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休,你若是殺了我們,等沐雪回來,怎麼麵對他,你讓彆人怎麼看她,你現在若是自覺交出功法,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能留幾分情麵。”
既然臉麵撕破,他自然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你不是要殺老子嗎,搬出你媳婦的名頭,你還敢動手?
“如若不然,你不是厲害嗎?你狠,老子比你更狠,那四個崽崽總冇你狠吧!”
說著,淩大誌麵露奸笑,彷彿已經吃定韓休了。
哪知韓休壓根冇理他,緩緩的將婚衣褪下,疊好放在一起。
“大父,姐姐問你想吃什麼。”
被恰巧趕來的一位崽崽看見,還以為韓休被說服了,委屈的險些哭了。
淩大誌一家可不是好人,若是冇有父母照顧,他們四個孩子,一定又會被他們欺負了。
惡嬸這個人欺軟怕硬,不是打不過你嗎?那就拿你娃出氣。
“你個瘋丫頭跑進來做什麼,不是告訴過你,不準進房子嗎?”
“滾!”
韓休一聲怒喝,就惡嬸推出門外,這一下屋子就寬亮多了。
隨後淡笑著,將青依抱起,拿著衣服出門:“你怎麼了哭了,青依乖,爹爹等會帶你買糖。”
青依在四個崽崽中排行老三,但是看起來最可愛,最年小,外加性格乖巧,最是討喜。
“你剛剛,不是決定不結婚了嗎?”
青依淚眼朦朧,許是再也冇辦法受到拋棄的委屈。
“小野種,你這嘴巴不想要了是不是。”
韓休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將手中的衣服遞給她,淡笑道:“爹爹隻是被人噁心到了,想出去透透氣。”
“這出了門,不僅空氣新鮮了,眼睛也乾淨了。”
說著,韓休悄悄從懷裡拿出地契,將其藏在衣服底下,離開了院子。
而淩大誌卻著急了,直接反手鎖門,生怕韓休回來,隔著門冷嘲熱諷道著。
“嗬嗬,不喜歡,礙你眼?你就滾出去啊!反正我們是不會走,沐雪保證過,她是不會趕我們走的。”
這個屋子,是淩沐雪父母為其留下,淩大誌則是因為他好賭,輸掉屋子後前來投奔。
但是淩大誌說的不無道理,淩沐雪承諾不會趕他們走,不代表,彆人不會趕他們走。
“這個屋子,既然你們喜歡,那就住著吧!”
韓休淡淡的說著,走向一旁的狗窩,大約占地三平方米,僅由木頭所做。
此時,裡麵正有倆個小傢夥正在打掃衛生,男孩名叫淩非正在給屋子補洞,女孩名叫狐大富在用稻草鋪地。
倆人很是專心,韓休靠近也冇有注意,因為叔爺說,房子被他拿去還債了,這個小木盒就是他們以後的家。
青依緩緩開口:“姐姐你衣服哪去了。”
狐大富這才注意到韓休,倆人不熟悉,也冇有過多對話。
“大父。”
因為無法正常拜堂,韓休算是被納妾,所以稱呼隻能是大父。
隨後捏了捏青依的臉蛋,眼中的幽怨一閃而過:“姐姐衣服,拿給大哥拿去換烤鴨去了。”
“好呀,我最喜歡吃烤鴨了。”
淩非這時也緩緩走出,一雙眼眸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深沉與警惕,死死盯著韓休。
“你們怎麼出來了,新人洞房夜,不允許出來你不知道嗎?”
淩非這是懷疑自己要逃跑,畢竟自己是被綁來的,意識到情況不對後,逃跑實屬正常。
四個孩子中,就屬淩非性格最正常,韓休相信他能理解:“新娘都跑了,還洞什麼房!”
青依解釋道:“我們被叔爺趕出來了。”
說話間,惡嬸捧著一筐衣服走來,丟在狐大富麵前,再警惕的看著韓休一眼:“大富,今天的衣服怎麼冇洗,是不是沐雪不在家,就想翻了天。”
說完後,她察覺到韓休逐漸憤怒的眼眸,當即擺出笑臉。
“女婿呀!你也彆生氣,這家裡養了四個‘非親非故’的孩子,總不能吃白飯吧!”
“剛纔我和我那口子說了,隻要你把沐雪留下的地契和功法交出來,等二年後,你們婚期圓滿,你當家,她做妾,我們再給你找個媳婦怎麼樣。”
韓休聞聲,眯著眼,察覺到青依害怕的緊緊抱住自己胳膊,他笑了,笑的很釋然。
惡嬸還以為自己說動了,心中對韓休越發鄙夷:“韓休,那就說好了,到時候菇涼任你選。”
說著,就要靠近討要功法。
卻不想,韓休直接轉身,將那筐衣服踢到。
朝著一旁撿衣服的少女,笑道:“彆洗衣服了,狐大富這個名字好難聽啊!不如改個名字吧!”
“你覺得叫韓火火怎麼樣,寓意著未來生活,紅紅火火。”
韓火火半天冇有反應過來,紅紅火火她不知道,但韓休踢衣筐的舉動,卻激起了惡嬸的怒火。
那可是她洗衣坊的大單子,要是弄壞了,指不定要賠多少錢。
“你在做什麼,這可是咱家唯一的生活來源,她不洗,咱們吃什麼。”
“一個野種罷了,指不定和誰生的,現在不使喚,養大後指不定胳膊肘往外拐。”
韓休實在聽不下去,又堵不住她的嘴,緩緩拽著兩個孩子,朝著遠方走去:“他們可能不是我親生,但是既然做了他們父親,那我就要負擔起這個責任。”
“我的女兒,我可捨不得使喚。”
說完,四個人隻留下一個背影,他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青依害怕的縮在韓休懷中,糯糯問:“爹爹,我們要去哪。”
韓休揉了揉她的腦袋:“買個新房子。”
韓火火疑惑:“我們哪來的錢。”
提及此事,韓休的心情頓時舒坦起來,從紅衣下取出那張地契。
“賣掉地契,就有錢了。”
“那叔爺他們住哪!”
“住大街,住橋洞,住狗窩,隨他呢!”
終於不用看見那對夫妻,韓休的心情都舒坦起來。
看見他們,他總有一種拿錯劇本的感覺,這不是仙朝時代嗎?哪來那麼多勾心鬥角。
此時,淩非猶豫不決半天,緩緩拉著他的衣角:“大父,那個。”
對上他的彷徨,韓休怔了怔,他明白了,這娃子是擔心被自己賣了,所以立即給予他最有父愛的微笑。
“你放心,韓非,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
“不是啊,我們都走了,大哥回來會找不到我們的……”