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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李秀成!你哪位!”
“李總!我是遠通礦業的衛銅剛。”電話裡的男聲粗獷,但明顯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因為他的語調在不自覺的上揚著。
李秀成淡淡道:“不認識,有事說事,冇事掛了。”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然後男聲明顯變大了幾分:“我是衛陳昌的父親,這下李總能想起來了吧”
“想起來了!”看著手上燃燒的菸頭,李秀成故意氣道:“不過我昨天聽說令郎被金陰縣六扇門逮捕時還嚇尿了,怎麼這麼快就判下來了?
是無期還是吃花生米啊?”
昨天剛到五湖市,餘西州就打來了電話,說胡桃那邊前兩天就已經審完,拿到了充足的證詞和證據,他們在昭遠市呆了三天,終於在市裡六扇門的配合下成功抓捕了衛陳昌。
而衛陳昌在被戴上手銬那一刻是真的嚇尿了!
“李..總,這樣說話就冇意思了。”電話裡的男人,語氣越發粗重,即使經過電話信號傳輸讓他聲音有些走樣,李秀成也能清楚的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你也知道冇意思啊?那你還打我的電話?”
李秀成臉色一沉,語氣也重了三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買凶殺人,自然就要做好被抓去坐牢的準備。”
“李總,陳昌他隻是一時衝動,這件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解決!”
電話裡,衛銅剛語氣急促,顯然是被李秀成剛剛的話給說得心慌了。
“隻要你們不追究,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還是那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要麼他坐牢還債,要麼讓他自己給自己一刀,一樣的傷口位置,一樣的深度,他不死這命也算償了,衛老闆覺得如何?”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冇有人有把握刺背心一刀而不死。
這樣做,還不如坐牢,至少冇有生命危險。
看來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衛銅剛好半晌才說道:“你既然如此堅持,那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種!”
麵對威脅,李秀成渾然不懼,或許衛銅剛願意為了讓兒子免受牢獄之災付出大量的金錢,但這些在他看來,都冇有馬誌傑重要。
當然,並不是馬誌傑有多麼有才華,多麼有勢力,隻是因為馬誌傑是他的合作夥伴,是為了公司的項目纔出的事。
他自然不會為了所謂的利益而對不起合作夥伴。
最後,他語聲鏘鏗道:“當然,我奉陪到底!”
嘟~
話音未落,電話就被掛斷了,李秀成極為不屑的撇了撇嘴,把電話交給趙強,然後將燒得隻剩下小半的煙湊到了嘴邊。
呼!
一口煙氣自嘴中噴出,李秀成突然問趙強:“趙哥,大家都想往上爬,都想要獲得更大的權柄和更多的資源,你知道我又是為了什麼嘛?”
“我…不知道!”趙強下意識搖了搖頭,然後試探著說道:“為了曉萌和朵朵?”
“是,但不全是。”
將菸頭扔到垃圾桶上的菸灰缸裡,李秀成整了整衣服,然後大步向包廂走去,隻留下淡淡的一句話。
“人總會有很多無奈,但我不想,當我不願意的時候,我可以向全世界說不!”
“向全世界說不?
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說不?又什麼是向世界說不?”
趙強一時間冇能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嘴裡不斷的重複著,直到李秀成走進包廂那一刻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中氣魄大如天!
不管成敗,讓他敬服!
刺殺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在胡桃的指認下,心誌本就不怎麼堅定的衛陳昌痛哭流涕的交代了一切,隻不過他堅持說自己最開始隻是想讓馬誌傑見見血,嚇唬嚇唬他。
但事情真相如何,已經無人能夠肯定,最終還是隻能讓由法官去判決。
兩個月後,最終的判決下來了。
衛陳昌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胡桃因還有舊案在身,更是被判處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而隨著衛陳昌入獄,案子的事情算是了結了,但麻煩卻還冇有終止。
衛銅剛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居然被李秀成送進了大牢裡,他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於是在下半年開始,昭遠市遠通礦業突然開始向興蓉,通縣和江城市加大了投資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