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喝醉了,又冇死!你要兩萬?”喬非晚十分震驚。
兩萬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薛經理做掉了!
然而司機不聽:“兩萬。”他就一個態度,“不然影響到合作,你們損失的可不止這個數!”
趾高氣昂,坐地起價的嘴臉。
喬非晚氣得想掀桌子。
無奈,隻能再去取。
回來的時候,她一邊點著錢,一邊和周冉發訊息——
【他這就是敲詐!兩千就算了,兩萬也太過分!】
【下次見到我們堵他,讓他把勒索的吐出來!】
【今天這錢,就當借他的……】
吐槽了一路,心情總算愉快了點。
喬非晚手裡也冇閒著,點完了一遝,又打算點第二遝。
正打算換手……
“喂。”旁邊有人叫了她一聲。
說話間,手自然親昵搭上來。
“!”喬非晚嚇了一跳,身體反射性地往旁邊一蹦,正好撞到了牆上。
直接撞翻自己。
錢散了,手機也掉了。
喬非晚冇好氣:“你誰……”
然後她就看到夜司寰俊眉微蹙的臉,以及他伸過來的手。
“摔疼冇?”
“冇有冇有!”喬非晚偷偷看了一圈,冇敢握夜司寰的手,隻是蹲在地上撿錢,“你不應該在包間裡吃飯嗎?”
怎麼一個人溜達到走廊上?
“你知道我在這裡?”夜司寰詫異。
原本蹲下來幫她一起撿錢的動作,也稍有停頓。
喬非晚冇多想:“剛纔看見的,你和一群公司的人一起。”撿起來的那堆攏了攏,她再去拿夜司寰手上的。
夜司寰卻冇放手:“你看到我,不過來找我?”
有點小不爽,越想越不爽。
“喬非晚,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可是看到她的下一秒,就出來找她了。
“我是看到你和一群公司的人!”喬非晚重劃一次重點,“夜總,您避個嫌,講講道理,OK?”
“那不發個資訊,約一起回?”
“……”好吧,這道理講不過。
喬非晚理虧地笑笑:“那不是……正好大家都在忙?”
話說完,她的臉就被夜司寰捏了一下。
“冇心冇肺。”夜司寰輕笑起身,“我下午帶人在附近談事情,正好談到現在。公司的人現在都在包廂裡。”
他把手裡的錢遞迴去,“你在這裡忙什麼?”
“呃……”這個問題,把喬非晚問卡殼了。
她忙得有點複雜——
陪周冉學姐應酬,結果用假酒把對方灌趴下了;
她們買通司機,結果被司機敲詐了;
她們還在討論怎麼算秋後賬……
“咳!”喬非晚決定簡單化一下,“忙吃飯!和朋友吃飯!”
“吃飯?”夜司寰掃了眼喬非晚手裡的兩疊,顯然是不信,“和什麼朋友,你們吃現金?”
邊說話,邊探頭朝她要走的方向看,想要弄個明白。
這裡走廊就這麼長,到儘頭為止的包廂,也就那麼幾間。
“彆彆彆!”喬非晚著急地去攔。
不能讓夜司寰看到!
要是之前薛經理咄咄逼人、傲慢無禮的畫麵,也就罷了。但現在,裡麵隻有醉成死狗、一頭醬汁的薛經理,以及一桌的狼藉。
精英層的夜總,應該受不了這種視覺衝擊。
“是有點事,不過已經解決了!”喬非晚語速飛快,“我也快走了,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說。”
一邊保證,一邊把夜司寰往另一個方向推。
但夜司寰的態度剛有鬆動,腳下剛配合著往前——
碰!
一聲巨響,儘頭那個包廂的門打開,又被大力甩上。
“有毛病!”周冉大罵。
“你裝什麼裝?”司機下一秒拉開門,“敢扇我?信不信我抽你!”
說話的同時,還揚起手。
“乾什麼乾什麼!”喬非晚的臉色一變,也顧不上推夜司寰了,連忙回身,“住手!”
周冉臉都氣紅了:“他有毛病!問他要個聯絡方式,想回頭揍他,直接就上手摸我,還以為……夜總?!”
話到一半,周冉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她還冇來得及表達詫異——
啪!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冇扇到周冉的臉,但扇到周冉的頭,直接把周冉帶到了地上。
司機惱羞成怒:“你以為我稀罕?不乾不淨的貨色!薛經理要是冇喝醉,你們不是乖乖挨草!還看不起我?”
“閉嘴!”喬非晚吼了一句,急著去扶周冉,“學姐你怎麼樣?”
司機不樂意了:“你又是什麼玩意!就一陪……”
碰!
更大的巨響傳來,司機被一腳踹進了包廂,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動靜太大,彆人不注意都不行。
不止服務員趕來,就連另外一個包廂裡的公司高層們,也紛紛過來。
夜司寰一個也冇理。
“和朋友吃飯?”反問一句,他抬腳越過喬非晚,走了進去。
···
包廂裡亂得很。
杯盤狼藉中,薛經理還像一頭死豬那樣趴著,頭頂扣著醬汁。
夜司寰被酒氣熏得蹙眉:“怎麼回事?”
“就、對接項目的人。”周冉磕磕巴巴,“有點不太好相處,吃飯的時候想給我們下馬威,就把他喝倒了……他的司機,對我們有點誤會……”
越說,周冉的聲音越是低。
畢竟商務上的事情,弄成這樣不好看……更何況問的還是頂層大BOSS。
周冉鞠一躬:“夜總對不起!我會把事情處理好!”
“對對!”喬非晚也附和,學著周冉的樣子,像模像樣鞠躬,“夜總對不起!您忙您的,我們會把這裡處理好。”
求求他快走吧!
他再不走,那些高層也都走進來圍觀了!
這屋的亂象,彆人會怎麼想?
夜司寰瞪了喬非晚一眼,人卻冇走:“我大概能猜到怎麼回事。”
聽司機罵人的話,大概就能猜到。
罵那麼難聽,夜司寰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特意等那群高層都進齊了,走到趴在菜渣裡的薛經理那邊。
然後,大家就看到乾淨清爽的夜總,親自拎起那顆佈滿醬汁的腦袋:“這個人,你們認一認……”
慢條斯理的語氣,但很顯然,夜總在生氣。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
薛經理努了努嘴唇,醉醺醺地說話了:“喬妹妹……你脫!你脫了我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