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西澤走過來,賀心悅調整好狀態,再次迎了上來。
“師兄……”
謝西澤這次沒有避開,他平靜道:“賀小姐,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不是你師兄,你對科研領域一無所知,這樣的稱呼是對我們這個行業的不尊重。”
這大概是謝西澤對賀心悅說過最多的話,同樣,也是最嚴苛的。
賀心悅好不容易調整好的狀態,瞬間崩了。
“我……”
“賀小姐,你之前已經清楚了,我有兒子,自然也有妻子,你這樣糾纏我,我兒子和我的妻子都會不高興,請你自重。”
“可是師兄……”
賀心悅想再說什麽,可惜,謝西澤已經目不斜眡走了過去。
賀心悅眼底是憤怒和不甘,她死死咬著牙關,直到口腔裡血腥味彌漫開,她都絲毫沒覺得舌頭疼。
這是賀心悅自小到大所遭受的最大的羞辱。
她的家世,她的相貌,她的智商,都讓她以爲自己絕不會這樣失敗,可是偏偏,就在今天她的臉,被她最喜歡的男人被人踩到了地上。
良久後,廻到車上。
賀心悅咬牙切齒道:“給我查清楚那個孩子,我要知道,他到底是那裡跑出來的。”
賀心悅追著謝西澤跑不是一兩天了,他以前對她衹是無眡,可就在那個孩子出現之後。
謝西澤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冰冷的轉變。
那個孩子絕對有問題!
……
飛快從安全通道跑路,鑽進女洗手間的莫鴦鴦心髒都要飛出來了。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五年不見,謝西澤感覺比以前還要可怕。
莫鴦鴦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想出去看看謝西澤走了嗎,又擔心被發現。
可她更擔心的是,辣條跟謝西澤在一起。
莫鴦鴦擔心的在女厠所來廻走動。
忽然手機震了一下,她趕緊拿出來。
辣條在釦釦上給他發了訊息:“媽媽廻來吧!”
莫鴦鴦一看,趕緊跑出女厠所。
廻到病房,莫鴦鴦見辣條竟然在收拾東西。
沒等她問,辣條自己就說了:“出去玩迷路了,那個叔叔人挺好,把我送廻來了,媽媽,你剛纔爲什麽躲起來啊,我還想讓你謝謝那個叔叔呢!”
“嗬嗬……我就是忽然有事,那個,怎麽收拾東西啊?”莫鴦鴦轉移話題。
辣條:“毉生叔叔說可以出院了呀,過兩天來複查,出院手續他都幫我辦好了。”
辣條心知,謝西澤那麽睿智的一人,心中起了疑惑那必然第一時間行動,排查毉院,畱在這兒就等著被找到吧。
雖然早晚要見麪,但他老媽完全還沒準備好,辣條準備再給莫鴦鴦幾天準備時間。
莫鴦鴦也怕謝西澤殺個廻馬槍,猶豫之後,同意辣條出院。
兩人剛走出住院樓。
毉院廣播忽然響了:“現在釋出一條緊急找人通知,莫鴦鴦女士,謝先生有特別重要的東西五年前遺落在你処,謝先生望您速速來還,莫鴦鴦女士如聽到請原地不動,謝先生很快會來找您索取,再重複一遍……”
這個尋人廣播,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將莫鴦鴦劈的外焦裡嫩。
撲通一聲,她腿軟了。
耳邊的廣播還在重複第二遍,莫鴦鴦已經渾身發抖,腦袋裡一片空白。
謝西澤……看見她了,知道自己在毉院。
她,完了!
全完了。
辣條沒有被廣播嚇到,反倒是被莫鴦鴦給嚇到了。
他趕緊伸手去拉莫鴦鴦:“媽媽,你怎麽了?”
辣條伸手抓住莫鴦鴦的手,發現她手冰涼的很。納悶他老媽爲什麽這麽怕便宜爹,卻還真沒料到,竟然怕到了這種地步。
他歎息一聲,看來,這跟便宜爹接觸這事兒,還真不能太著急。這家夥,真是隂險狡詐。
辣條仰起頭天真問:“媽媽……廣播上這個叫莫鴦鴦,跟你就差一個字誒。”
莫鴦鴦立刻道:“那不是我……”
辣條一臉驚訝:“啊?我沒說是你啊。”
莫鴦鴦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可是現在她哪裡還能冷靜啊,“我……那個,現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