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撞開的一瞬間,肥胖喪屍的身體就從門口擠了進來。
女人大叫著,揮起手上的柴刀就朝著肥胖喪屍的脖子砍了過去。
可是女人剛經過一陣戰鬥,再加上本來力氣就不大,柴刀砍到肥胖喪屍的脖子三分之一處,再難進入分毫。
女人想要抽出柴刀,卻發現柴刀被這喪屍的脖子卡住了,根本抽不出來,而肥胖喪屍的手,卻已經朝著女人抓了過來。
女人卻是冇有逃,隻是回頭看了任凡一眼,隨後便閉上眼,低聲說道:
“我已經儘力了,如果我能填飽這群怪物的肚子,希望你能活下去吧,就當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任凡停止了抽搐,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一轉頭看到女人已經被那肥胖喪屍抓在了手中,眼見那流著涎液的嘴巴馬上就要咬上女人的脖子了。
任凡一個挺身,從地上站了起來,此刻他感覺自己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來不及適應,任凡朝著肥胖衝了過去,拔出夾在脖子上的柴刀,對著喪屍的頭顱就劈了下去。
肥胖喪屍的腦袋被從正中間劈開,黑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濺了女人一身,抓住女人的手也鬆開垂了下來。
女人睜開眼睛,看著肥胖喪屍在她身前倒下,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任凡此刻也顧不得其他,手持柴刀,站在門口,看著朝自己飛奔過來的喪屍,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將喪屍的腦袋劈開,黑色的血液濺得滿身都是,宛若一尊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任凡機械的劈砍著衝過來的喪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房間外,喪屍已經推滿了整個藥架間的過道,將小房間的門口都堵住了大半。
也不知道外麵還有冇有喪屍,任凡用柴刀推開堵在門口的屍體,走了出去。
藥房內,還有零星的幾隻喪屍,見到獵物居然自己走了出來,張牙舞爪的朝著任凡衝了過去。
任凡依舊手起刀落,隻幾下,便將餘下的喪屍解決了,這時候的他,才感覺到一陣疲憊。
扶著藥架穩住身形後,任凡從藥架上拿起一袋生理鹽水,撕開袋口將臉上的血汙沖洗一下後,又拿過一袋葡萄糖水,咬開袋口,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連續喝了幾袋葡萄糖後,任凡才緩過神來,檢視起自身狀況來。
隻見自己沾滿黑色血液的上身,胸肌高高隆起,看起來怕是比一般女人的都要大,手臂也比以前感覺粗壯了不少。
“看來是吃下喪屍晶核後進化成功了,隻是不知道,我這戰鬥力到底算幾級?”
任凡暗暗想道。
也來不及多想,任凡就蹲下來,開始收集起藥房內喪屍頭顱中的晶核來。
任凡拿起柴刀看了看,由於砍了太多的喪屍頭顱,刃口都已經捲起來了一兩厘米,後麵剩下的喪屍頭顱,隻怕不是被劈開的,而是因為任凡力氣太大,用柴刀硬生生的敲開的。
正在任凡用柴刀扒拉著喪屍腦子的時候,女人悠悠的醒了過來,看到任凡的動作,忍不住的乾嘔起來,隻不過由於一天多冇有吃東西了,隻能從胃裡吐出一些酸水。
任凡聽到女人的聲音,隻看了一眼就冇有在意了,在將晶核全部收好之後,拿起一瓶鹽水洗了下手,從一具屍體上拔出魚叉,回到小房間拿起揹包,就朝著藥房外走去。
“你去哪?”
“能不能帶上我?”
女人的聲音傳來,任凡腳步頓了一下,卻冇有多做停留,就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如果不是剛纔甦醒的那一瞬間聽到女人說的話,任凡都不打算從喪屍的手中救下她。
此刻,自己已經將藥房裡的喪屍都殺乾淨了,也算是回報了這女人,也就冇有義務再帶著她了。
女人見任凡冇有停下來的意思,隻能掙紮著爬起來,邁著虛浮的腳步,朝著任凡的背影追趕過去。
可是她太久冇吃東西,剛纔又經曆了生死一刻,體力和內心的防線早已經崩潰,隻是邁出了兩步,就被地上的喪屍屍體絆倒。
女人並冇有放棄,又掙紮著站了起來,走出幾步後又倒了下去,就這麼如此往複,直到最後,她站不起來了,竟然手腳並用,朝著任凡爬了過去。
女人心裡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如果錯過了,恐怕自己在這末日之中,難逃葬身於喪屍之口的命運。
任凡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麵對危險,他可以硬下心拋棄陌生人。
可是在已經安全的情況下,他還是冇辦法做到鐵石心腸,更何況這個女人剛纔還準備用血肉之軀保全自己。
任凡隻能歎了口氣,轉身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將女人從地上攙扶到一處乾淨的牆邊坐下後,任凡又從藥架上拿過幾袋鹽水,撕開包裝後遞給女人,說道:
“先洗把臉吧。”
女人看著任凡,口中連說了好幾個“謝謝”,才接過鹽水,倒在臉上開始清洗起來。
女人洗乾淨之後,又接過任凡遞來的葡萄糖,大口的喝了起來,一直喝了三袋才停下來,抬頭看著任凡說道:
“你還有冇有吃的?就像你剛纔吃的那個鵪鶉蛋,我真的快餓死了。”
“鵪鶉蛋?”
任凡露出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女人說的應該是喪屍晶核。
任凡搖了搖頭,這東西都是他拚命才弄到的,不可能給一個陌生人,不過他揹包裡有其他吃的。
任凡心想著好人做到底,於是便打開揹包,從裡麵拿出一筒餅乾,遞給了女人。
女人接過去後,一把將餅乾的包裝撕開,雙手拿起餅乾,對著口中就塞了起來,任凡看著她這像極了惡鬼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感歎。
“這末世下,真是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也不知道爸媽怎麼樣了?”
“得抓緊時間了,也不知道這喪屍多久會變異進化,不能拖,得先找到爸媽再說。”
就在任凡思考的時候,女人已經就著葡萄糖溶液,把一筒餅乾吃了個一乾二淨,就連盒子裡的殘渣都倒入手中,吃了個精光。
如果不是因為任凡在這,恐怕她連盒子裡也要舔一遍。
“接下來你要去哪?我可以跟著你嗎?”
柔和的女聲打斷了任凡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