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暝認為,一個能夠修煉至魂師境界的人,多數就像是葉家太上長老那種。
一定是已經活了有近百年的老傢夥!
然而在他看著妙菱認真解釋的時候,這時候他看著妙菱那滿臉古怪與嫌棄的表情。
那張因為嫌棄和鄙夷而變得無比扭曲的麵孔,才終於讓被悲傷和痛苦所充斥心頭的任暝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然是個廢物,可任暝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時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種極度大膽與違和的想法,雖然這可能性幾乎渺茫,但任暝依舊肯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
任暝猛然喊出一個“你”字,但因為太過激動而未能說出接下來的話。
麵前的妙菱看著任暝,大約是任暝的反應衝突了她的心思,她的表情也陡然有些緊張起來。
“什麼?”妙菱略感不安地問道。
“你不是妙菱!!!”
下一刻,任暝幾乎是用吼的,大聲咆哮出來。
此話一出,這有些荒唐的猜忌,一下子就令那妙菱開始緊張了。
隻見她猛地站起身,將腿從任暝的腦袋下抽出來,用一種驚懼的表情看著他。
“怎麼可能!你是說,有人變成了我的模樣嗎?你在開玩笑吧!那可是魂相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改變自身的外貌!”
“再說你怎麼看出來的?大病初癒,看你喊話的樣子還挺精神的,聲音這樣大,看樣子你也冇事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仿若被看透了詭計,妙菱一臉的驚慌失措,說完就倉皇想要離開,腳步不自覺地就向外麵挪動。
這時候,從她的口氣,任暝已經判斷認定眼前的人不是妙菱了。
看著她急匆匆地想要離去的樣子,任暝連忙爬起身,用一種極度危險的神情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不可能是什麼魂禦境的極端存在,是通過某種丹藥而改變的外貌吧!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特意跑來騙我,就是為了刺激我讓我離開妙菱的嗎?我很有自知之明,不需要你們來提醒!”
任暝以為這是府上的哪個對自己有頗多意見的人而有意來作弄自己,他知道想要拆散他倆的人豈止一二。
果然,當任暝話說完之後,麵前的“妙菱”從一臉震驚得難以置信的樣子,漸漸地就轉變為詭譎怪誕的神秘冷笑模樣。
“嘿嘿嘿!你這小子,還挺聰明的,這樣你都能看得出來?果真人不可貌相,雖然你這小子長得也不錯!”
望著麵前那本該清純可人的妙菱,卻對他在陰燦燦地冷笑,任暝說不上來的渾身雞皮直冒。
“那你能不要再以任暝的樣貌來騙我了嗎?既然我已經將你識破,那就乾脆化出原貌,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任暝這樣一說,心裡麵便頓時忐忑地猜忌起來。
會是誰呢?難道是明宇?這可能性很小,明宇不是那種會使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
那其餘的人,就誰都有可能了,妙菱的叔叔伯伯們,表哥表弟。甚至有小一輩的侄兒外甥,等等等等,包括家族中的侍衛打手,都很不待見這個廢物少爺。
“你想知道?”
眼前的“妙菱”詭異一笑,那副極為不協調的冷笑一點也不適合妙菱那仙女般的五官。
“我拜托你不要再侮辱妙菱了,快變回來吧!難道你會忌憚我一個廢物秋後算賬嗎?”
聞言,“妙菱”的笑容更甚。
而終於在任暝已經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麵前的“妙菱”秀手一揮,一陣絢麗的淡銀色魂力能量自手中發出,當裹住全身後能量消散而去,眨眼間,麵前的妙菱,就變成了。。。
一根棍!
“什麼!!!”
眼前的場景令任暝再度驚撥出聲。
淒厲的咆哮聲甚至令屋外正正趕來的那身著淡青色紗裙,若皎仙,若碧玉的佳人,那真正的妙菱聽見了。
聽見任暝如此淒慘的聲音,還以為任暝的傷勢惡化,她連忙提著長裙,快步向任暝的居室趕去。
“任暝!你可不要出事啊!”
殊不知,此刻任暝望著麵前的一根棍,確切地說是那根德叔送給任暝的那根“神木”,那根正漂浮在半空,會動的神木,驚愕得差點昏過去。
“媽的!我得多廢物才能讓一隻木棍都欺負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暝都快被嚇瘋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已經死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死後的幻覺。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狠狠地掐著自己的臉蛋,在測試究竟是不是在做夢的時候,那根漂浮在他跟前的神木發出了歎息的聲音。
“冇想到不光是個廢物,還是個傻子,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聖魂體!我可以告訴你,遇到我是你的大造化,改變你廢柴人生的機會到了,要不是因為我觸碰了你的血液,發現了你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聖魂體,我纔不會主動甦醒,還變成個女人模樣呢!”
看到麵前的任暝望著自己一愣一愣的樣子,神木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是真的神木啊!我不是在做夢,什麼聖魂體?你是指我嗎?我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是什麼聖魂體呢?”
看到任暝懵懵懂懂的樣子,神木貌似十分地氣不打一處來,便在半空中旋轉一圈,然後飛到任暝的頭頂上,使勁地敲了敲他。
“咚咚~”清脆的聲響,甚至是敲出了他的眼淚。
“嘶!你這棍子,敲我做什麼?”
“我是想讓你清醒清醒,你不是在做夢!”
任暝忍了一陣子眼淚,許久之後,終於才漸漸地接受了這一切,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根會飛的棍道:
“那麼你變成妙菱的模樣,這般刺激我,是為了什麼?難道你生而為一根棍,就是為了打我和嘲笑我?”
被人嘲笑慣了的任暝下意識地這樣想,因為他隻感覺到了神木的嘲笑和侮辱。
聞言,那根正德送給任暝的神木又是在半空中一個憤怒的旋轉,然後再一次狠狠地砸在了任暝的腦袋上。
“嗚~”
伴隨著任暝的痛苦嚎叫,緊接著,那神木再度吐出了他好似小孩子般雌雄莫辨的聲音。
“你這個人,我已經說過一遍了,我是來幫助你的,你不要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好聽我說話!而且,我叫扶桑神木!你可以叫我扶桑大人,或是神木大人!”
聽神木的口音,相信他要是現在是一個人形的話,那他肯定是一個手叉著腰,無比惱火的樣貌。
“我不是因為太震驚了,而無法相信嘛!”任暝使勁揉了揉腦袋上鼓起的兩個大包,無奈地自我辯解道。
言罷那根棍,哦不,是那神木竟然當著任暝的麵,爆發出一陣絢爛的銀光,光輝散去,又是“妙菱”出現在了眼前。
饒是見識過神木露出這一手,可當再度見到,任暝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任暝按耐著內心的激動與好奇,望著麵前落落大方的“妙菱”,聯想到剛剛的話,頗為期待地任暝便問道:
“那你打算怎麼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