最難扯清楚的。
前世他發跡的晚,而且因為妻女的事早就疏遠了親戚,最後疏忽兩老的身體健康,醒悟時父母垂垂老矣,讓他心痛萬分。
這輩子有所不同,自過年回來,這名聲就在縣裡傳開了,或許開始大家還將信將疑,後來開石廠做改建,胡長安‘大老闆’又兩次招工,算是徹底把他的名號打了出去。
現在老爺子管理廠子掌了權,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就都找上門來了。
簡單解釋了一番,他說道:“還好老爺子有主見,嘴巴也嚴實,輕易不鬆口,不過這樣也鬨得大家很是不愉快。
他們不好說話,我這做小輩的肯定得出麵。”
“嗯,對,爸媽年紀大了,不能生氣,要是因為這些事情氣著了可不行。”蘇曉萌很認真的點頭,“前兩天我給媽打電話,我說讓她們去城裡新房子住。
她們不願意,呆老家就圖著個鄰裡關係親和,這要是弄僵了關係就不好了。”
“現在爸媽還年輕,精神好,就由他們去吧。”
邊說,李秀成邊減速,車子已經進了縣城,人流大了不能快行。
而越野車對於長寧這個小縣城來說還是個稀罕物,尤其這一次還是四輛一模一樣的。
頓時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嘖嘖,小日鬼兒的進口貨,這是哪個大老闆來了?”
“看牌子是蓉A,興蓉的?”
“對,興蓉的!”
“那我知道了,李老闆的。”
“八裡鄉那個李老闆?”
“除了他還能有誰,你是不知道,人家在縣裡招工就招了兩三百,在八裡鄉開的石材廠,天天都有那大卡車來回跑,可有錢了。”
“了不得啊,八裡鄉那窮山溝一下子就翻了身了。”
“就是,前年我們村一女的跟人相親,聽說是八裡鄉的直接拒絕了,說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鬼纔去。
結果你猜怎麼著?
嘿嘿,今年這十裡八鄉的姑娘搶著要嫁那邊的小夥子。
就因為不少人能在石材長做活,有穩定的工資,聽說工資還不老少,好的一個月能拿一百塊。”
“這麼高?那邊還招人不?我...我有個朋友也想去。”
“切!還朋友?是你想去吧!”
“難啊!聽說人家連親戚都拒絕了,還鬨出不少矛盾呢。”
“好吧,是我想多了。”
走出辦公室,李父騎上摩托車離開石材廠,一出門就迎麵碰上了兩個女人。
“喲,李廠長這麼早就回去吃飯了?”一個女人笑容滿麵主動招呼道。
“嗯!”李父應了聲,然後騎著摩托繼續前行。
“呸!”那女人衝著摩托車啐了一口:“一點兒人情味都冇有,不就有幾個臭錢嘛!”
“就是,我聽說人家當年還借過錢給他們家修房子,結果現在犯點小錯就把人小的給開了,而且人家都哭著求了還不給個機會。
真是資本家冇良心。”
雖然聽不到兩個女人的聲音,但後視鏡中兩人作態已經被李父收儘眼底,不用猜他都知道是什麼。
對此,李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家裡發達了,也就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一點點小事情都會被人無限放大關注。
這幾天他心裡憋得慌,可傳統的古板的性格讓他無法開口向人辯解述說。
今天早上兒子打電話說他中午回來,他這才提前下班。
剛騎著摩托車到村口,就看到村子外麵圍了一大群人。
看那架勢怕不是留村裡的兩百多號人快聚齊了吧。
嘀嘀~
到了人群後麵,他按了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