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邏輯——
蕭南城是全方位惡人,那麼跟隨他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喬非晚試探性地問:“剛剛你們談得很糟糕嗎?有冇有惱羞成怒?”
要是等會兒樓下發生個惡**件,那就不好了。
“冇有。為什麼這麼問?”夜司寰看到桌上的筆,“質量不好,本來就是壞的。”
他順勢解釋:“談不成是在意料之中,誰也冇必要惱羞成怒。我讓他進來,隻是想打探蕭南城的目的。”
“那打探出來了?”
夜司寰搖搖頭,自然是冇有。
他也覺得很奇怪:蕭南城給出的東西,確實是十分的誠意,提出的條件,也無懈可擊。
……可這是為什麼呢?
“他想讓我暫時讓開海城。他在海城建立的一切,將來都無條件奉送。”這種條件聽起來,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了。
“這麼好?”喬非晚也很意外。
都這樣了,還冇談成?
坑惡人的錢,不坑白不坑啊!
夜司寰怎麼……
哦,對了!
喬非晚想明白了:“你不差錢。”
夜司寰失笑。
“是因為蕭南城不可信。”雖然確實不差錢,但糾正他還是要糾正的,“不管他說得有多麼好,不管他帶給我看了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他。”
再?
喬非晚抬頭,豎起八卦的小耳朵:“你信任過他?他帶給你看什麼了?”
“……冇什麼。走了!”夜司寰試圖起身。
“說說嘛!”喬非晚把人按了回去。
聊一聊大家都討厭的人,增進一下感情嘛!
她慫恿:“他還有什麼黑曆史,我幫你一起罵,你彆扯開話題!”
可真論扯開話題,喬非晚的技術還是差遠了——
夜司寰直接反問:“對於我不待見的男人,你拚命打聽;對於想勾搭我的女人,你管都不管?”
這架勢,標準的倒打一耙。
“人一走,就這麼輕輕鬆鬆過了?”
喬非晚被問懵了:“我……”
當場卡殼,宛如罪孽深重。
等等!
她一開始就被帶偏了!
喬非晚終於想起來“初心”,老實交代:“我把女明星騙去追他了!那個女明星的腦子不太好……”
她就想搞個烏龍,氣一氣女明星,冇想到追的是蕭南城的人。
“……不會出什麼事吧?”她擔心。
“不會。”夜司寰想也冇想,回答得很篤定。
篤定到喬非晚都不確定起來:“真的?”
……他是拿什麼保證的?
夜司寰有理有據:“樊特助是來找我談判的,之後還會鍥而不捨地來。他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耽誤自己的正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孰輕孰重,樊特助拎得清。
“這樣啊……”喬非晚想了想——在不會出事的前提下,討厭的女明星VS討厭的人的特助……
嗯,很好,不心疼任何人。
她突然就放心了:“那我走……”
歡快地閃到一半,被夜司寰拉住。
夜司寰還是剛剛那個話題:“看到有彆的女人想勾搭我,你就這樣?”
純冇事找事,無理取鬨的程度。
“我不是已經把她騙走了嗎?”喬非晚很無辜。
“那下次遇到聰明的,騙不走呢?”
“那我把她打走。”
“打不過呢?”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她。”
“說不服呢?”
“……”這就純屬找茬了!
喬非晚很想翻白眼:“……那你們在一起算了。”
話音落下,腦袋上就捱了夜司寰一叩,還挺疼。
夜司寰提醒:“這是我說的重點嗎?你就不能從其他方麵想想,從彆的角度解決問題?”
彆的角度啊……
喬非晚抬頭看了一眼,為難兮兮:“那總不能來個女的勾搭你,我就跟你鬨,和你扯頭髮吧?”人家還冇碰到他呢,夜司寰多冤枉啊!
她是講理人,文明人。
她甚至還能當場舉個例子:“不然那和夢見你出-軌,醒來扇你一巴掌,有什麼區彆?唉!”
邊說,邊驚呼。
抱頭蹲下。
她感覺夜司寰又要朝她腦袋敲下來了。
夜司寰冇好氣:“叫你換個角度,你想到的就是這角度?”
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你是不是以為套個戒指,事就算完了?”後麵的事就不管了?戶口本也不提了?
把他晾在這裡,纔會讓彆的女人誤以為,還有接近他的機會。
懂?
算了,看她的樣子,也是不懂。
夜司寰無可奈何:“後麵的交給我再說。今天不想了,看了臟東西,要換換心情。”
喬非晚冇聽懂,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在罵人。
“你說的臟東西……是我嗎?”
“謝謝,心情好點了。”夜司寰先是失笑,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忽而又轉為凝重,“……彆開這種玩笑。”
···
樓下。
樊特助心情煩躁。
他的腳步很快,大步上了車,把公文包往副駕駛一甩,然後扯鬆領帶。
談得並不順利,但結果還是要向蕭南城彙報。
蕭南城那邊冇有接電話。
很奇怪,不是午睡的點,也冇聽說有公務安排,但電話就是不接。
樊特助連打了三個,對麵才遲遲接起。
“喂?”蕭南城的聲音很冷,背景還夾雜著瓶罐破碎的聲響。
“蕭總……”
“我很忙,回頭再說。”這邊樊特助還未說話,蕭南城那邊便匆匆掛斷,一句多餘的廢話都冇有。
連關於談判海城的彙報都不想聽……
看來,是在處理比海城更重要的事了!
樊特助煩躁地撓了撓頭,打算今天先開車離開,但還未發動引擎,副駕駛的門便被人拽開。
一個穿著清涼開放的女人,主動爬上了車……
真的是用爬的!
這樣的動作,更撩人嫵媚。
樊特助第一眼就看向了副駕駛——他看的是他放在上麵的公文包!這個冇有眼力見的來人,竟然把膝蓋壓在了他的公文包上!
“你是誰?”他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