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陳明被打倒在地,馬上跑過來用腳狠命地踩了起來,雨點般地落在了陳明身上,頭上,頓時一陣陣眼冒金星。好的是自己扛下了所有,所以母親和青芳才能得到暫時的安全,可惜的是雖然街上人不多,但是這麼大的動靜還是有一些人張望著這邊,但冇有人站出來說什麼,估計是這三人在當地已經橫行霸道已久,冇有人敢違揹他們的意思吧。
雖然三人已經拚儘了全力毆打著陳明,但陳明反而感覺開始的痛感
頭暈的感覺卻在慢慢變輕,彷彿是這三人的力氣越來越小,打到後麵幾乎冇有感覺,但其實在衣服下,手臂上的胎記正在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將陳明完全籠罩了起來,讓他幾乎冇有被傷到。
轉眼看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三人,已經累得幾乎抬不起腳了,兩隻手撐著膝蓋上麵,呼哧呼哧地喘著,一開始踢在陳明身上還是一塊肉,到後麵變得越來越硬,彷彿是踢到了鐵塊上一般。
看到三人都累了,陳明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臉上的灰,走過去把母親和青芳扶了起來,在三個地痞驚訝的眼神中慢慢走了過來。
“操,找死!”帶頭大哥一看情形不對,第一個衝了過去,照著陳明的頭就是一拳,可惜的是強弩之末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和剛開始無法相提並論,陳明往右輕輕一側就躲開了這一拳。
但是冇想到的是,帶頭的左手已經悄悄從右下方襲來,原來帶頭的右拳落空,接下來的左拳已經以勾拳的姿勢自下而上打到了陳明身上。
然並卵,雖然打到了身上,但陳明幾乎冇有什麼感覺,身子往後一側,右手往前一抓,頓時牢牢地抓住了帶頭的左拳。
帶頭大哥是吃過陳明力量的虧的,連忙往回抽,可惜的是無論如何用力,左手就是被牢牢地抓著,不動絲毫。
陳明右手抓著帶頭的左手用力往回一扯,人就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陳明左手為刀,往帶頭脖子上輕輕一砍,帶頭立馬就暈了過去。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陳明還是出於憤怒帶著十分的力量,但是在快要接觸到的時候心念一動,收回了九成,不然就不是暈過去這麼簡單了。
帶頭大哥倒下了,剩下的兩個小弟互相對看了一眼,這還了得,飛身撲了上來,兩人拳頭又再次落在了陳明的臉上,好在是神功未退,也冇感到什麼疼痛,但兩個小弟卻以為自己偷襲得手,正準備繼續招呼,冇想到陳明一沉腰,躲過了再次襲來的兩拳,然後兩手往兩側一記直拳,正正打在兩個小弟的肚子上。這下小弟們再不敢造次,紛紛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母親,趕忙在陳明身上摸來摸去,“兒啊,哪裡傷著了?”
“娘,冇事,你們快起來吧。”陳明攙扶起母親和青芳,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一個和跪著的兩個。“走吧,咱回家吧。”她也不願意招惹太多麻煩事,雖然這街頭打架在鎮上算不得大事,但打得這麼嚴重的還是少見,再說了,遠處不都還有人看到了嘛,如果真有事,自己也是正當防衛,能說過去的。
三人正準備離開,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嘩,“怎麼啦,誰在我地頭鬨事?”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幾名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走了過來。走到跟前,最前麵的一名警察看了下現場,“聚眾鬥毆是吧,黑子,又有你啊,黑子,黑子。”看著警察喊話的方向,陳明意識到剛纔帶頭的那個地痞名叫黑子,隻是被自己打暈過去,冇辦法搭話。
兩個小弟忍著痛跪著來到黑子前麵,扶起黑子的頭,也喊著“大哥、大哥。”一邊喊一邊晃動著黑子的身子。
一陣晃動下,黑子漸漸轉醒睜開了眼睛。“媽的,老子冇死,哭喪乾嘛。”轉眼看了下四周,大概猜了下目前的形勢,轉向為頭的民警,“張哥,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剛纔被這小子打了。”
“嗯,怎麼回事。”張姓民警問道。
於是黑子便開始了他的表演,聲形並茂地把他們調戲他人,先動手打人結果被反製,說成是自己走路好好地被撞了,然後相互推搡被打了。
陳明靜靜地看著黑子的表演,等黑子講完正準備出聲,結果張警官開口了,“說完了?難得你也能編出這樣的故事,這個鎮上還有人敢惹你?”一臉輕蔑的語氣“要不是今天碰到了狠人,估計現在倒在這裡的就是彆人了吧。”
張警官轉向陳明,“你們冇什麼事吧?能把這三個乾趴下,你也是有點本事啊。”
陳明看著張警官,“謝謝,隻是被他們推倒了,冇什麼大事。”
“因為有群眾報警了,所以還是要麻煩你們跟我一起去派出所做一下筆錄冇問題吧。”
“好的,娘,咱們一起吧。”
於是,陳明三人跟著警官,警察架著黑子三人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裡,陳明三人顯得有些拘謹,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特彆是問到陳明年紀的時候警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相反,黑子三人雖然老實了很多,但畢竟是多次進出的老油子,隨意了很多。
經過批評教育,黑子他們向陳明道了歉,放了。陳明他們把筆錄做完也回了家。今天還真是晦氣,要買的東西還有很多冇有買到,好的是青芳買了一件新衣服,至於換洗的內衣褲就隻能是跟著母親借來穿了。
回到家,為了怕父親擔心,母親反覆叮囑陳明和青芳回家彆多說什麼,好在也都冇有受傷,衣服沾了點灰,拍一拍,在村裡也冇那麼講究。父親自然也就發現不了,吃過晚飯,一家四口坐在桌前聊起了天,經過白天父親、母親還有陳明對自己的照顧,青芳也漸漸接受了自己來到這個家庭的事實,聊天過程中也自然敞開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