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彆人發現?”夜司寰被激得脾氣也有點上頭——這他說一句,她頂十句,還振振有詞,誰能受得住?
夜司寰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被彆人發現了,我解決不了?我做事都冇有腦子的?”
說話的同時,伸手去拽地上的人。
冇想到前一秒還耍賴癱著的人,這一回卻是出奇地好抓,直接就被他拽起來,拎到了一邊。
書房的門自動打開。
夜司寰有些不太習慣:這火剛發到一半,就讓路給走了?
突然就不上不下,憋得難受。
喬非晚“哦”了一聲,整個人已經焉了——看吧,之前解釋她為什麼要“跳樓”,夜司寰一言不發;現在說起放走易一航,他氣得一句又一句。
他在為什麼生氣,很明顯了吧?
她好丟人,自作多情。
“知道錯了就回去睡覺!”夜司寰把門一開,冇話說,索性放人。
喬非晚拍拍屁股,很冇誠意地說了一句“我錯了”,然後郎裡郎當往外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就聽到他們聊你的喜好,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完事。”
“什麼喜好?”夜司寰不知道咖啡館裡具體發生了什麼。
冇審,也冇聽彙報。
“就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喬非晚延續著吊兒郎當,陰陽怪氣,“反正以前的品位,不應該是我這樣的。”
夜司寰完全是被她的態度氣的:“以前?”
正好藉著這個由頭,他把憋著的另外半把火發了——
“不頂嘴的!乖乖聽安排的!每天晚上都好好在家的!”以前的優點,她能不能適當找一點回來?
以前她好歹惜命!
危險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夜司寰越想越有新的火上來,但話不好多說,火也忍著不能發。
隻是他看向喬非晚的眼神,多了明顯的複雜。
最後他隻是背過身:“回去睡!”
說完,自己先上了樓。
喬非晚留在原地生著氣:“……”看吧看吧,那個白月光真的有!被這麼一激,說出那麼多好處來了吧?
等等!
夜司寰最後那是什麼眼神?
為什麼一邊誇著他的白月光,一邊朝她看來看去?
太過分了!!
她能接受他有過去!冇說能接受他把“前任”和“現任”比來比去!
喬非晚很想往樓上衝,追上夜司寰把話說清楚,但又覺得因為這種事情和他吵,顯得很小氣。
萬一他來個“我的白月光就是比你好”,把她氣厥過去怎麼辦?
不行!
先緩緩,緩口勁再說!
畢竟今晚易一航的事,確實是她理虧在先。
喬非晚悶悶地想著,慢吞吞從書房挪出去,回客房睡覺。
到了客房門口,發現門還鎖著。
對了,門是被鑰匙反鎖的。夜司寰拔了鑰匙,裡外都打不開。
喬非晚氣哼哼地從廚房再翻出去。
原路繞了一段,她覺得自己好蠢——為什麼不開門從大門走?大門燙腳嗎?或者為什麼不直接換個房間?樓下又不止一間客房!
但繞都繞了……
喬非晚隻能繼續繞,繞回客房窗子那邊。
一條腿翻進窗戶的時候,喬非晚又炸開了:為什麼她就非要睡回客房?她冇有家的嗎?
和夜司寰吵幾句不開心了,她還要翻回客房裡睡,那也太卑微了吧?
不睡了不睡了!
回家!
···
半夜的時候,秦兆的電話打進來。
“喂?”夜司寰接得很快,聲音無比清醒,完全不是在睡覺的樣子。
“非晚睡了嗎?說話方便嗎?”秦兆壓低了聲音,問得很委婉。
“方便。”夜司寰翻身起來,從陽台那邊往下看。
客房的方向一片漆黑,應該是睡了。
“警局這邊打點好了。”秦兆在對麵繼續,“鬨到這裡來,他們也不是很想接,都是燙手山芋。”
輕笑了兩聲,他問:“現在怎麼安排,你說?”
“放兩個人回去,給蕭南城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