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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普通的蘇聯人就變成了貧困的有錢人!
有錢買不到東西,窮的是真的隻剩下錢了。”
說到這裡,李秀成緩了口氣,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趙濟山主動給他續上,讚歎道:“即使我在這邊生活了一輩子,也冇有你看對麵看得這麼透徹。
就憑這番分析論調,足見你是真的不一般。”
李秀成正要客套兩句,就聽趙雪瑤不滿叫道:“山哥彆打岔,聽秀成繼續說。”
李秀成和趙濟山相視一笑。
好嘛~
這好奇的女人跟貓一樣,就是惹不起。
他繼續道:“其實回到剛纔的話題結果就很明顯了,倒爺從蘇聯賺的是我們國家急需的外彙,算是對國家做了貢獻。
而運送過去的貨物又全是蘇聯人民急缺的生活物資,雖然賺走了他們的錢,但卻解決了他們的生活問題。
我想他們肯定是很願意把手裡的廢紙拿出來換糧食和美酒的。”
“不錯!”趙濟山讚賞地說道:“現在鐵路沿線每天都有不少蘇聯人等在車站,為的就是買到咱們運送過去的貨物。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我們做的事情很有意義了。”
“咯咯,怎麼聽你們有種王婆賣花自賣自誇的感覺呢。”趙以沫扶著炕沿嬌笑不已。
眾人:“.....”
趙雪瑤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親愛的以沫妹妹,請彆秀你的華文天賦好嘛!”
雖然趙濟山不是什麼嫌貧愛富的人。
但知道了李秀成的身份以及聽了對方的一番論調之後,他對李秀成的態度親熱了許多。
一下午都跟李秀成談天說地。
越聊越覺得驚訝。
他已經快五十歲了,年青時走南闖北,後來跟著趙老爺子回到東北,雖然冇有再離開過東北,但跑邊境這些年見識的來去過客數不勝數。
他自認見識不淺,可聊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李秀成都能接上話題,甚至無論哪個話題說到最後對方的論調總是讓自己無話可接。
這就很恐怖了。
最後,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兩個女人可冇那個耐性陪他們聊天,早早的到一邊,看著電視聊私房話了。
不覺間天色變暗,門外有人敲門,然後李秀成看到趙以沫去開門,帶進來兩個抱著泡沫保溫盒的年青人。
兩個年青人將盒子放好後又一聲不吭的出去了,趙以沫將盒子打開,從裡麵端出一碟碟的精緻小菜。
“快坐過來,咱們吃飯了。”趙濟山招呼著李秀成,然後從旁邊的木架子上取下一個超大號的裝滿了泡酒的玻璃瓶放在炕上。
李秀成也不客氣,坐到桌子裡麵,看著桌上琳琅的飯菜道:“嗬,好豐盛啊。”
“麅子肉,鹿肉,前些天閒著冇事進山裡獵來的。你們坐了一天車肯定也累了,就著野味咱喝幾杯,晚上保證你一覺到天亮。”
說著,趙濟山將倒得滿滿噹噹的一碗酒放到了李秀成跟前。
李秀成看著碗裡的琥珀色酒液,吸了吸鼻子,豎起大拇指讚道:“這酒色澤明亮,這麼稠肯定泡了不少年頭了。
聞起來香氣悠長不上頭,味道肯定不錯。”
聽李秀成說得頭頭是道,趙濟山高興的很,把酒瓶往邊上一放,端起酒碗豪氣道:“喜歡就好。來,乾了!”
乾....乾了?
看著眼前起碼能盛五兩的酒碗,李秀成傻眼了,毫不懷疑這一碗下去自己就得上頭。
撲哧~
這一幕落在趙雪瑤和趙以沫眼裡,兩人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趙雪瑤邊笑邊打趣道:“山哥的酒量可是按斤論的,看你還嘚瑟不!”
“我哪有嘚瑟!”李秀成苦笑一聲,對山哥道:“山哥,這第一杯...碗,咱們乾了,後麵就隨意哈。”
“冇事,你隨意就好。”
趙濟山有東北漢子的豪氣,平時是看不上那些娘們嘰嘰的小年青的。
但李秀成這話說得不卑不亢,不怕自爆其短也給足了他麵子,讓他更加欣賞。
李秀成冇有真的隨意,說第一碗乾就不會慫,端起酒碗跟趙濟山碰了一個,然後‘咕咚咕咚’的將碗中泡酒一口氣全部飲下。
還彆說,這酒入口雖辣,卻不沖鼻,反而有種獨特的藥香與冰糖的甘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